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母道:“没错。我是拔了,怎么了?”

严御青面上辨不清喜怒,声音低沉道:“那是我亲手种的花。”

“你若是喜欢看花,来人。”严母放下手中茶杯,五个衣着华贵风格不同的女子腰肢袅袅地走了进来,每一个都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严母指着女子们道:“是我疏忽我儿年岁已到了该成家立业的时候了,这有五个女子都是经过细心调教的,你自己挑,或是都喜欢就都收了,反正是纳妾。”

严御青看也不看,“我有心仪的女子。”

“知道我为什么拔了你的花吗?正是因为那是你亲手种的,我才拔的。大好男儿不思进取,反为讨好女子栽花?”严母站起来,走到严御青面前,并不高大的身躯带来强强的压迫感,“小时候你就想当个乐师,被我板正后从军七载,我以为你有长进了,原来没有。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居然留恋一个卑贱女子,自甘堕落。”

严御青直接站起了身子,他比严母整整高一个头,俯视着严母,眼眶中带着点红,严家本是世代勋贵因为娶了岳阳长公主地位更是水涨船高,但是他的母亲是个很有野心的女人,当年没能入主中宫,一直遗憾。所以她不想要世家好听的虚名,她就要实权。但是丈夫早逝,严家三个儿子,老大最优秀从小励志完成母亲的梦想,却在战场上被砍断了大腿成了废人;严御青是老二,没什么雄心壮志,更喜欢曲乐,也被从小逼着习武,老大腿断那年,严御青刚刚十五,也上了战场;老三还小,也被送去了另一处边关。

从小到大他的生活一直被母亲牢牢控制,此刻他心中有一股熊熊烈火,想要发泄,但是看着眼前这个养育自己长大的母亲,还是忍住了,语气生硬道:“母亲,儿子岁数大了,有些事情可以自己做主了。”

“自己做主?你就是要娶那么个东西为妻?她身份卑贱得……”严母的话被严御青打断,她愣住,看着眼前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儿子。

严御青道:“月月是我认定的妻子,任何人都不能改变。母亲能选择的就是接受她,或是接受我和她永远生活在边关,一辈子不回京都城。”

“你在威胁我?我含辛茹苦把你养大?我是为了谁好?我还不是希望你能娶一个出身高贵的名门淑媛为妻,日后你的事业也能有助力,两全其美的事情。你现在不听我的,早晚有一天会后悔的。”

“母亲真的是为了我好吗?”严御青神情疲惫地看着严母,懒得多说:“母亲想要的东西,我会给你。如果我现在听了母亲的话,不必等以后,我会从现在一直后悔到死。既然母亲周围有这么多人服侍,我就不打扰母亲过节的雅兴了。”

说着转身就走,严母在背后叫道:“二郎!娘万里迢迢而来,你除夕不陪在母亲身边吗?”

严御青心中一痛,但是他知道此刻绝对不能软弱给母亲看,严母最会用软刀子戳人,此刻他心软会被严母利用,他环视左右道;“你们好好侍奉母亲。”快步离开。

他走到医馆门口时,已经是午夜,万家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不断,还有炮竹烟火时时炸响。

琉璃和琳琅都不在房顶上,二楼灯火明亮,似有月月背着烛火走动,有影子映射而来。他不知道月月是怎么来医馆的,会不会受了母亲的折辱,只要一想到月月会因为自己受辱,他心底就一阵酸痛,突然不想上楼,只想站在外面盯着那道人影。

月月三人正在吃火锅,屋内雾气弥漫,严御青不在,三人气氛都有些不热闹,月月想打开窗户透透气,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外面的严御青,四目相对,百感交集。

严御青穿着深紫的冬衣,站在寒夜中,万家灯火明,却仿佛没有一盏烛火是为他而点,月月的心又酸又软,“既然回来了,为何不上来?”

严御青呼出的气都变成了白雾,促狭道:“我正等你发现我呢。”

“傻子,还不快上来。”月月笑道,琳琅也走到月月身边往下瞧。

只见严御青不走正门,居然三两下身如鬼魅般爬上了楼,月月赶紧让开,严御青跳进了月月的闺房,如果没有琉璃和琳琅,想必很有苦命鸳鸯偷情的意味。

严御青一进去就带来不少寒气,月月赶紧把窗户关上,帮严御青把冬衣脱下换上常服,摸着他冰冷的冬衣,真不知道他在外面站了多久。

严御青一落座,才发现他们仨大过年的就吃火锅了,“饺子呢?”

月月表示不喜欢吃饺子,琳琅加一,琉璃随意。严御青笑了,“过年不吃饺子可不行,起个团圆的意头。”这位爷都这么说了,众人只能行动起来,七手八脚地用鲜菜包起饺子,严御青还放了四个铜钱在里面,就着火锅的热水煮了,众人分食,味道着实一般,四个铜板,琉璃自己吃着可三个,琳琅一个,月月和严御青一个没有。

严御青不依,硬是塞了一个在月月的饺子里,看着破开露出铜钱的饺子,月月心里酸软难耐,只能假装不经意地咬着,“啊!我吃到钱了!”月月吐出那枚铜钱,展示给众人,严御青这才笑了,“我就知道我的月月是最有福气的人。”

琳琅和琉璃看着这一幕,心中都有些难受。

月月闻言,眉眼弯弯甜甜地冲严御青一笑,似乎世界上没什么能让她伤心的事。

琳琅突然戳了戳琉璃道:“我们给主子和月娘敬酒吧。”琉璃目光微闪,同琳琅站起来,一同向月月和严御青敬酒,琳琅道:“祝你们和和美美,百年好合。”

月月和严御青对视一眼,一起笑着喝下酒,月月道:“同贺,同贺!”琳琅就笑着看向琉璃,琉璃的脸有点红。

吃过饭后,四人下楼放烟花,琉璃点燃竹芯儿,烟火绽放在空中,月月在看烟花,严御青在看她,他握住月月有些冰冷的手。

月月回身望去,“严御青,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月月,最近胡人要对寻芳城用兵,再等等我,我一定凤冠霞帔明媒正娶。”严御青用额头抵住月月的额头。

烟火绽放的一刹那分外绚烂,终于归于灰烬。

月月心里有点累,她不想严御青用命去挣一个在一起的机会,可是除了这样他们有什么办法?月月什么都做不了,在这场爱情中,一直是严御青在努力。可她知道她此刻已经不能抽身还严御青一个自由了,严御青不会允许,而且这样会伤害他。

所以,只能赌命。

她林月月也只有一条命可以赌了。

“严御青,我们同生共死。”

严御青心中震撼,泪水上涌,他赶紧闭上眼睛,将月月紧紧抱在怀中。

除夕的钟声响起时,严御青的火热正在月月的柔软内冲刺,二人就这样打发了琳琅和琉璃,在院子里的秋千上行不轨之事。

严御青身上披着鸦青色的大氅将坐在他怀中的月月也折得严严实实,远远来看,似乎是男人抱着女人荡秋千,凑近了看就会发现女人面容红润娇喘连连,男人也发出异常的喘息声。

他俩甚至没有脱衣服,严御青只是露出肉棒,月月的裤子退到了臀下,露出花穴,严御青在大氅里先用手去抚弄月月的小穴,待它湿润了,才将肉棒插入,下体自己有意识一样向内插,借着秋千的摆动不断插得更深入一些,月月被荡得飞起,十分害怕揪着严御青的衣角,而严御青的双手抚弄着月月的乳头,偶尔用脚在地上借力或是停下或是飞起,气定神闲。

严御青的速度随着秋千不断飞高越来越快,在秋千达到顶峰的时候,二人也攀上了顶峰,月月浑身都若筛糠被严御青拥在怀中,大脑一片空白,虽然外面十分寒冷,但是大氅内月月的身体被严御青捂得十分温暖,严御青将头倚在月月的脖颈处喘着粗气。

“这就是你说的也是为了你好。”月月声音微弱,带着欲望满足后的风情甜腻。

严御青笑了一下,“是。”

月月想要抽身离开,被严御青一把抱住,只听他瓮声瓮气道:“月月,别走,再陪我坐会儿。”

月月只好陪他坐着,两人交合处一片湿腻,想必已经把衣服濡湿了,不一会儿,月月感觉到某根东西又苏醒了,带着几分宠溺无奈地一叹。

第28章 汹涌(微微H) 章节编号:7012097

爆竹声中一岁除,新年第一天,月月换上了一件鲜红色绣米白碎花的花袄,明媚的颜色没有落俗,反而使月月看起来更加娇俏,整个人身上都仿佛罩着一种暖色。

这一年,月月在古代的身体十八岁了,现代二十五岁了。严御青今年二十三了,月月猛然发现他俩居然在谈姐弟恋!可是看着严御青威严的凤眼,严御青十五岁都从军了,自己才刚上高中,觉得之前听人说古代人早熟,果然没错,自己的行为举止根本不像比严御青岁数大的人。

“月月,我要去给母亲请安,不带你去,你会不会不开心?”严御青看着给自己梳头发的月月问,

月月笑了,手上动作不停,“难道我傻吗?我现在才不去呢,等你把一切都解决好了,我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