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两?人是什么关系,彼此都心?知肚明。

沈慕这一番话可谓是泾渭分明,把两?人的关系界定在最?冷冰冰的交易状态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傅沉听到这话后,神情瞬间冷了一些。

虽然?他一直是冷着一张脸,不细看的话,也看不出什么变化来。

沈慕纳闷,自?己不是实话实说吗?难道什么地?方说错了?

接下来,车内气氛有些凝固。

前排的司机和保镖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就被迁怒了。

傅沉收回了看向沈慕的视线,直视着前方,不再说话。

沈慕还是有些摸不清头脑,到底发生什么了?

不过他想不通,也就没再浪费脑细胞,干脆在座椅上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然?后偏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迈巴赫开到了郊外的一处宅院,这里就是段扬他们的家。

本来沈慕以为按照段扬那样?特别张扬的性格,居住的地?方肯定也是金碧辉煌、流光溢彩的,没想到这处宅院却意外的清幽,四周种满了各种竹子和松柏,一看就特别清凉。

或许是注意到了沈慕的视线,一个保镖解释道:“这处宅院是林老爷子亲自?设计的,林老爷子是一个特别有雅致的人,所以设计出这么一处天然?的居所。”

沈慕恍然?大悟。

看来林家也是一个底蕴深厚的大家族啊。

这时,车子停在了宅院大门口。

沈慕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傅沉。

傅沉一言不发地?下了车。

沈慕还以为这人一直生气,不会理自?己了。

结果傅沉下车后,就站在原处等。

沈慕见状,也连忙下了车。

傅沉等到他下车后,才迈步往前走。

沈慕快走两?步,和他并肩走上台阶。

大门口处,段扬正在那里迎接客人,这人平时一副游戏人间的公子哥模样?,这会倒是衣着整洁大方,颇有翩翩公子的范。

不过在他看到来的客人是沈慕和傅沉后,一秒破功,挑眉道:“你?们来得也太慢了吧?我?等得花儿都谢了。”

傅沉瞥了他一眼;“就你?一个人在这迎宾?”

段扬耸肩:“不然?呢,你?难道指望我?的未婚妻和我?一起守在这里吗?她?穿着一双恨天高,早就借口脚累跑去休息了。”

段扬和他的未婚妻都是豪门圈里的人,平时大家都看得开,各玩各的,谁也不干涉谁。只在必要的场合一起碰个头,然?后装一下恩爱。

沈慕隐约也知道段扬和他未婚妻的事,只能?说豪门里的人从小?过着极度优渥的生活,无论?想要什么都唾手可得,所以逐渐越玩越大,就很难有什么真心?了。

不过他穿书这么久了,却极少听说傅沉有什么纸醉金迷的事迹,准确来说,是根本没有。

傅沉清心?寡欲得简直和这个圈子里的人格格不入,让人都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有极其严重的洁癖了。

不过很快沈慕又反应了过来,也对?哦,差点?忘了,人家傅沉心?里有白月光,自?然?要为了白月光洁身自?好。

也不知道那位白月光什么时候才回来?

恐怕等白月光一回来,傅沉也会为了爱情而不顾一切吧?

沈慕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傅沉转头看着他。

一直到沈慕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才猛然?意识到傅沉一直盯着自?己看。

他刚刚还在思考傅沉和白月光的事呢,现在突然?被当事人给?盯着,差点?结巴了:“怎、怎么了?”

傅沉问他:“想什么想得这么认真?”

沈慕在心?里悄悄想,当然?是想你?和你?的白月光的事了。

不过面上却是说道:“没想什么啊,就东想西想,胡思乱想。”

傅沉被沈慕这个说法逗得微微扬了一下嘴角,随即转身往宅院里走去。

沈慕逃过一劫,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宅院外面的一处咖啡厅里。

一个男子冷哼一声,“嘭”的一声把咖啡杯放在了桌子上,杯子里的咖啡都溅了一些出来。

旁边的一个跟班连忙抽出几张纸擦干净了桌上的咖啡,还顺便安抚道:“柄哥,你?何必这么生气?傅家早晚是你?的囊中之物,只需要暂时忍气吞声一下而已。”

男子是一个积极自?负的人,最?喜欢听到被人赞美他,眼下被赞美了一通之后,总算是气顺了一些。

这个男子就是傅父的其中一个私生子,名叫傅柄。

傅柄长得五大三粗的,神情也特别蛮横,平时性格更是暴躁易怒,动不动就对?着身边人拳打脚踢。

他本就长得不好惹,脸上还有一道疤痕,这道疤痕从他的左太阳穴一直到他的左嘴角,几乎横贯了他半张脸,这显得他更加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