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戾昨个和大虫斗,脚严重扭伤,以至于走路一瘸一拐。
阮乐越看?越难过,直到应戾停下指了指旁边的树根:“乐哥儿,你看?这个是不是能做木雕大件的木头。”
阮乐愣愣看?去,而后眼眸微微发亮,面前的树是天然倒地,树根的形状更是独有。
树根做出?的木雕被?人称为?根雕,是较为?独特的做法,很受人们喜爱,毕竟天然树根不易寻得?,更别说这要做就?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阮乐泪珠子?不断往下落,他一掌拍在应戾身上:“你是为?了它才留下来?!”
应戾咳嗽一声忙否认:“不是,乐哥儿,这是我偶然发现的树根,我不离开是我的脚如今走不远,这边深山不知会碰上什么野兽,还不如先?等着。”
“昨个大饼被?大虫拍晕,我知道等它醒了会回去村里找你们,只是我没想到……”应戾声音哽咽,“你拖着这么重的身子?亲自来了。”
应戾也会害怕,他不敢想万一乐哥儿在中途出?了什么事,他怎么办,他想,他一定会发疯。
阮乐看?应戾咳得?厉害,轻哼一声给他揉了揉刚才拍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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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村的汉子?们是在差不多?午时到这里,他们一路上看?到狼群赶走不少野兽,心里是既痛快又害怕。
在他们跟着大饼和狼群找到应戾和阮乐时,发现了他们身旁还有一个几百斤重的大虫,现在死透了,又见应戾一只脚扭伤,不难想到应戾为?何被?困深山。
众人做了个简单担架,把应戾给抬了回去,阮乐不成,这路太颠簸,只能慢慢走。
几个汉子?还把那树根给挖了出?来,一块扛了回去,虽然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但来都来了,应戾既然开了口?,他们帮个忙也没什么。
大虫自然不能放过,汉子?们也不嫌沉了,一路上禁不住地摸大虫皮。
虽说大虫死了,但以后说出?去,他们也是摸过大虫皮的汉子?。
原本来的路上心里后悔的汉子?们这会儿一点也不认为?亏了,只觉得?这趟来的太值得?!
到了村里,有不少人过来看?,见到应戾一身的血吓了一跳,看?见大虫又害怕又好奇,胆大的小?孩子?也摸了摸,胆小?的躲在远方看?着。
阮信、应清和沈青黛看?到后面应桂花扶着的阮乐忙跑过去,沈青黛上前给他把脉,她医术一般,但看?个脉象还算凑合:“还好,只是有些受惊,先?进屋吃些东西睡一觉。”
阮乐也确实累了,他往后看?了一眼,狼群在他们下山时已离开,他笑?了笑?,等生了崽崽,更要好好感谢狼群。
同一时间,清水村的村口?来了辆马车,带着面具赶车的人看?空无一人的村里下意识查看?各种痕迹,见旁边地上有匆忙的脚步印,他驾着马车顺着脚印往村里去。
马车里姐儿感到外边太过安静,掀开帘子?坐在前头,正要说什么,突然听到一阵吵闹声。
一哥儿一姐儿正好和白着脸的阮乐,瘸着腿的应戾对视上。
一刻钟后,人们好奇看?这一哥儿一姐儿进了阮乐的院子?,听阮乐说这是他在安州的朋友。
这朋友的穿着打扮虽低调,但布料是一打眼的好,戴面具那个腰上有刀,看?着就?不好惹,姐儿容貌上乘,那气质和他们村里的姐儿不同。
他们想想阮乐昨晚敢挺着肚子?进山,还能召唤狼群,让狼们听他的话,应戾又能打死大虫,突然觉得?,认识几个安州朋友似乎也没什么。
这很正常,阮乐和应戾就?是这么的厉害。
至于他们以前骂过什么,背地里说过什么,那都是以前瞎胡扯。
现在的阮乐和应戾是他们要好好尊重的哥儿和汉子?。
两面 你是疯了吗
阮乐家?院里, 阮信把?灶房里温着?的米粥盛了两碗端过来,又拿了馒头和放在锅里闷着?的菜,应清做了个炒鸡蛋。
阮乐本想叙叙旧, 可一看到吃的瞬间?感到饿意,坐下一口气喝了半碗粥,又一手拿馒头,一手夹鸡蛋, 两颊塞的鼓鼓, 应戾也不遑多让。
阮信、应清、沈青黛和徐兰竹、冯潇潇互相看了看,他们都?多多少少听?过阮乐聊过彼此,很快几人认识。
吃饱喝足阮乐眼皮子?一下子?发粘,放下筷子?刚趴在桌上就睡得不省人事。
应戾一愣, 要去抱人, 却被扭伤的脚拖累,徐兰竹上前一把?抱起阮乐:“我去送他到床上。”
应戾不爽,但应戾无法,只能不情愿点头。
那几个也一块去了屋里, 阮信给阮乐脱了外衣让他躺床上。
冯潇潇细细给他把?了脉, 她这几个月专攻夫郎、妇人生孩子?这方面,如今是大有长进。
在他们担忧的目光中?她笑了笑:“没事,受惊了些, 喝着?药就好。”
沈青黛在冯潇潇写完药方后?, 她接过说她骑马回去拿药,这里面有的药材可替换成好的,她家?铺子?有。
出去冯潇潇又给吃完饭的应戾看了脚踝,幸好没骨折,只是轻微扭伤, 有些红肿,养个一旬左右即可痊愈。
应清听?到最好冷敷后?,他忙去打了井水,冰块他们没有,但井水也一样有凉意。
应戾看这些人把?他的活全抢了,心里正不舒坦,低头看蹲在地上给他用凉毛巾敷脚的应清,他不自在地缩了缩脚。
应清拍了他的小腿:“躲什么,你小时候我还给你洗过澡。”
应戾:“……哥,我今年二十一了。”
应清坐起来:“那也是我弟弟。”
应戾别扭看向外面,就见那仨正围着?大虫啧啧称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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