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错好似没察觉此刻异常,他慵懒靠上大椅,诡橘的眼睛扫着众官员道,“方才本座听着殿内挺热闹啊,怎么这会儿没声儿了?”
皇上左右看了看,见宁错神色有异,有些犹豫的开口道,“爱卿匆匆赶来,看来已经知道,方才众官员弹劾萧氏之事了?”
宁错此刻手接过太监端上来热茶,优雅的吹了下,才慢悠悠的道,“事关臣之妻,臣自然要亲自来听听!”
皇上闻言点了点头,“说的也是,正好你来了,朕也同你说说,爱卿同这萧氏女的婚事儿,今日就到此作罢吧!”
皇上的话让众多官员精神一震,简直控制不住心中的喜意。
果然如他们所想,皇上被他们说动了。
那萧氏如此不知死活,挑拨是非误人性命,殴打朝廷命妇,还敢唆使公主,桩桩件件都是大罪!
如此狂悖无德搬弄是非的女子,哪个男子都不会喜欢。
更加之此事,还事关公主名声,皇上为了自己闺女,那也自然会站在他们这边儿。
这次没了皇帝撑腰,他们倒要看看宁贼,这次看要如何再嚣张。
这么些年了,他们今日总算可以好好出出这口恶气了!
宁错听到皇上所言,优雅的拨动着茶盏,勾起猩唇笑了下,“婚事作罢?”
皇上点着头劝慰道,“宁爱卿,萧氏女虽说是母后亲自下懿旨赐给你的夫人,不过到底是身份低了些,而且此女人品不堪,搬弄是非,心思狠毒,朕觉她实在配不上爱卿!”
宁错正拨动茶盏的手顿住,然后微抬起狭长阴美的眼,缓缓的看了皇帝一眼。
皇上没注意到这不同寻常的一眼,继续道,“萧氏此次所犯之罪,朕准备不予轻饶,她私底下祸害几个平民,朕看在你的面子上,或许就不与她一般计较了。
可是太傅夫人乃是三品诰命,还有驸马两位千金,无故遭她殴打,朕无论如何也要给众人一个交代。
在加之端阳,她乃是朕与皇后的嫡亲公主,自小乖巧懂事儿,与驸马也是情投意合两情相悦,朕相信若不是受萧氏挑拨,她这么温婉的性子,如何也做不出虐打驸马闹着和离之事,所以爱卿,你与此女婚事儿,今日就直接作罢!”
这最后一句说的强硬不少,说完他也宽慰道,“当然,朕撤了你这门婚事儿,会亲自再给你找一个和意之人,以爱卿的身份样貌,王宫亲贵的女子朕随你挑如何?”
宁错看着皇上软硬兼施的样子,他苍白手指,转动起华美的戒指,猩唇幽幽勾起道,“皇上说了这么多,句句指责臣妇德行人品,言语间多有排斥,恕臣来晚一步,还不知诸位大臣都参了臣妻何罪,竟让皇上对臣之妇如此的厌恶?”
皇上闻言顿可下,打量的看看他道,“这,爱卿还不知道?”
宁错把玩着华美宝石道,“臣知道的想来跟皇上并不相同,不然臣妇此等大功之人,怎会惹得皇上如此厌恶?”
皇上听的一愣,有大功,萧氏女有功?
不是说有大罪吗,怎么又成了有功了,
他听的有点迷惑,疑惑的转头询问看向上奏的官员。
太傅见此神色一变,立刻跳出来道,“宁督公所言实属荒谬,萧氏此女平日里的恶毒行径,我等方才已经尽数禀报皇上,她当街挑拨夫妻和离,害的人一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又出言蛊惑公主殴打驸马致起和离,还猖狂无比的打了臣之妻女,如此心思狠毒之人,又是那里来的大功之说?”
宁错人慵懒靠在大椅,口中慢条斯理的道,“皇上,王太傅所言当真是让臣莫名其妙,而他所说这些罪名更是无稽之谈,
臣的未婚妻心地善良,为人和善,那日上街游玩,碰见一恶棍正怒打其妻,臣妇上前询问,才知那恶棍平日里为非作歹,无恶不作,他将家里钱财输的净光,竟要将儿子低卖出去。
其妻在街上苦苦哀求,却遭受此人一顿毒打,臣妻于心不忍,给钱买下那妇人跟孩子,这才换得对方一纸和离,
那无赖拿了钱又想去赌,父母见此想要阻拦,却不想恶贼心狠手辣,竟将亲生父母打成重伤,好在天理循环恶有恶报,他拿着钱财正要继续去赌,却摔进了路边儿一个大坑,这才摔成了瘫痪在床。”
皇上听的愣住,别说皇上,众臣也听的目瞪口呆。
从没见过如此信口雌黄,指鹿为马,颠倒黑白之人!
殿内的众官员,都被他的无耻之言惊呆了,虽然他们参萧兔之言多有不实,也有故意诬陷之之处,可他们也没无耻到宁贼如斯地步!
第241章 本座学的不错吧?
皇上此刻表情意外道,“事情竟然还有这般隐情?”
如果是这样,那萧氏哪里是害人,根本就是在救人啊!
众官员闻言大叫不好,王太傅立刻蹦出来道,“皇上,宁督公所言跟当时发生的事情根本就不符,微臣觉得督公他是有意包庇其未婚妻的恶行,所以才会故意这么说。毕竟当时大街上很多少人看见此事经过,只需要找人调查取证,就能证明此事如何!”
皇上闻言眉头一顿,心里刚要升起怀疑时,
宁错就不紧不慢道,“皇上,臣有证词证物证人,皇上可一一验证!”
皇上疑虑顿消,王太傅却急道,“皇上宁督公的话不可信啊!”
皇上闻言立刻不满的看向他,“不信宁爱卿,难道信你吗,现在人证物证齐全,太傅,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王太傅脸气青,什么证据齐全,皇上难道就不知道,这些所谓的证据,宁贼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吗?
可惜自己空口白牙根本没办法说。
还是低估了宁错那奸贼,竟然这么快就准备好了一切。
一见王太傅落了下风,徐御史赶忙出列道,“皇上,就算此事误会萧氏,那也还有公主之事,此事可是万万做不得假的。
要知道驸马跟公主和离是真,驸马还有太傅夫人身上的伤也是真,当时可是有无数人看见那萧氏动的手。”
徐太傅闻言立刻哭诉道,“皇上,公主和驸马自来夫妻恩爱,想必皇上应该有所耳闻,公主同臣之子的婚事儿,还是公主央求您亲自下的旨意,
去年公主还曾因婚后两年,自己没能为驸马孕育子嗣,而心有愧疚替驸马纳了不少妾侍,公主待驸马一片真情,这是人尽皆知之事。
公主这么痴情驸马,如果不是萧氏故意挑唆,公主怎会舍得殴打驸马闹着和离?更何况萧氏对微臣一家,可是在众目睽睽下的毒手!”
王太傅说着死死盯向宁错道,“不知这件事情,宁督公你又要如何替那萧氏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