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乐红着脸嘿嘿笑?,直呼没事。

唯有应戾黑了脸,晚上?折腾乐哥儿时,每次攀至顶峰便问他和冯小小谁抱着舒服?

阮乐起初没疑惑这问题,他和姐儿接触的少?,几乎没有如此亲昵的拥抱,更别说?姐儿身?子?的确会比哥儿稍微柔软些。

而应戾的身?体不是一般的硬,舒服归舒服,但有时也硌得慌。

“小姐儿抱着舒服。”

应戾愣住后看身?下满身?红晕的乐哥儿,而后动作大开大合,把他的醋意变成?蛮力?,让乐哥儿连连求饶。

应戾再?次咬牙切齿地问:“乐哥儿,我和冯小小,谁抱着舒服?”

阮乐再?没察觉出不对劲就真的傻了,他又觉得好?笑?,应戾竟和姐儿吃醋,抬手勾起应戾脖子?,自己的赘婿自己哄。

他附在应戾耳边说?了句话,应戾脸色缓和,甚至唇角上?扬,俩人很快调换位置,阮乐面容更红,他有些后悔,刚竟说?出如此孟浪之语。

但看到应戾期待眼神,他主动和应戾十指相扣。

阮乐认为应戾坏,他一旦没力?气,应戾便托着他的手,让他不断在云端晃动。

等到最后他趴在应戾身?上?,应戾又问了那句话。

阮乐一言难尽,哑着嗓子?道?:“你最舒服。”

应戾满意了,阮乐的腰受罪了。

·

五月慢慢溜走,六月伴随知了的叫声到来?。

阮乐穿上?了夏衣,他在木头上?的画工越发精湛,也可单独完成?一个简单雕刻。

任盛源看他刻出来?的兔子?点头,眼睛歪了一点,但不细看也看不出。

他教过不少?学徒,阮乐是唯一一个哥儿,他身?上?有股其他汉子?所没有的韧劲。

汉子?们?的心大多浮躁,还没学多少?便以为自己学成?,便匆匆退了学出去自立门户。

还有一些倒是勤勉,可惜家?中无法支撑学下去,也有半途而废者。

阮乐的坚持在他意料之外,阮乐并?非有天赋之人,只能说?资质平平,可他有一长处,坐的住,一旦认真,坐一下午他也不会动一下,而且能坚持,是个学木雕的好?苗子?。

学什么东西,除去天赋,只剩下日?复一日?的坚持,耐得住性子?,方?可成?功。

但事事瞬息万变,任盛源和纪锦这天商议后,决定?由纪锦说?出此事。

等到晚上?吃过饭,纪锦开了口:“乐哥儿,应戾,有件事需给你们?说?说?。”

“你们?来?了几个月,想必也看出来?,店铺经营一般,我就想着,把这店铺卖出去,到时你们?住到我家?,我家?那边还有几间空余屋子?。”

不等阮乐和应戾点头,正扒拉最后一点米的任子?安先开了口:“不成?。”

纪锦瞪他一眼:“吃完饭一边去。”

任子?安不敢看娘,便看爹:“我知道?你们?什么打算,把店铺卖了给我捐纳个官,可我不愿意当这捐纳的官。”

捐纳?阮乐想了半天想到了这词在应戾买的官员制度书上?看过。

大云朝做官分为好?几种,像是阮文成?,是科举考上?去的。还有一部分是高官子弟可通过父亲的官职而直接去当官,不用考试,或者立过军功,再或者被微服私访的皇帝看中,也能当官。

而平民百姓,没有出色才能,家?里有底蕴者,可通过捐纳,也就是给地方?捐银子而得到一些小官。

阮乐神思在捐纳上?,他忽得问:“师娘,捐纳需几百两?”书上并无准确数目,只说?五百两打底,这可是普通百姓一辈子也挣不了的钱财。

任子?安轻哼:“什么几百两,是三千两!”

三千两?!阮乐震惊,应戾也挑了眉,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任子?安越想越气,他放下碗道?:“我不去!娘为了让外祖父看得起咱家?才非要我去当这破官!我才不去!”

纪锦也恼火,她一拍桌子?:“你为何不去,这是多好?的前途!要不是你死活不学木雕,我用得着想着捐纳!”

任子?安眼圈微红:“可是娘,外祖父压根瞧不起我们?,他现?在心里只有舅舅。你们?背着我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原本外祖父要给娘一千两,结果一个月前外祖父给舅舅捐纳掏了四千两,没法再?给我们?。”

“前几日?去外祖父家?,我偷听到,外祖父给舅舅说?我是外姓汉子?,手里有余钱也不会借我,更不会让我去抢舅舅的官。”

“娘,我不去当官。”

说?完任子?安跑出门,任盛源要去追,纪锦把他喊了回来?:“让他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

阮乐刚要开口劝劝,被应戾拉了一把,他们?说?先商量商量,便回了屋里。

阮乐疑惑:“应戾?”

应戾摇头,在赌坊做工中,他看过不少?事,也学到不少?东西,他道?:“乐哥儿,这个无法劝,这是锦婶儿她们?家?中事,我们?过多掺和,反而会惹锦婶儿她们?厌烦。”

要是劝到点上?还好?,就怕劝了,纪锦她们?会不乐意,没必要。

阮乐没想明白,但应戾不会害他,他拽了拽应戾袖子?:“那你要不要去找找任子?安?”

应戾才懒得管那汉子?,十六岁,称得上?半个大人,还玩离家?出走。

阮乐眨眨眼,晃晃袖子?:“嗯?”

应戾受不住乐哥儿撒娇,他捏了捏乐哥儿笑?脸:“成?。”

应戾走之前拿了本书塞在怀里,又让大饼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