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戴维斯是在地板上醒来的,但他以为是自己又掉了下去。
身上的裙子才让他崩溃……他的贞操被羞辱了。
“别摆出这副样子……”安蝉差点被晃吐了,咬牙切齿道,“我没那个兴趣强奸兔子。”
她也根本没有那个条件。
白炽光亮得扎眼,安蝉捂住眼睛,像是被烫伤了一样。
戴维斯松开她,夸张地落下泪水,“我的身体应该被一个勇猛的Alpha看到,在新婚夜里如花苞一般绽放……”
“求你别恶心我了……”安蝉脑子里嗡嗡的。
戴维斯真情实感地哭个不停,在她身边36D环绕式循环播放。
敲门声在衬托下显得格外悦耳。
护工推车进来,带着口罩的脸上只能看到眼睛,但也会发现里面布满血丝,似乎也劳累得即将要倒下。
看来人鱼暂时留了他们一命。
安蝉指了指旁边的戴维斯,面无表情:“我真的需要一点降压药了。”
现实里也有鱼鳞病哦
20.就地捕杀
护工进来给她测量了体温、血压,流水线的工作,机械一般的行为。
瑞斯派人传来消息,让她迅速去实验室协助研究。
戴维斯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穿裙子的样子,用被子把自己完完全全裹起来,只透了一个缝隙。
他忽然有点不自在。
这个omega在原地换衣服,她甚至没有拉帘。
柔润的肌肤裸露在外,细发轻软如纱,遮住纤瘦的脖颈和肩胛,双腿和侧腰都是青紫的痕迹,一看就在不久前经历过猛烈的性爱。
不是瑞斯,就是那个野兽一样的人鱼。她没有丝毫羞耻心吗?
戴维斯缩在被子里,突然开口,“我知道近藤家族。”
安蝉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轻飘飘的,也朦胧,长发垂落到胸前,身上弥漫着微涩的苦香。
“你们每年,都会向皇室和贵族输送成熟的omega。都精通礼仪,习惯于做小伏低,谄媚卑贱……”
戴维斯知道自己的父亲有一个这样的情妇。但母亲教导过他,这种低微的omega,和他根本不是一个赛道,不值一提。
她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
还是那样弯腰,头发淌到肩侧,脊柱拱起,一节一节往下蔓延,骨和肉都很流畅,弧度美好。
白得晃眼。
戴维斯把头彻彻底底蒙起来,还是能听到衣服落在地上的窸窣响声。
最后,脚步声响起,离他越来越近。
安蝉把被子掀开,空气涌进,她用带着凉意的手捏住他的脸,扯了扯,勾起嘴角笑道:“真蠢。”
“你还是趁早回去吧。”
*
穿过暗轨的途中,安蝉发现白色的金属墙壁上面渗了一些水珠,这里越来越闷窒了,海潮腥味让人难以忍受。
她又联想到昨晚看见长着鳞片的猴子,蠕动的肉鳞眼球,心里又涌上了一股强烈的不适感。
安蝉开始头疼了,是生理意义上的疼痛,眼膜处好像有异物,视线只能聚焦到一个点,思绪也混乱一团。
不可直视、不可想象。
听起来也太荒谬了。
荒诞中又透露出一股接近法则之外的混沌与恐怖。
瑞斯站在前面,看见安蝉捂着眼睛的模样,他察觉了不对劲,想上前看看,手刚抬起,又放下了。
瑞斯弯下腰,在同一个高度和安蝉对视,眼神冰冷,姿态像极了审查,“人鱼杀掉研究人员不知所踪,你昨晚在干什么?”
他身后站了一列武装军队,身上背着沉甸甸的枪支和弹药,连必要的伪装都不屑一顾了。
安蝉捂眼的动作僵住,“我还能干什么?”
她是一个孱弱的omega,没有武器,没有权限,她自己能干什么?
安蝉保持冷静,她猜测瑞斯没有时间去查看监控,于是望向他,反问道:“你觉得我有那个能力做什么吗?”
“安蝉,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计谋。”瑞斯松开了桎住安蝉肩膀的手,视线移到实验室门前。
“它可救不了你……”瑞斯声音低到只能让她听见,“你还不如乞求近藤先生真的会来向我们施压。”
“不要再跟我提近藤。”安蝉越加烦躁,眼球上的一点越来越痛。
部队现在已经全副武装,枪支和弹药的存量看起来都非常深厚。它想要颠覆整个基地,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