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得很轻,肌肉微微的绷紧,看上去睡得非常不踏实。稍微有些声音都会让他惊醒。他是想一直等林默文的,可他已经熬了好几天,又一直为林默文的情况担心,身体实在扛不住,才会在这种连自己也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睡着。
林默文仿佛忘记他的存在一般,没有消息,没有任何回话。向云打电话过去,也是无法接通的忙音。
从小失去双亲的向云能深刻的理解家人离世的悲伤。林默文即使在痛彻心扉的悲痛中,仍然被不断出现的工作缠身,得的焦头烂额。早上向云将桌面上已经凉透的饭菜倒进回收桶,在林默文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没有陪在林默文身边给他安慰。
他很思念林默文,他们是一家人,所以才会如此舍不得对方。
银发alpha从研究所回家时,感受到了向云的气息,很难得,这个时间向云还没有回到林默文那里去。他缓慢的迈出脚步,仿若每一步都踏在软布上没有一点声音。触目所及,红色的双眸落在他所寻找的人身上。
冰凉如水的视线垂下,缓慢的走路上前。
自从林将军猝死后,沈兆蓝很少有时间感受向云的气息。向云的心思完全放在林默文身上,每日只是与自己打一个照面,便又回到了林默文那边。
沈兆蓝的视线珍视的看着向云,长长的银色睫毛翘起,把向云的每一寸皮肤、皮肤上的毫毛,甚至是细胞与细胞间细小的纹理也看在眼中。
说不嫉妒,是假的。
说不羡慕,是假的。
说不心疼,也是假的。
那个人是自己的唯一,是自己的解药。而对自己这么重要的人,如今因为别人眼下露着休息不好导致淡淡的黑色,满怀着心事就连睡着也皱着眉头。
沈兆蓝纤细的身体慢慢靠近向云,两个人像蛇与蛇交媾般紧紧贴在一起。微凉细滑的手指伸入向云的衣服,触摸着令他爱不释手的皮肤,将那个人一点点吞噬,完全抱入自己的怀中。尽管他的动作已经足够轻、足够小心。银蛇还没有完全将猎物绞紧之前,猎物被惊动而醒。
“林、林默文?!”
向云猛然惊醒,口中语气激动,脱口而出的是他心中最担忧的名字。
突然惊醒眼前的乍眼的白光褪去,向云看到紧贴自己的沈兆蓝,意识到自己叫错人名了。就在这时,沈兆蓝爬上沙发,跨坐在向云身上。一双眼睛如同蛇注视猎物一样看着向云。
沈兆蓝亲眼看见,向云意识到是他时眼中光亮变得落寞。银发alpha红色的眼底加深成为暗色。
“抱歉,我睡迷糊了。”向云头痛的按压太阳穴,“最近有些不舒服。”
向云抬起头,钟表的表盘显示已经到下午,每天他在这个时间已经回到林默文那里。甚至因为今天迷迷糊糊的睡着,时间比平时到家都更晚了一些。向云局促的站起身,推了推身上的人示意自己该走了。
然而沈兆蓝却抵住他的肩膀,保持住两个人的距离,不远不近。这个距离,是最佳看清向云表情的位置。
突然感觉到下身一阵凉意,向云猛地捉住沈兆蓝的手,却被修长有力的手反按在沙发上。
“亲爱的,你有多久没有和林默文做过了?”
沈兆蓝的语气平静至极。
虽然是反问,看见向云躲闪的眼神,沈兆蓝更加确信自己的答案。
每天早上回来,向云身上仍然保留着他前一天的标记。这说明,林默文晚上根本没有回家。
向云最少需要三个人的信息素才能维持稳定。如今邓亦出局,林默文迟迟不归,光靠沈兆蓝一个人的标记给向云的身体带来了极大的负担。
“他现在很忙,我见不到他。”
“那你为何每天都要回去?”好听的声音反问,甚至听上去像是逼问。像是玫瑰一般看上去娇艳欲滴,但如果从喉咙中长出来刺尖扎进皮肉,却是另一番危险。
“别,时间不够了,我该回去了。”向云抚上银发alpha的手,轻轻摇摇头。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距离林默文平日回家的时间越来越近。
他必须赶快赶回去,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只能从林默文一个人那里得知。
向云会在林默文回来的第一时间把他拥抱在怀里,告诉林默文这几天他辛苦了。
只有看到林默文安然无恙,向云才能安心。
而这时,沈兆蓝的手已经解开向云的第三颗扣子。
“你,你要做什么?!”看见对方不仅自己的话一点没听进去,转而开始脱他的衣服,向云提高声音训斥道。
“要和你做爱。”沈兆蓝的声线非常平静,仿佛在说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明天再做,我该回去了。”
“就算你回去,林默文也不在家。你有发情的症状,体温有些偏高。”
“没关系的,我感觉还好,万一他回来了……”
嘴唇被白玉般纤细的手指轻轻盖住,沈兆蓝微笑着银铃般的声音一字一句说:“今天晚上,你留在这里。”
血色的眼眸弯的如同月牙的弧度,然而那弧度中却没有任何笑容的感觉,如同南极冰冻般寒冷,让人感觉到充满威胁。向云一阵恶寒,脊背发凉收紧,让他生出一种感觉:如果现在说出拒绝的话,沈兆蓝一定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后果会很严重。
当向云被危险感怔得微微发愣,彻底被沈兆蓝压在沙发上。柔软的沙发随着施力改变形状,完美的契合身体的轮廓。
沈兆蓝俯身吻下,向云解开了自己的衣服,主动触摸到银发alpha腿间的坚硬。
“那我们做一次吧,时间也来得及。等做完这次,我再回去――”
一股力量袭来,将他压制在沙发内。向云被猛地压在身下,刚说到一半的话被打断。
“沈兆蓝,呜!”
银发alpha咬住了他的嘴唇,雪白的牙齿狠狠用力,血腥中带上原始交媾的刺激与兴奋。向云的话被大力地堵在喉咙里。
沈兆蓝的体重完全压在身上,沈兆蓝用力掰起他的下巴,舌头撬开牙关激烈地吮吸,发泄自己的不满。
舌头完全被沈兆蓝吸入口腔,粗暴的吮吸将舌根与系带撕扯得阵阵发痛。向云舌头发酸发麻,大量口水涌出,很快没有了反抗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