应戾手?一抖,眼神飘忽了一下:“这些书不好看,等?明日去县里,我给你买千字文。”

“可?我有啊。”阮乐跑去之前娘住的房间,在柜子里找到了纸张泛黄发皱的千字文。

应戾意外接过,乐哥儿识字他?是知道的,可?没想到家里会有书,他?看了书的装订,一般,但书写之人笔锋锐利。

阮乐主动说:“这是爹给娘的,爹教娘识了许多字,娘便把她会的字又教给了我。”

应戾挑眉:“爹?”他?犹豫后问?,“还在世吗?”

阮乐摇头:“娘说爹在赶考路上去世了。”

他?说这话时并?不伤心,他?从小未见过爹,自然?对爹无任何感情,只是在每年五月,娘总是常常流泪。

应戾意外,但上辈人的事,不是他?这个小辈该好奇的,眼看乐哥儿又要看书,他?连忙把另一个箱子打开,里面放了不少他?之前去府城买的稀奇玩意。

“乐哥儿,你看这个好看吗?”应戾拿出一个木雕的鸟雀给乐哥儿看。

阮乐看过去,一下子被抓住视线,他?接过鸟雀,细看上面纹路和颜色,他?惊呼道:“和真的鸟雀一样!”

应戾呼口气,又把人哄到了床上。

箱子里的书几乎全是话本,倒不是不能给乐哥儿看,而是乐哥儿认为他?看得正经书,万一以后不崇拜他?了该怎么办。

应戾揉着乐哥儿的腰身想,等?明日他?就把半箱子书给销毁。

夜里总是欢愉,阮乐浑身汗淋淋,他?侧头看到烛火照在墙上的影子,竟有些羞涩,禁不住蜷起身体。

谁知应戾猛地顿住,呼吸更为沉重?,阮乐雾蒙蒙地眼眸看过去,应戾低头含住阮乐的唇,辗转轻磨,墙上的影子却越发激烈。

情事落下,应戾搂住乐哥儿的腰,前胸后背不留一丝缝隙,他?低头轻轻舔咬乐哥儿的肩膀。

过了会儿,乐哥儿竟没动静,应戾心里大为震惊,他?抬头,看到乐哥儿正拿着那木头鸟雀在手?里把玩的认真。

应戾:“……”

他?要揭竿而起!

阮乐在腿碰到应戾的肩时还很懵,几息后,他?脸颊逐渐发红,而后蔓延至全身。

屋内烛光亮了一夜,直至燃尽。

翌日一早,应戾醒来下意识抱旁边的人,却摸了个空,他?一下子惊醒,披上衣服光脚往外跑:“乐……”

“呜!嗯?”阮乐手?里捧着话本正哭的稀里哗啦,他?揉了揉眼看应戾穿得单薄,连忙催促他?去换衣服。

不对劲,很不对劲,昨晚他?折腾了乐哥儿大半宿,乐哥儿是怎么起的比他?早。

吃早饭时,阮乐异常迅速,放下碗拿起话本去门?口看。

应戾震惊中琢磨出了原因,乐哥儿原本喜欢听故事,那么爱看话本也是情理之中。

可?惜阮乐不知道应戾是这么想,不然?他?一定矢口否认,他?还真不是为了话本起得早。

而是那只鸟雀,它太好看,阮乐对它爱不释手?,后来才想起了书,没想到书中故事这么感人至深。

只是书也不能看久,应戾洗了碗后把书抽走,在乐哥儿呆愣中偷亲了一口。

应游来的时候正巧看到他?戾哥正蹲在地上哄着鼓着腮帮子看天的阮乐。

他?疑惑看天,这天上什么也没啊?

阮乐看到来了其他?人,他?戳了戳应戾的胳膊,小声嘟囔:“来人了,我要回屋看。”

应戾抓住乐哥儿指尖,想到什么扭头道:“应游,最近村里有什么事?”

应游:“就你们昨个断亲的事最大!”

应戾:“……”

应游呲牙:“开个玩笑。”

他?这次来还真是给应戾说最近村里的事,之前因为应戾成亲,他?这次可?憋了不少话。

阮乐没走成,他?气得狠狠踩了应戾一脚,却在听到应游所?说的各种趣事后,他?嘴巴微张。

可?应游绘声绘色所?讲的故事的模样他?认为眼熟,总感觉在哪儿见过。

好半天后,等?到应游喝水间隙,他?突然?道:“应游,你和三?盛茶馆的说书先生一样!”

萝卜 他一怒之下

应游用?把水咽下:“茶馆?”

阮乐忙不?迭地?点头:“之前我?和应戾去茶馆听书, 你讲的故事和里面的说书先生一样,讲得特别好?。”

应游听过三盛茶馆,也远远看过, 不?过他家?没有余钱让他去里面品赏,只是每回路过时,他仰着耳朵偷听几下。

可阮乐竟夸他和说书先生一样,应游唇角快要咧到耳根, 摆摆手:“怎么会, 说书先生都是有大本事的,我?一个在村里滚爬的人,不?会一样。”

阮乐不?太懂应游为什?么这么自贬,他把脑袋伸过去, 很认真道:“一样的, 你很厉害。”

哪儿有人这么夸过他,应游心头还没一跳,感受到了旁边他戾哥的冷漠眼神,还没升起的心思被他自己硬生生掐断。

这可是哥夫, 不?可乱想。

他往旁边挪了挪, 不?敢再?看阮乐一眼:“怎么会,要说厉害,还是我?戾哥厉害, 上山徒手可打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