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年摊手:我是ioa成员,加入你们算背叛联盟,我们会长你也知道,那个级别可不是哪个实验体能抗衡的,我劝你们目标单纯一些,别打ioa的主意。
言逸会长挺好的。爬虫轻声嘀咕,我黑进了国际会议监听,他真的在会议上要求禁止繁育活体特种作战武器,承认现有实验体独立人格,教化为主,反对滥杀。即使达到罕见a3级的高阶omega也不敢冒着巨大风险提出这种要求,迟早会被各方势力碾压死,而言逸的级别足够高,做事又强势。
会长这些天一直在威斯敏斯特没回来,白楚年也一直默默关注着进展,会长愿意这么做已经表明了立场,不管结果如何,只看会长的态度,白楚年也愿意追随他。
好吧。爬虫摇了摇头,请你答应我,别再与我们作对了,无象潜行者被你弄进国际监狱,对我们是个不小的损失。
白楚年没有立即答应:我不知道你们的成员还有多少,但也请你们自我约束一下,实验体能靠吃无机物活得很好,就别吃人,也别把对研究所的怨气撒在普通人身上,会长已经很累了,只要是给他添麻烦的,不管是什么我都会解决掉,会长前脚刚从会议上提出这些,你们后脚就制造一堆命案,这不是打我们会长的脸吗。
爬虫想了想:我可以答应你。
白楚年伸出手:不错,上道。
爬虫和他握了一下手。
既然如此,我再告诉你一个情报,来为之前泄漏你的行踪道歉。爬虫说,红喉鸟一直敌视ioa,起初是因为他们靠倒卖高阶腺体获得暴利,ioa成立后omega的人身安全得到了最大的保护,杀人取腺体和强制婚姻的情况几乎绝迹,导致红喉鸟很难再找到价格昂贵的高阶omega来贩卖,现在言逸会长又在会议上提出针对实验体保护的要求,更损害了红喉鸟军火方面的利益,言会长早就成他们的眼中钉了。
我拦截到红喉鸟的内部消息,他们打算在言会长飞机经停m港时发起一定规模的恐怖袭击,为的就是不断引起骚动来降低言会长的威信。
他们恨不得把言逸弄死,但又没人真能打得过他,暗杀肯定是行不通的,只能从边缘上曲线达成目标,说白了就是为了恶心你们,制造恐怖气氛,让言会长的话语权分量减轻。
白楚年笑意淡了些:但我没有总部批准的任务书是不能出境的。
爬虫:这与我无关,言会长的行为让我感动,但我不至于牺牲我们的成员去为他解围,再者说言逸的实力你我都清楚,他本人肯定是不会有危险的。
他们多聊了一阵,白楚年起身告辞,临走前插着兜俯身对单人沙发里端坐的黑豹alpha说:你坐在这儿就没动过,我建议你挂在墙上,这样你就是海豹了。
黑豹alpha瞪了他一眼。
白楚年走后,黑豹alpha淡漠开口:难缠的家伙。
爬虫叼着糖棍坐在沙发里晃荡两条腿:没办法,我要是神使,我也会很狂的。
你觉得他会去m港吗?
爬虫反问:为什么不去?我又没骗他,看得出来他对人类的感情和我们不一样,很大程度上源于那位会长,啊,得到人类宠爱和信赖的实验体真是,不知道该羡慕呢还是该鄙视呢。
现在我们是合作关系,短期来看我们在利益和目的上都没有冲突,只要有共同的敌人,我们就算朋友。
黑昼,去交代一遍,让大家最近都不要攻击活人,吃点正经东西。他说得有道理,其实这个会长的确不错的。
黑豹alpha轻哼了一声,起身离开会客室。
白楚年离开韶金公馆后,回到码头逗留了一会儿。
他当然不会轻易全部相信爬虫的每个字,但有些情况不得不预防。
他按下耳中的微型通讯器,联络韩行谦。
韩行谦正在伏案批改学员们的生化作业,头也不抬地问:我都听到了,向总部申请m港监测站检修任务吧,去看看总不会出差错,以防万一,红喉鸟每次策划的恐怖袭击都很棘手。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韩行谦:你要带兰波去吗?
白楚年:带。你也得去,最好再带三个学员。
韩行谦微微皱眉:是不是反应过度了。
白楚年笃定道:不会。这次年终考核总分前三名都有谁?
韩行谦翻了一下成绩单:毕揽星,陆言,萧驯。
白楚年:打包带走。
第100章
ioa联盟在世界各地均建有监测站,由联盟技术部的超级大佬段扬研发的隐形监测基站以建筑形式存在,并且各不相同,监测站内部功能繁多,可以截取范围内所有监控影像,调查异常生命体,释放无人机等强大功能。
每个地区的监测基站都会由当地的ioa联盟分部管理,m港监测站属于ioa联盟巴黎分部的管辖范围内,由巴黎分部会长a3级天堂鸟omega直接管理,但每年总部都会派人检修。
白楚年向总部申请了m港监测站检修任务,就是为了获得巴黎分部的监测权限,进一步获取资料。
联盟技术部将监测基站使用权限移交给了白楚年。
按爬虫的说法,言会长国际会议结束后,返程飞机会经停m港,准备参加一场位于丹黎赛宫的慈善晚宴,而红喉鸟正打算在言逸在m港暂时停留参加晚宴时发起恐怖袭击。
爬虫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线人,因此总部不会轻易承认他的情报可信度,白楚年必须向总部提供确实有恐怖分子进入m港的证据,才能获得下一步行动的准许权限和巴黎分部的武器支持。
m港监测站外观上是一座小型仓库,混在矿口众多出租仓库中,内部也与仓库无二,只有在每小时更新一次的登陆口输入权限密码后才能激活监测站控制面板。
狭小幽暗的仓库中陈列着数道货架,货架夹层堆满掩人耳目的陈旧货物,兰波坐在货架最高层,鱼尾垂在地上轻轻摇摆,伏在货架顶层随便翻找些新鲜玩意。
他从杂物箱里找到了一个旧的芭比娃娃,新奇地摆弄起来,对本次任务没有任何格外的热情和兴趣。
韩行谦穿着一件灰色旧搬运工装,坐在仓库外台阶上,手里握着漏洞的线胶皮手套,长腿搭在台阶下,装作工人边休息边注意着来往的动静。
白楚年蹲在地上,在浮空的激光键盘上输入权限密码,控制面板激活后,仓库四面墙依次亮起,分割成上万个监控屏幕,每一个都在运转。
对他们而言这次任务也不过是众多普普通通日常工作之一,但对于身后这三人而言,意义就非比寻常了。
别说陆言和萧驯,就是他们中间经验成绩最出色的毕揽星,也是第一次跟随教官出外勤,虽然在学校里各种考试身经百战,但那毕竟只是考试,出来前白楚年只云淡风轻地跟他们说了一句话:做好见血的准备,三个少年难免紧张,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儿。
陆言睁大眼睛张望墙壁上的屏幕,发现白楚年在查这一周内整个m港每个角落的所有监控,影像快进了一百倍,记录视频在上万个屏幕中疯狂流逝,陆言只盯了一会儿就晕了。
毕揽星专注地盯着屏幕,虽然他也完全看不清,但他会思考白楚年的注意力大多放在哪个位置,然后在心里分析他这样做的理由。
萧驯默默低下头,只盯着自己的鞋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