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门又被“砰”一声关上。
接着顾北跟着走过去咔嚓一声将门反锁，回来时看叶风刚刚坐起来，脸上的泪水被他胡乱抹着，眼睛一圈都是红的，看着更糟了。
“手给我看看”，他伸出手示意叶风放上来。结果后者似乎还没从刚刚那个小风波上缓过来，人还愣愣的。
顾北垂眸看着他，手转了个方向在他头顶揉了揉，然后自顾捏着他的右手手腕翻开那只挨了打的掌心。
本就伤痕累累的皮肤又因为刚才那番折腾周围几点红得发暗，已经有点要偏紫了。
叶风看着自己被捧过头顶的手，他鼻头突然很酸。无助地顺从顾北的动作，脑子里却满是忧心，他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挨完剩下的，但他又倔强地想自己一定要挨完才行。等顾北起身后，他又把手心摊平，等着顾北把软尺再搭上来。
但这次没等来软尺，而是凉凉的药膏。顾北挤了一些均匀地抹上去用手推开，按了好一会儿。
叶风懵了，侧头喊了他一句，“顾北？”
顾北嗯了一声。
“不是还没打完…”
怎么突然给他上药了！
顾北手上动作停了，抬起眼皮看了还一脸泪水印子的叶风，不带情绪地问他，“你想让我今天把你的手打到烂为止是不是？”
他这句语气还算平和，但叶风还是被他训得头低下去，由着顾北帮他擦药，擦完这只又擦另一只，然后是胳膊。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上被凉意覆满的时候，叶风突然没来由地说一句，“谢谢…”
“有什么好谢的？”，顾北反问他，“我把你打成这样，给你擦药不是当然？”
叶风想说不是这个，但最后还是闭了嘴。
顾北却突然问他，“是想谢我放过你？”，他见叶风诧异地抬起头，眼角弯了一下，那恰到好处的弧度无端让人生出一些危机感。
“没打算放过你。”
叶风“啊？”一声。下一秒他突然被拉着手腕从椅子上抓了起来，他吓了一跳腿都险些没站稳，不过腰被顾北抱着没有倒。
“谁说要放过你了？”顾北当着他的面把椅子扯过来，自己坐了上去，“我今天最后悔的就是把选择的机会给了你。”
“就应该直接按过来，脱了裤子把屁股打肿了算。”叶风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人已经趴到顾北腿上了。
“！顾顾北！”他挺着上半身要起来，被顾北压着趴了回去，眼前是白花花的地板，他下意识要抓什么东西，抓到了顾北的裤脚。
“门锁了。”顾北抚着他的背，“周琰要打比赛，不会再回来，许文昭也不会。”
说着叶风屁股一凉，裤子全被剥了下去，唰一下退到腿弯处。
“教训小孩子确实不能打手心，没两下就打坏了”，顾北替他理好腰上的衣物，接着手掌滑下去握住他半个臀，“应该打屁股，脱光了打。”
顾北说着拍了拍他的臀尖，问他，“你说呢？”
顾北微侧着头看他，那小孩头低低埋着，只是耳尖红得厉害。
“我…我”，他的脚趾蹭着地面，“嗯…”他说着没了音，只低头抓着顾北的裤子。
手上的疼比刚刚弱了。好像这种表皮的疼痛都是这样，会慢慢淡去，但只要轻轻一碰就又会想起。而且刚刚只挨了八下，但手心已经快要偏紫了。顾北刚刚那个意思，应该不打算再打他那里了。
是因为自己哭得太凶了吗？应该是觉得他挨不起，觉得这么打下去也没意思，可明明刚刚是他自己选择挨手板的。
虽然顾北没说，他应该是又一次让顾北破坏了规则。
叶风这回突然想到了White。如果是White的话，就不会因为挨这几下手板就哭成这个鸟样，他肯定能挨完20下让顾北满意。
他这么想着，回头看了过去，本来是想偷偷瞄一眼的，竟和顾北四目相对了。
“想说什么？”是顾北先开口问了他。
“我刚刚…”叶风犹豫了一下，还是低低说道，“刚刚已经挨了八下了……”
顾北等着他的下文，“所以？”
“我想挨完。”叶风肯定道。
他觉得自己的眼神很坚定，但却看到顾北笑了一下，那个笑里带着一些不明的意味，有点像是嘲弄，但更像是觉得不可思议，他重复了一句，“你想继续挨手板？”
见叶风点着头他眼底的笑更浓重了，“你是真想自己的手被打烂啊。”
顾北看他呆了一样，“看来你是不理解我的话”，他说着捏着叶风的脖子将他的头转过去。
“我说的打烂，是这里”，顾北把他那只手从自己裤子上抓了起来，举到他面前，“现在是红色，过一会儿会被抽得发紫。但紫了也不行，得打到皮肉破开，打到发黑流血。知道血是什么吧？”，顾北感受到那只手颤抖了一下，他满意地继续道，“到时候连那把尺子上都会留下你的血，每打一下都会有一片肉烂掉。”
他说着手指轻轻摩挲叶风后脑处的寸发，声线很低。
叶风深吸一口气，他害怕地抖着胳膊要缩回手，但被顾北死死控制住，“呜…”
“别说拿笔了，轻轻动一下就能让你哭出来，你说那得有多疼啊？”接着他听到叶风呜咽一声，跟个掉进泥沟里扑腾着腿却怎样都爬不上来的小动物一样，绝望极了，他一松开叶风就赶紧收回了手，护在怀里缩成一团。
顾北见他那样，眼角终于压了下来，捏着他的脸问他，“现在知道怕了？”
见叶风不吱声，顾北扬起手在他屁股上狠狠掴了一下，打得叶风向前一扑腾，片刻后一个通红的手掌便印在他那瓣臀上。
接着是另一个巴掌。
啪啪啪！
这回巴掌的劲儿非常大，叶风刚刚被吓得魂都快飞了，转眼挨上这几下，惨兮兮叫了两声回过神。听到顾北边扇他的屁股边训他。
“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