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吵架怎么劝好?
周子翩没有经验,他踌躇一番,先问温可意:“糯糯,他怎么欺负你了,告诉爸,我揍他!”
温可意摇头,不说话。
他没了法子,只好训斥周惩:“还不道歉?”
周惩万般无奈的赔笑脸道歉,但还是不好使,温可意不理他,她说:“爸爸,我要迟到了。”
“好,好...”周子翩瞪了周惩一眼,“老实坐好,系安全带。”
到了画室门口,周惩主动给她提画袋包,被她一把夺过。
他直瞪瞪的看着她单手拎着大黑包进了门,“爸,她吃大力丸了?”
“爸劝你一句,女的,不管多大,都不好惹,你好好想想怎么哄她,”周子翩语重心长的拍拍他的头,“还得继续修炼啊!”
温可意自从单方面宣布绝交后,任周惩怎么示好都没用,她一回家就进屋练习画画,画废的素描纸被团成团,丢了一屋子。
知女莫如母,温曼吟早就发现她近来蔫蔫的,似乎不大高兴,端了一杯热牛奶进屋,她乱丢纸团,正巧砸到了她妈。
她丢下铅笔,离开画架,垂手站在一边道歉:“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妈妈。”
“没关系,”温曼吟放下玻璃杯,去捡地下的纸团,摊开一看,每一张都是肥头大耳的猪头,她一张张的叠好放在一边,“老师让画的?”
“不是,”温可意说,“就是觉得猪头最丑,我画不好,所以练习练习。”
“最近不开心,是有人欺负你了?”
温可意看着画架上,画了一半的猪头,没有说话。
“和妈妈不用藏着掖着,”温柔的给她擦擦脸颊上蹭的铅笔屑,“谁惹我们小公主不开心,谁就是臭猪头。”
温可意扑哧一声笑出来,“对,他就是臭猪头!”
“是周惩?”温曼吟一针见血。
温可意抿抿嘴唇,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如果点头,被妈妈知道了只会更加讨厌他,摇头的话,她岂不是要和臭猪头一样撒谎了?
最后她还是没说,只说:“他是个坏孩子,我以后再也不和他玩了。”
温曼吟一改往日深刻偏见,说:“看人不能光看表面,他虽然有些小聪明,但秉性不坏,如果他诚心道过歉了,你也可以试着原谅呀。”
“有些过错,是可以被原谅的。”
温曼吟把女儿搂到怀里,女儿的性格实在太像她了。
眼里容不下沙子,太计较是非对错,不是一件好事。
周末中午,老师布置了一份作业,是要交一份户外绘画作品,地点不限,自行发挥,然后周惩就邀请她去秘密基地玩。
她本想拒绝,但又想起温曼吟的话,勉强点头答应。
周惩喜出望外,谁能想到她这么难缠,一星期才和他说话,年纪不大,脾气不小,帮她装好画具,他拎着包走在前头,她慢吞吞的跟在后头。
他觉得,她应该是故意的,这包虽然不是特别沉,但是拎一路也很费力,手被包带勒住红印,周惩把包垫在脚上歇歇,回头看她:“大小姐,拜托您,快走几步成吗?”
“走不快!”温可意停下脚步,一步都不走了,“又不是我要来的,你这么不耐烦,那就回去啊。”
周惩面带虚伪微笑:“我没有不耐烦,您慢慢走,不行我背你?”
“你连画袋都拿不动,还背我?”她伶牙俐齿的反驳他。
这臭丫头片子!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他还真不乐意伺候了!
“谁说我拿不动了?”周惩拎起包,健步如飞,一口气提到他所谓的秘密基地。
江边大桥底下,他把东西放下,坐在一块石板上喘着粗气,问她:“怎么样,这里还不错吧?”
桥底下有不少石头砖块堆起来的土堆,据周惩说是打枪战垒的战壕,桥墩另一侧地面平整,被挖了不少土坑,周惩介绍这就是玩玻璃球挖的。
温可意的白色小皮鞋上沾了不少土,她掏出小手帕蹲下来仔仔细细的擦干净,“有点脏。”
煎饼果子 < 重夏(糙汉1v1 H)(止咳)|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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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饼果子
四月的颛城,春正浓,花正开,万物都是崭新明朗的,江边绿草如茵,有不少孩子在草地上玩耍嬉戏。
风筝与蝴蝶比美,看谁飞的更高一些。
桥梁底下,周惩嘹亮的嗓音盖过了轻声呢喃的燕子,他说:“保持干净不累吗?脏一点怎么了?”
“妈妈会不开心的,”温可意收起帕子。
温曼吟不开心?那他可开心了。
周惩拉着她的手,故意往草地上跑,“出来玩,你开心就行,不用管你妈开不开心。”
绿油油的草地,踩上去是软绵绵的,他跑的快,她追随他的脚步,跑的小脸通红,气喘吁吁的说:“我跑不动了!”
“坐下歇歇,也可以躺下!”周惩毫不顾及的一屁股坐下,压弯了嫩生生的小草。
温可意喘息未定,单手叉腰,“会弄脏裙子...啊...”她拉着长音,被他拽倒,一点都不淑女的瘫坐在了草地上,她瞪圆眼,有些懊恼嫩绿的叶子弄脏了她的白裙子,“周惩,回去我告诉爸揍你!”
“随便...”周惩死猪不怕开水烫,直接用手垫着后脑勺躺下,嘴里叼着一根草棒,悠哉悠哉的晃着二郎腿,“这样看天...好像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