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乐下意识往外看,低声问:“应戾,咱们这样做会不会被官府查到?”
应戾摇头:“这是可以私底下进行的交易。”
阮信倒是犹豫好几次后道:“阮文成?真能中?而且你不怕我们独吞了田地??”
应戾瞥他?一眼?,轻嗤一声, 没说话。
阮信:“……”
应戾:“等到阮文成?考上?举人, 可把田地?再划到乐哥儿名下,举人手?底下可以记挂他?人田地?而免去税收。”
阮信没想那么?远,秀才在他?看来就不得了, 还举人……
那他?以后会被人称为举人夫郎?阮信忍住了笑意:“我……”
“你们慢慢商量。”应戾把乐哥儿一丁点, 一丁点的拉到了他?身?边,“毕竟现在只是我和乐哥儿在商议。”
阮信眼?皮子跳了跳,又忍不住笑了,总归今日是谢了他?们。
两日时间转瞬而逝,在阮文成?考完后, 听完阮信所?说,点头应是,俩人又商议后,决定等到开榜后再回去。
离开榜还有半月时间,阮文成?去看了看安州这边的各类话本,看了几天,他?把自己写的又卖出去一套,凑够了二?十二?两,俩人去找应戾,把银子还了回去。
谁知应戾把银子推回去:“我们不急,我说过不要利息。”
阮乐在一旁点头:“我们现在手?头银子还够,信哥儿,你们不是打算和应游一起开店,不妨用这银子。”
阮文成?无奈一笑:“不如这样,这些?银子算作?你们投入茶馆的本金,以后每年?按照开店投入的银子给你们结一次账。”
阮乐没太听懂,看向应戾用眼?神询问。
应戾简单说了这层关系:“等于?说我们一起开店,但我们只投入银子,阮文成?、阮信和应游负责茶馆内的各项事宜。”
阮乐看向信哥儿:“那你们岂不是很吃亏?!”
阮信挠挠头:“也没有,因为要是没本金在,我们也开不起茶馆。”
应戾则看向阮文成?道:“亲兄弟还要明算账,你们按正常市价算这些?银子即可。”
阮文成?没拒绝:“好。”
有时候银子分的越清,彼此关系才能更好的维持下去。
阮乐本以为能休息几天,谁知接下来更忙,任盛源不再教他?雕刻山水、动物,而是开始给他?讲一些?大摆件还有平常家具上?的雕刻。
阮乐明显感觉出任盛源如今已不再藏私的教他?,这让他?感到意外,有一回耐不住问了纪锦。
纪锦道:“子安前两日才告诉我,他?能想到考明算科,是应戾给了他?关于?官员、科举的书籍,要不然他?可想不出还能考这个?。”
阮乐没想到当初应戾的一劝,竟得到如此好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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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试放榜那天天气极好,多?数学子紧张的一夜未睡,阮乐那天走不开,就等着信哥儿消息,没想到刚开门他?就见信哥儿匆匆过来。
阮乐看了看这个?点,还没到放榜时候。
“信哥儿,你……”
话被打断,阮信猛地?上?前抱住他?,而后道:“乐哥儿,让我沾沾你的好运。”
说完扭头就跑,留下懵懵的阮乐。
过了约一个?时辰,阮乐吃过饭正在听任盛源给他?讲木雕的分类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头传来,阮乐心有所?感看过去。
满脸泪的阮信正跑过来,他?站起来走过去伸出手?,腰却被猛地?一搂,转个?弯到了应戾怀里。
阮信扑了个?空,扭头看他?,而后又哭又笑道:“乐哥儿,你真是福星!阮文成?他?中的!第三名!他?现在是秀才!”
阮乐替信哥儿高?兴,不过信哥儿说他?是福星!福星?不敢想,以前村里人都说他?是天煞孤星,他?从没想过福星这个?词还能落在他?身?上?。
应戾看出乐哥儿高?兴,低声在他耳边道:“你一直是我的福星。”
阮乐意外抬头,而后眉眼?弯弯,他?把手?伸后面,轻轻握住应戾的手指。
任盛源起身也道了喜,又问:“阮秀才哪?”
阮信愣了下,而后摇头:“不知道啊。”
过了会儿,阮文成?急匆匆从外头赶过来,说他?刚去醉仙楼订了桌,午时去庆祝。
任盛源在阮文成?的邀请下委婉拒绝,只说晚些?让家里小?汉子来沾沾阮秀才的喜气即可。
午时的饭吃了两三个?时辰,最后应戾给了阮文成六十两银子,让他?帮忙留意下良田和长工,有合适的便买下来。
阮文成?则写了份六十两的借条,应戾收了。
阮信和阮文成?没再多?待,第二?天赶着牛车回了丰林县。
阮乐送他?们到城门口,心里怅然若失,俩人回去路上?应戾和他?说,今年?过年?可以早点回去。
“应戾,能有多?早啊?”
“十二?月初如何,回去正好收拾收拾房屋,再去买年?货,这是咱们在一起过得第二?个?年?。”
“好啊,我还记得上?一年?大饼半夜去灶房偷吃丸子,我还以为遭了贼。”
“嗷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