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1 / 1)

“哈哈哈哈小沐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程海拽紧钢线锯的左手被轻易划烂露出了里面的金属质,另一手的枪抵着沐左鸿的太阳穴,笑容明晃晃的反射着阳光。“每次都是这样被我抓住的,你呀你呀”

“我向来是不及头领的。”

沐左鸿声音冷的好像地下的陈雪,他因剧痛而急促的喘息着,余光瞥到高空的索斐娅暂时未看到他并没有向下俯冲的打算,略略安心。

“谁说的啊,你小子很不错了,上次我的肺可是给打了个对穿啊,稀巴烂的。”程海咧着嘴语气满是赞赏双眸闪着光,他一手拉开枪的保险栓,一手揪住沐左鸿半长的发丝防止他逃掉。“只是可惜啊,你竟然跟这么多极端的小怪物处在一起,我可是很心疼的啊。想当初教你用枪的时候你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半大小子呢,现在啧啧,真是“儿大不中留”啊。”他啧着舌摇头,脸上的惋惜真诚不做伪。

“多谢你啊沐小子,带我们找到一条小小的漏网之鱼。”

可程海还是低估了末路之时砧板上死鱼的挣扎之力。

沐左鸿的瞳孔剧烈收缩,左耳膜因过近的剧烈枪响中被轻而易举的震碎,他在对方开枪松懈的瞬间猛地松开手中的武器再反手抓住,将其从澄海的手中奋力抽出来,单脚勾住下身方向一棵树肾上腺猛地飙到顶点,狠狠切掉一节连着头皮的发丝刷一下顺着雪地从程海滑了出去。就在对方未反应过来的一刹那他撑地转身,在身上

...

第22节

双重的剧痛中猛甩手中的钢线锯,习惯性的扎到了澄海背后,常人的心脏搏动点。

他眼前阵阵发黑,撑着身旁的树干剧烈地喘息着静立了几秒,试着抽出深深扎进对方躯体中的锯首。

可是竟然抽不出来。

沐左鸿终于失了冷静,狠狠发力又拽了几下,拖的那山一般的人向后滑了些许距离都没抽出来。

怎么回事

“沐小子,你呀你呀”程海啧舌,就这那样的的状态转过身来,他一只金属手牢牢抓紧锯首,当胸穿入的钢线从背后直插到胸前,可他虽然流着血却丝毫没看出痛苦。“惯性思维要人命啊。”

为什么他明明是果然这人身上有问题

沐左鸿在瞬间爆发过后身体各处机能都续不上力,他咬牙撑着身边的树干,余光瞄了一眼仍在上下翻飞但已明显看到他的索斐娅,拽进手中的钢线锯努力命令方寸大乱的大脑思考策略。

有什么办法有什么办法能改变这种劣势吗

“沐你吗不沐”

遥遥的空中传来不甚清晰的呼声,唯有这声名字叫得最为真切,那个将黑金大翅用到极限的姑娘冻得脸色苍白,月神长跑上因毒粉而闪着曾单一耀眼的金色,几乎可算是移动的活靶子,可偏偏没人能射中她。

“别下来”他分神大吼着,接着便因断裂的肋骨与吸入的冷风而呛咳起来。

这一切不过是发生在几息之间的事,而就在他痛苦地咳出声时,对面的澄海也不紧不慢的走到了他面前,大手攥住了他的喉咙。

“沐九,让我老程告诉你件事吧”他好像断定沐左鸿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话语中的狠利和傲慢终于缓慢的暴露出来。“老子我,从出生就长了一副和别人不一样的身体。”

“我的心脏,长在右边。”他狠狠地掐着沐左鸿,让他保持在缺氧无力却又不会死亡的状态中,语气和煦。“我澄海天生就是被派下来执行天罚的啊,我引渡这些怪物可是在做善事。你怎么能阻挡我做善事的,是不是”

“你咳”

“不过你以后都不会了,咱们小沐可是好孩子啊,哈哈哈哈哈”

伴随着连续不断的密集枪声程海大笑开来,他不停地射击着,直到沐左鸿的下颚全部烂掉,脑浆和大量的鲜血随着子弹打着旋喷在后面的雪地和树干上,直到他的弹夹全部空掉。

他将沐左鸿仍旧温暖的尸身随意的扔到地下,皱着眉头将他手中拽着的那段钢线锯尾拽出来,狠狠地将它拔出自己的身体,连着沾血的武器一块掷到了他已破烂不堪的脸上,左右舒展了一下肩膀和颈部的肌肉,瞥了一眼天上不易捉到的索斐娅思索片刻,将视线转到了几十米开外撕裂吞噬掉最后一个杂兵的阿瞒。

作者有话要说:  一,刚出发的时候其实有很多人,在中科院折了很多。二,澄海就是个中二而理想主义的神经病,为了理想抛头颅洒热血,建立伟大的乌托邦听起来像d那个啥章程嘛咳。

马上结文了,加上番外也没几章了,我的编辑大人大概会气死。咳,不打算卖儿子有点对不起人家但是原则是原则,对不起,编辑大人。土下座

祝你晚安。

、乐土

左莙跪蹲在大石后面剧烈的喘息着,手背、脸上、小腿和大臂均都有擦伤和不同程度的弹伤,她将身旁染红的匕首擦拭干净插回刀鞘中手下不停,利索的从口袋中掏出子弹换进枪中。她看着面前将最后一个敌人身首咬断满脸鲜血的阿瞒,拍了拍他开裂伤口密集的尾鳍,示意他到自己身边来。

“你你省了我一顿饭钱啊。”左莙因寒冷而苍白的薄唇咧开,伸出尖端冻得麻木的手指摸摸阿瞒的脸颊调侃。

“阿莙”阿瞒似乎有些不解,像小狗一样偏了偏头,脸倒是乖乖的蹭着她的手。

“没什么。”左莙摇头,示意他不用理会自己这不合时宜的玩笑。“只是第一次知道你实战中的战斗力,觉得有点帅而已。”“是是么”阿瞒听到这话却显得有些不安,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锐甲尖端仍旧挂着碎肉的指爪,有些担心撇了撇嘴。“怎么了我夸你还不高兴”左莙边说着边分神四处看着,警惕着附近除了尸身之外一切东西,企图容给刚结束一场大战的阿瞒更多喘息的时间。

“我、我会更强的,所以说”不要看到比我更强的人,就生出离开的心啊。

他其实并不算很强的兵器,两栖组和陆生组有比他战力强几万个单位的家伙存在,可是这个话,果然还是不要告诉阿莙了吧。他舔舔腥红的下唇将后面的话吞掉,只是无声的点点头,日光下弯起的墨蓝色眸子在一片猩红中闪耀着为数不多的一点良善,全部贡献给了面前的左莙。

这种条件反射的恐惧与不安啊,惧怕被抛弃和妄图囚禁的嗜血欲总是交替出现着,阻挡住珍惜对方的情感。

对不起啊,阿莙,总是在思考这些不够大气又可笑的事情。

“阿莙,我嘶”他的话语戛然而止,猛地将左莙搂在怀中,斑驳的尾鳍扬起地上带着血花的陈雪模糊来人的视野,迅速将左莙挡到自己身后,全身肌肉紧绷着警惕面前散发出危险气息的大家伙,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上又添一道擦伤那是往这里奔袭着的程海的杰作。

“哈哈哈哈,青年,第一次见面啊,幸会幸会。”程海话音不落,几个起落之间又是砰砰几枪,全都被阿瞒躲过。他根本无意与之废话,配合着身后瞄准对方开枪的左莙朝着程海看上去像弱点的地方吐了几颗锐齿。

虽然都被对方挡下了,还是用手。

“别不说话呀,人生难得几相逢,这可是缘分呢。”程海站在刚才他们休息的地方,悠闲的换着弹夹,皮肉破损的单手露出些许金属的颜色反射着冬日的高阳,闪着冰冷的光泽。“交谈可是化解偏执与极端的最好利器啊。”

“程先生,我男友大概觉得你快要死了,没必要跟你多费唇舌。”

左莙从阿瞒身后偏出半个身子,看着正扣上弹夹的程海反唇相讥。

“啧,你这孩子也是个被带入歧途的啊”程海摇头叹息,语气中满是惋惜。“说真的,别走极端啊青年。”他咧嘴大笑,利索的端枪对准阿瞒开始新一轮扫射。

“哈哈哈哈,人生啊,还是要贯彻党代表的魔幻现实主义道路才能持续发展下去的,要中庸、中庸知道嘛”

“呃”阿瞒迅速躲闪着对面的子弹,尾部肌肉收缩舒张着拍打地面,扬起大片的寒雪以疾风之势撒向程海,在那片迷人视线的雪雾之中快速吐出大量重复生长的锐齿,接着连看都没看便搂着左莙游走换位奋力伸长尾部,整个人在一颗陈年老松后暴涨到接近三米,将左莙托起放到了树冠上。她也不矫情,冲阿瞒点点头便忍着扎人的松针顺着碗口粗的枝干向上攀爬,将自己隐没在一片深绿色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