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竹:“那什么,本朝法律,哥儿和姐儿不能成?亲。”
徐小梅抱住徐竹胳膊:“没事啊,反正我们?已经成?亲。”
能听懂人话的四个人就差给徐小梅鼓掌了,这话说?的一点问题也没有。
阮乐又差点被带歪:“不对啊,竹哥儿,你去花楼做什么?”
徐小梅不小鸟依人了,掐腰瞪眼一副捉奸模样。
徐竹刚张口,冯小小道?:“要说?去玩,我们?不信,说?逛逛,也不信。”
徐竹苦笑?:“真没什么,这个,我自己的一些私事。”
应戾:“找人,和花楼有关。你的亲人或者你的朋友,对你极为重要的人。”
徐竹震惊,想说?你怎么知道?,又闭上?嘴,咬了咬唇,没说?话。
阮乐和冯小小对视一眼,让大饼把徐小梅和冬葵带去其他屋里。
阮乐拉住徐竹的手:“竹哥儿,我们?是朋友,你说?说?,我们?兴许能帮你。”
冯小小点头:“是啊,我们?一起出出主意,说?不定?就能找到你想找的人。”
应戾则抽了嘴角,刚才就不该多嘴。
徐竹纠结许久,在阮乐和冯小小坚定?的目光中轻声道?:“我找我哥,徐兰。”
莲叶 翻墙去原府
据竹哥儿所说, 他和他哥徐兰是双胞胎哥儿,从他有记忆起?就和徐兰在人贩子堆里过活。
十年前,他和徐兰八岁, 俩人因容貌不错被花楼的鸨母挑中,同样面容的哥儿是个好卖头,鸨母买下后说要好好培养他俩。
徐竹当时并不懂鸨母所说的培养为何,只想?着有人买下他们, 就不用再挨打。
被买下当晚他们被送去花楼后院, 好生养了几天后,一晚徐兰趁人不注意时,拿着剪子把徐竹的脸还有眉心红印划破。
鸨母发现后,只瞧了一眼就知道徐竹的脸没用了, 治不好的, 她当时踹了脚徐兰,徐兰跪在地上,声音还带有稚气,却很坚定:“鸨母, 我的脸好好的, 等长大定能?给鸨母赚大钱。”
鸨母喜欢聪明人,把徐兰拉起?来细细看他的脸,满意拍拍后, 让人把惨叫的徐竹堵住嘴, 丢去柴房。
第二日,徐竹就被鸨母卖给了西城有名的贼首范老?大手上。
鸨母和范老?大有过多年合作,他们所用的人都来路不明,而?范老?大有认识的人能?办假户籍。
徐竹就这么跟范老?大当贼当了十年,直到半年前范老?大中风, 又非要出去,大早上栽进河里淹死。
徐竹是范老?大的大徒弟,自然接手了范老?大的势力,只是接手不到一个月,他便遣散了贼窝,只把最?小?的这几个留下。
“我其?实在两年前就私底下去花楼找徐兰,只是整个安州的花楼我都逛了个遍,没他。”
“当初买我们那家花楼的鸨母三?年前犯了事儿,被官府抓进去,现在这个算是新来的,我半年前便托她找找当年徐兰的行踪,可是没有。”
“现在只知道十年前徐兰在楼里被教导了两年,再之后没有任何关于他的讯息,死人那边我也托人查,也没他,他就这么的神秘失踪。”
“我不信他死了,这不,刚从鸨母那儿得到了一个关于他的消息就碰到了你们。”徐竹托着下巴讲完,等了会?儿,没听?到他想?要的痛骂,问道,“你们就不骂骂我亲哥?”
阮乐对于这么长一段在慢慢消化,冯小?小?倒是拧眉:“花楼之处看来有不少?拐卖之事,那些哥儿、姐儿也并非自愿。”
应戾则意味深长:“范老?大半年前中风,又还非要出去,啧,可不就是作死。”
徐竹眼皮子跳了几下,看向应戾道:“乐哥儿他相公可以只听?不讲。”
应戾对于这个称呼极为满意,不再挑刺。
阮乐猛地被提,看了看俩人道:“竹哥儿,你应该不恨你哥。”
徐竹:“……很恨。”
“那你找他干什么?”
“让他知道我现在过得多好多幸福,再看看他过得有多凄惨。”
阮乐凑过去:“真?的?”
徐竹面不改色:“真?的。”
阮乐细看徐竹眼里憋出不掉下来的泪,没再追问,反而?道:“那你从鸨母那儿得到了关于徐兰的什么消息?”
徐竹抬头,先把眼泪眨回去,又看阮乐:“乐哥儿,你知道东城浩瀚阁吗?”
阮乐点头,他知道,当初看外面太张扬,他吓得没敢进去。
徐竹:“浩瀚阁的店主姓纪,和西城一把灰店主的纪同姓且一家。”
阮乐听?完徐竹所说惊了一脸,他怎么也没想?到师娘竟是浩瀚阁店主家的姐儿,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不过要去纪家探查是否有徐兰这事,并不容易,他们商讨半天,只把徐竹说的夜访给拒绝,又看天色不早,说明日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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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一狗回到院里,阮乐想?到晚上纪锦提的卖铺子之事,他在灶房往灶洞里填柴火,问应戾怎么想?这事。
应戾正刷晚上的碗,他轻笑,把和任子安的谈话说了一遍:“那本书里有他想?要的答案,只是这事需要他自己做主,咱们不能?提点。”
阮乐点头,转瞬明白了应戾所说之事,那便可以先不用去思考,毕竟这铺子怕是不用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