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留下来,我有话对他说。”老者的声音突然传来。
向云脚步一顿,转头看去,不知道老者要做什么。
他的手腕被一把抓住,向云甚至在一瞬间听到断骨在血肉中摩擦的声音。向云转过头,看到金发青年蓝色的眼睛注视着他,眼中闪烁着近乎偏执的光,那只为了接住他而骨骼碎裂的手,使劲的抓住他。向云只觉得疑惑,即使alpha有肾上腺素加持……他不疼吗?
邓亦直视着老者,眼中毫无商量余地:“他不能离开我的视线,一步也不行。”
骨头咯吱咯吱的响,向云只觉得被抓住的地方生痛,更不必说骨头碎掉、骨渣埋在肌肉中的alpha。
你这孩子任性过头了吧!向云莫名有一种小疯狗汪汪叫,吵闹着不许陌生人靠近主人的既视感。
“你是我的人,你不能离开我。”邓亦的敌意甩开被护士拉扯的手,却发现护士并没有被甩开。邓亦回过头,他的右臂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受大脑控制,仿佛麻痹了一般松松软软的垂着。骨折的胳膊已经完全无法活动,“放手!”
小孩那不安急躁的模样,实在有一种想要把他按在怀里安抚的冲动,向云好言相劝自家小崽:“你快去吧,不会太久就治疗好了。”
“你也受伤了,也需要治疗!”
“我没事的。”
听到向云的话,邓亦更用力的抓住向云手腕,蓝色的眼中固执又倔强。
所有人都在等他,就算邓亦再怎么叫嚷着不乐意,几个护士越来越大的拉力还是将他扯入治疗室。邓亦沾血的掌心从向云的手腕滑到手掌,最后死死的抓住向云的手指,一路抹下扎眼的血痕,仿佛就算手废了也不愿意放开。
在鲜血的润滑下,向云的手指一寸寸从邓亦掌心脱出,看到这个情况,邓亦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扑到向云身上,紧紧地搂住向云,有力的心跳从胸腔传到向云的背部,“你必须留在我身边!”
活脱脱就是个害怕医生的小孩,胡搅蛮缠着要家长陪同住院的场景啊!向云脑中浮现出这个的景象。熊孩子你好好评估一下现在的身体状况行不行,在这样闹下去骨头从四根得断成八根了。
汗水细密的从金发青年额头泌出,邓亦的呼吸愈加粗重,好看的眉头逐渐锁死。随着肾上腺素的止痛效果慢慢减退,哪怕是稍稍用力,胳膊都会传来钻心的痛感,眼前的景象在疼痛中发黑。握住向云的手却缓缓又增加了力气。
向云明白金发青年的意思,青年并不是真的“非要他陪伴在自己身边不可”。这一切的目的,是为了给纽特拖延出足够的时间。三个人中,只有纽特没有被抓住。向云知道以b班生的机敏,一定会把消息带回给林默文。他和金发青年需要为纽特拖延住足够的时间。
青年固执说的“你不能离开我”,也只是代表两人在一起会比较安全。
“放心,老夫并未打算拿你们怎么样。”赌场老板呵呵的笑起来,声音气势非凡,屋内回荡着阵阵响声。“你们两个不必在这里拖延时间,等你们的同伙去找救兵回来。如果老夫真想至你们于死地,他又怎么可能逃得出格斗场呢――对吧纽特,速度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快啊。”
突然众人面前的门打开,纽特猛然气喘吁吁的推开门。而跟在他身后,出现了林默文和沈兆蓝的身影。林默文的黑眸依旧是深不见底的冷静,沈兆蓝的眼睛眯弯成一条隙缝。两人都是一路赶来,即便看上去再如何平静,也能察觉到他们微喘的呼吸。
邓亦看见,银发alpha对向云张开修长的胳膊。
然后,邓亦感觉身边一空。他急忙转过身,发现自己身边的人,养成习惯一般的往沈兆蓝的怀抱里走去。邓亦想拦住向云,而这一次,小金狗受伤的胳膊却没有力量再抓紧向云。他能感觉到向云的手从他掌心滑出,然后离开他的身边。走到沈兆蓝的怀里,被别人深深搂在怀里。
一瞬间,心脏被强压下去的痛感翻涌起来。
他也想抱抱向云,不需要向云朝他走来,不需要向云做任何回应,只用站在他旁边、只需要那么站着就好。可事实上,向云不会留在他身边。他所求而不得的东西,只要别人张开胳膊就能得到。向云会朝他们走过去,向云会自己钻进他们的怀里。心中的委屈酸涩的弥漫开来。
黑发的将军之子上前,朝老者恭敬地顿首行礼。浑身黑衣散发着刚毅强大的气息,即使沉默不语,遥远也能令人感受到沉寂的压迫感。
“林默文,林将军之子。好,不知到访老夫这里有何贵干?”
对于老者能瞬间叫出自己名字,林默文冷静没有反应。
“这样啊,是不能在公共场合能说出的事情吗?”老者心领神会的拍拍手,“带他们去’餐厅’。”
众人往另一个方向离开,向云却突然停住脚步。老者、林默文、沈兆蓝回头,向云站在邓亦面前,开口道:“我在这里陪他一会,之后马上过去。”
小金狗天蓝色的眸子整个都亮起来了,他愣愣的注视着向云,整个呼吸都顿住了。他好像难以相信自己一贯敏锐的听力,以为自己听错一般,只能呆呆的看着向云。用沈兆蓝讽刺的话来描述,邓亦整个人都在兴奋的摇尾巴,就好像听到主人要接他回家的流浪小狗一样开心。
“亲爱的――你在说什么呀?”银发alpha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沈兆蓝眯着眼睛在笑,声音低哑:“再重复一遍,我,没有听清呢。”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瞬间在整栋屋子内炸开,尤其是沈兆蓝对于向云的称呼。虽然沈兆蓝从来不避讳与向云的亲昵,甚至向云对此也有些习惯了。这种alpha间“暧昧”的称呼还是让老者抬眉打量了一眼向云。
感受到老者的目光,向云心中窘迫难言,但他依然站在小金狗的面前。
“能大声一点吗,亲爱的。”沈兆蓝依然是万年不变的笑容,看不出那人畜无害微笑下的情绪变化。却能感觉得出、气氛正在朝凝固的方向前行。
向云几乎差点就真的要把那句话重复出来,让他的声音在喉咙悬崖勒马的是,对边两个alpha看着他的动作。冰冷的alpha身穿笔挺的军服,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他。黑色的眼眸冰冷、正沉寂的如同野兽般散发出威压的力量。沈兆蓝眯起弯弯的眼睛,嘴角勾起完美而冰冷的弧度的。皙修长的手指将耳鬓丝绸般的银色长发别在耳后,弯起的眼底红色的血眸充斥着不爽的杀意。
向云心中的压力陡然增大,他感受自己将要做事情触及到两个人的底线。军校生略略撇开头,说:“我,马上就回来,就陪他一会。”
在林默文和沈兆蓝的目光中,向云狼狈的和医护人员一起走进医疗室,感觉自己像落荒而逃一般。
赌场的地下医疗室是内并不像医院病房以干净圣洁的白色为主,相反,有一种机械朋克的风格。泛着银白色金属光泽的仪器积满屋子,笔直的管子从仪器延伸穿过天花板,这些仪器看起来好像未完成体,它们并没有整体封装的金属壳,更像是电子爱好者手工diy的产物。然而,从裸露出来的电线看去,却无人不惊呼于仪器的复杂和电子之美。
失去法律约束的暗街,仪器的非法改造使得他们的药物浓度和放射功率都远超正规标准。忽略成瘾性或者其他副作用,没有规范限制的暗街医疗仪器,得到进一步的提升和发展。这里甚至有被军部垄断、极其稀缺的愈合光线仪。
向云的掌心完全被子弹打穿,但在现在医疗技术下,仍然属于轻伤的范畴。只过了10分钟左右,掌心的血肉长成了以前的模样。但是邓亦受伤程度较为严重,差不多要三个小时才能完全修复。
金发alpha浑身衣服被扒光,仔细清洁后安置在治疗床上。“床垫”并不是传统意义的的垫子,而是由密密麻麻的植物神经触须构成的纤维。纤毛和触须精细程度甚至可以达到纳米级别。粗细不一的管子从旁边仪器延伸至轻薄的被子下,细胞营养液源源不断的顺着管子注入邓亦的体内。
营养液进入微微带来无力的酸胀感,为了缓解疼痛,药剂中加入了麻醉剂,让身体的肌肉松懈,无法动弹。总之,说不上舒服。医护人员核对好每一步,忙完便陆续离开了。屋子内,只剩下仪器运作风扇轻微的气流声,躺在床上邓亦,还有坐在床边的向云。
这是一个绝对私密的空间,相比于摄像头遍布的帝国,暗街的老鼠们更注重和认同自己还有他人的隐私。就连这种地方,竟一个摄像头也没有。
医护人员只是简单嘱托了些事情,让邓亦等待着三个小时的重塑。比如说,因为激素的原因,患者会出现发热,甚至勃起的现象。这很常见,90%的人都会有这样的反应,不必大惊小怪。向云点点头,把医生的嘱托记下来,看着医生们的离开。
alpha的数据体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渐渐地,“小邓亦”抬起头来,金发alpha只盖了一层薄薄的白布。突兀竖起的东西硬邦邦的,好像在胯间支起一个拙劣帐篷,显得色情而猥锁。欲望在腹腔聚集,邓亦硬得发疼,可是他动也动不了。只能感受到,绷直的男根如同棍子一般铁硬,上翘完美的30°角,在空气中僵直的颤抖。马眼怒张泌出腥臊的前液,把那一小块床单浸成深色。
“要做吗?”向云的声音突然传来。
小金狗突然愣了一下,好半天才晃过神,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还没有来得及回应,就看见向云走到床角,将下半身的被子了掀起。一瞬间,邓亦忍耐许久的阴茎露了出来,硕大的龟头在欲望中有鸡蛋大小,白粥般黏稠的液体顺着龟头的表面往下直淌,整个龟头都被男液染得像涂了一层水膜,拉开瞬间,与薄布拉出长长的一条银丝。
那阴茎毫不知羞耻般,马眼下流的一开一合,向外吐出液体。
小金狗的性器格外的粗壮,甚至可以说是狰狞,和他阳光大男孩的长相完全不同。紫红色的性器像一个丑陋的烤红薯,小指粗的青筋盘亘,滴着粘稠的蜜汁。虽然阴茎的颜色属于色素沉淀,和基因激素有关,小金狗的颜色生来就比较深。但大众还是有这样说法,性器用的次数越多,摩擦刺激越多,颜色便会越黑,也会变得更加粗大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