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我是心急了些,因为我对这个烫手山芋烦透了,有时我真想将妮子杀了算了,果真如
此,也许你很快就会往报纸上看到“情杀血案”。”他嘲弄道。
可儿没有反应。
天尧将烟蒂丢到烟灰缸里。“我说个数字好了。”他比划了个“一”的手势。“不
一千万,怎麽样?”
他又续道:“只要三个月,事情一定能解决,对你也不会有什麽影响,因为,我的
生命中有太多女人,不差你这一个,我的桃色韵事,世人早已见怪不怪了。”天尧努力
说服可儿。“一千万能做很多事,也许,你可以拿这笔钱到国外做变性手术,或者,你
想自己开个人妖舞台、同性恋餐厅……”
可儿终於有些反应,在纸上写道:“东王先生,你很喜欢用钱解决事情?”
这句犀利的言语,让天尧呆愣了一下,随即,他展露出倨傲无比的姿态,骄傲得令
人无法忍受。他简单地回答:“是的。”
可儿心脏在C那间停止了,这两个字,刺伤了“他的”的自尊,金钱!金钱!你真
是万能吗?可儿顿时忆起了田中太郎,此时此刻,东王天尧的神态与田中太郎竟一模一
样!
“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我并不想逼人太甚。”不知为何,可儿注视他的眼神,
竟让天尧有些心虚,他明白,他刚刚的话,是有些伤人。他颇想为自己“辩解”,告诉
可儿:他与时下一般的富豪子弟有所不同,他不势利,但是,他什麽也没说。
半晌,他起身告辞。“明天晚上,我会再来,听取你的答复。”
可儿目送着他,走出矮小的木门。
※ ※ ※
是夜,红子嬷嬷听完事情的原委後,开始不停踱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她怨声连连。“我早该知道,让你与天尧碰面,就是个天大的错误,天尧那小子,
“没关系。”这声音十分柔和,听来像年轻女孩的嗓音。“别再自责了,反正,事
情都发生了。”
我若在这里继续卖艺,恐怕要二十年才还得清,若有这一千万,我就不必在此终老一生
了。”可儿愁怀满绪地说。
那韵味,与当年天尧的母亲桃子简直一模一样,而且,”她激动的流下泪水。“天尧C
在重演啊!三十三年前的景象似乎又回到我眼前。在天尧盯住你的那一C那,我就担心,
你,我的可儿,是否也逃不出命运的手掌。为什麽?三十三年後,天尧也在‘虹●舞’
遇见了你,唉!艺妓要像戏子,艺妓要无情,而桃子,就是太多情又太专情,才会落得
早死的下场。”红子握住可儿的手。“可儿,艺妓的下场都是悲凄的,这是命。自古至
今,没有几个人能打破。很多艺妓,都是以自杀,或是孤老一生作为人生的最终点。”
红子声泪俱下地说着。
生,生不如死的。”红子殷殷告诫。“他是花花公子,碰不得的。”
“可儿,你不属於他的世界,“上流社会”的交际方式就是互相欺骗、互相玩弄、
互相利用,丝毫没有真情真爱,他们勾心斗角,明争暗抢,只知追逐肉体的欢愉,他们
与你的世界,大不相同。”红子以数十年的人生经历,感慨地说。
“就是因为如此,我才担心啊!”红子相当了解天尧。“天尧虽花心、放浪,但他
自有他的游戏规则,他不碰同性、不碰人妖。只要他以为你是人妖的一天,你就会安全
可儿点头。“我会小心的。”
千万不能让他碰触到你的重要部位,如此,在这三个月内你才能全身而退。”
红子取出身分证及残障证明卡。“这些,你要好好收着,身分证能证明你是男儿身;
残障证明卡,能证明你是个哑巴。既是演戏,怎能不有些道具?”
“唉!”红子心痛道。“有男人的世界,就有女人,就会有妓女、戏子、艺妓……
我们是艺妓,永远脱离不了男人,我们是为男人而生的,就是因为如此,我们总是对男
人多情,往往一下陷入情欲的泥沼中,虽知道艺妓要无情,但实际上,我们却比任何女
人都还专情、痴心,到头来,却往往是一场空,男人们都是薄情寡义、喜新厌旧的,很
多艺妓,从此以後就一蹶不振,甚至为情自杀,或在绝望中度过残生。”
可儿了解红子心中的愁苦,她拥住红子,怅然道:“嬷嬷,这就是你一直终身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