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她还好一些,有龙凤胎哥哥。
他身边,可就真的只有她一个了。
所以那天晚上她打了他好几巴掌,还砸伤了他,骂了他,他肯定特别难过。
正当她愧疚心缓缓冒头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vivian打来的电话,说要和她分享一些有趣的事情。
她下意识以为和上次心理测试有关,说下午放学后可以见面。
挂断电话后,她拿出手机,拍了张教室的照片,点开两人的聊天框,犹豫再三,点击发送。
然后像是害怕得到回复一样,手忙脚乱地将手机扔进书包里背好,起身离开。
现在才十二点,下午三点到六点才有课,她想不到中间这段时间用来干嘛。
但人一闲下来,就会忍不住胡思乱想。
所以她毫不犹豫地约了普拉提的老师,用消耗体力的方式来强迫自已冷静。
四肢舒展,核心收紧,心沉下来,她暂时忘却那晚发生的一切。
偏偏这时,老师开口了。
“小姐有什么心事吗?”
所有的忍耐在这一刻破功,她停下动作,冷着脸说了句没事后便去了浴室。
另一边,宗政宥在特别关心的消息提示音响起的那一刻,迅速放下手中的文件。
周京希主动理他了,在吵完架后。
这已经是和好的信号了。
但一想到心理医生交代的话,和那晚她伤他时的毫不犹豫,他挣扎着放下手机。
过一会又忍不住拿起,反反复复好多次后干脆把手机锁进保险箱。
眼不见心不乱。
那段没有得到回复的周京希毫不意外,宗政宥再听话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也是有脾气的。
她正盘算着这次怎么不低头才能和好时,听到有人喊她名字。
一扭头,带着墨镜的vivian站在马路对面朝她挥手。
两人找了家安静的咖啡厅,一坐下,vivian就将一张纸推到她面前。
“这是什么?”
vivian笑而不语,用眼神示意她自已看,她垂眸扫了一眼,发现是张诊断单,
“我的?”
“不是,宗政宥,你男朋友,未婚夫的。”vivian指尖轻点桌面。
“他居然做心理测试了?”
周京希拿起纸,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视线最终落在诊断结果[重度躁郁症]几个字上久久不能移开。
心像是吸满了水的海绵,止不住地往下沉,喉咙仿佛有硬物涌出,卡在那里不上不下。
原来,宗政宥从两年前开始就一直在生病吗?
vivian缓缓道:
“这是两年前的诊断单,换句话说,他这种状态应该已经持续很多年了,可能四五年,五六年,七八年?”
她也说不准,不过她更倾向于七八年这个时间段,直觉而已,无关其他。
她话音还未落,便注意到少女的眼眶渐渐染上好看的粉,又慢慢变红。
眼眶里渐渐蓄了一层雾,雾凝成了珠,欲落不落悬在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可怜得惹人爱。
周京希忍住嗓子里的痒意,粉白的唇嗫嚅,轻声问:
“你怎么拿到的这个结果的?”
vivian实话实说:
“宗政家聘请我当心理治疗师了,我和他上午刚见过面。”
“他还好吗?”
问题问出的那一刻她心里已经有答案了,vivian接下来的回答验证了她心中的猜想。
“很不好,心理和肉体看起来都很不好,我给了两种治疗方法,他选了前者。”
在听完两种治疗方法后,她没有丝毫迟疑,立刻让司机来接她。
先回一趟家,从卧室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以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宗政家。
到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管家依旧热情地上来迎她。
别墅里静悄悄,佣人的脚步声都放得很轻。
“阿姨和叔叔不在家吗?”
“先生和太太刚出门,少爷在楼上休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