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不禁愣了一下,程意没放在心上,先笑着问他,“怎么了?傅遥”
傅遥放下筷子,毫无异状,“就是突然想起来有部大片最近上了,挺想看的,哥你要不要一起去”
“好啊,我以为什么事,时间定好和我说。”
傅遥定了第二天晚上的票。
次日,两人提前到达影院取票等待。假期成群结队来看电影的人比想象中还多。
傅遥占了个位置让程意坐着等,自己去排队买饮料和爆米花。
他付完钱从队伍的前方出来,远远就看见一个不认识的女生正站在程意面前比划着什么。
他不知道那女生在说些什么,脚尖不自然地在地上交错,紧接着有些犹豫讲手上的手机往程意跟前递。
程意耐心倾听的样子让傅遥上一秒还愉悦的唇线忍不住阴郁地沉下来。
那女孩已经走了,程意从他手里接过零食,见人群开始涌动,于是拉了拉傅遥的手腕,“走吧我们去排队检票”
谁知那女孩尚未死心,硬是也挤到了程意的后方。傅遥侧着和程意讲话,余光扫到她也拉着同伴说话,充满爱慕的目光却直勾勾地锁定在程意身上。
程意并未全然不知,但他显然因为习惯而不甚在意,丝毫没有别的动静。
傅遥的手在程意腰上推了一下,说,“我站后面吧”
他一下子挡住了那女孩的视线,后者却仍有些留恋地往边上站了些,仰着头不着痕迹地张望。
傅遥插在口袋里的手紧了紧,队伍开始往前走动。
傅遥在程意检完票的时候故意放慢了脚步,那女孩走在他后方,在他将票伸出来的时候也拿在手上准备。
傅遥就在这个空档猛然回过头,居高临下地压低了声音,用足以让对方听清的不带温度的语气说,“看够了么”
第十七章 :
程意是一个很会察言观色的人。
他从看电影时就注意到了傅遥的不对劲,一直到结束回家没说几句话就把自己关进房间没再出来。
他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整个晚上傅遥都沉默的反常。
电影刚开始没多久的时候,傅遥捧着一桶大份的爆米花。程意想帮他拿一会儿,凑到他耳边小声地和他说话。
傅遥直挺挺地坐在位置上,忽明忽暗中程意见他眼神晦暗得往反方向轻微地躲了躲。半晌才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把东西递到他手心。
电影看到后来有些乏味,尤其是在后半段突然反转的狗血情节让观众都有些失望。影厅里渐渐有一些窃窃私语。
程意拍了拍傅遥的腿示意有话要说,傅遥听话地挨了过来。程意在他耳边捂着手,热气和着不紧不慢的讲话声沿着傅遥的耳廓侵入他的感官系统。
傅遥撑着右手听他说话,却不得不靠合上眼睛来麻痹和控制蔓延至五脏六腑的战栗感。
他搭在腿上的左手缓缓掐住了自己的大腿,睫毛在阴影中轻轻颤动。真是要疯了,他想。
程意哪知道这些,见他有些疲惫地闭着眼睛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傅遥洗漱完就把自己关在房间内,他今天难得的没缠着程意。
关了灯躺在床上,程意贴在耳边喃喃的场景像成千数百桢电影画面,瘟疫似的变成幻觉侵占了入目之处。他干脆闭上眼睛,可那顽固令人焦躁的酥麻感却紧紧地缠住他的手他的脚,连他的心他的肺也不放过。他越使劲想躲开,这一幕越被无限的加强放大,他仿佛看到程意讲话时的双唇一开一合,像沾了魔咒的鬼魅,叫他视线一动不动的只能盯着他。
他在他身下俯首称臣,程意笑着向他伸出手。
傅遥情难自禁地唤了一声“程意”,自小腹升起的欲望叫人紧紧皱着眉头。他已成为欲望的俘虏,沿着腰腹将手伸向已肿胀的不行的根源摆弄。
他呼吸急促,手指机械地抓着自己肿胀的肉茎上下套弄。
程意贴着耳廓的声音像在寂静的山洞中被放大一般,一声一声轻柔地叫着“傅遥,傅遥”。
那声音支配着肉体,喘着气的傅遥看见程意春风和煦地由自己的右耳转向自己的正面。
他的眉毛,睫毛,永远泛着微光的眼珠,高挺的鼻梁还有此刻抿着嘴分不清含义笑着的唇瓣。他想要,统统都想要。
他感到身下的肉身兴奋难自制的越发昂首挺胸,他想要程意的双手,想要他的五指攀附着身下昂扬难耐的欲望,时而指尖从头部的褶皱处勾引似的擦过,时而像征服者一般蛮横的加快速度。他喘着湿气的温度由手心传到他的欲望根源,紧紧包覆着全身,他要在他的艳丽与柔情中醉生梦死。
傅遥闭着眼睛,额头布满了盈盈的汗水,幻象中耳边的声音转身变成了一道充满淫|欲的闷哼,傅遥倏然睁开了眼睛,精|液射了自己一手。
他跳下床拿纸巾清理了一下,重新躺回床后门外突然响起了声音。
“睡了没傅遥” 程意在外面敲了敲门。
“门没锁”傅遥裹着被子,声音有些沙哑,倒像是在梦中游了一轮被打搅了醒来。
“是不是吵醒你了”他推门进来,在他边上侧身坐着。
“没…”傅遥兴致看起来不是很高,程意把两侧的夜光灯开了起来,两道朦胧的黄色的柔光照亮了被黑色占据的空间。
“你以为你哥我这么好糊弄”傅遥这小子可真是拧巴劲,什么话都憋肚子里,表情都千篇一律的。程意今个儿是铁了心要治一治他,见他这样子就偏偏要让他开口,于是乘其不意推了他一把压在他身上。
他佯装恶狠狠的样子问他,“有什么事不能和哥说的”
“真没事……快回去睡觉吧哥”傅遥无奈地看着他。
“你这小屁孩,小时候像跟屁虫一样甩也甩不掉,天天哥哥哥哥的喊。现在好了,长大了,心情好不好问你几句还喜欢憋肚子里。敢情就没把我当自己人是吧” 他语气不自觉软了下来,用循循善诱的眼神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