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着小将军已经失去男子气概,如今连仇敌之女的裙底下都钻了!”韩晟在水上航行的这五日,除却第一日打了个照面,其余时间无事不登三宝殿,没事绝不踏足翔凤,可如今他却一一身戎装的上了翔凤,显然是事出有因。

可就算有要事,也无法让他不对着卓彧寻衅,他充满侮辱性的发言让卓彧一张脸脸色铁青,卓彧的亲兵已经面色不虞,手都摁在刀柄上了。

卓彧耐着性子,以手势制止他们亲举妄动,在卓彧身后的亲卫手握着刀柄的时候,韩晟的亲兵却是连刀都已经抽出来了,齊刷刷的面对着卓彧一行人,寻衅意味浓厚,似乎还挺期待能有一架打,也还好卓彧是理智的,没接他们的茬。

“韩晟,南晋的颜面你还要不要?”卓彧双手环胸,一张俊俏的容颜板得仿佛是木雕一般,脸上的每一笔都是肃整。

“哧”韩晟撇开了脸,也挥手让自己的亲兵把兵器给收了,亲兵的动作整齐划一,铁器铮鸣之声颇有威吓的意味。

韩家或许痛恨唐予和唐璃,可是在国家大义之前,私人仇怨只能摆在后头,“有事要说,去把你的小公主叫出来吧。”韩晟有脸上的神色有些烦躁。

唐璃被请到了议事厅,身后跟着紫云,紫云的身份不够,就被挡在外头了,唐璃进了议事厅,脸上的神色有些憔悴。

自从上了船以后,她身子就不太爽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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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8章 135 那大当家越宴是个人物,很懂得用兵,对奇门遁甲也多有涉猎,如果能被朝廷招安,那一定会是一代名将

“怎么,这样就受不住了?跟你那没用的生父一样!”陵安军在地方深耕多年,与京中人士不一样,讲话很直接,也没有任何顾忌,强龙不压地头蛇,就算是皇帝到了这水面上,也得仰赖陵安军的水师,韩晟自然特别的有底气。

“毕竟不如韩小将军,从小受过训练,确实是我无用了。”唐璃对这些臭脾气的男人一贯采取柔性策略,不正对其锋芒,退避着以保自身安泰。

韩晟又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想要发疯都没理由,脸上看着就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卓彧看着当下的韩晟,仿佛看见了当时的自己,其实韩晟和他的性子挺相近的,卓彧不禁有些担心,久了韩晟也可能会受到唐璃的影响,毕竟韩晟也是个在军营里打滚的汉子,当年西北大营还有军妓营,可是陵安水师那是军纪严明,不允许有军妓不说,亦不准军队嫖赌。

卓彧哪能没注意到,几个小兵都会用眼尾余光偷偷瞧着这一批上船的小宫女呢!

“有屁快放!”卓彧有意无意的挡在唐璃身前,遮蔽了韩晟不善的目光。

韩晟本还想多说几句,可当目光投向瑟缩在卓彧身后的唐璃后,便觉得没劲儿了。

他从小受到的教育是要保家卫国,不是欺负女人。

就算那个女人是仇敌之女,可她本身又有什么错呢?

道理都懂,可要做到却是困难的,这也令韩晟这些日子脾气特别的暴躁,不将都被他操得哀爹喊娘了。

深吸一口气后,韩晟这才没好气的说道:“平静的水域过去了,接下来会遇到一点麻烦。”

韩晟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快到长月湾了,长月湾那边有好几个山寨,都是些犹埋头,可能会来寻衅,但不足为惧。”话说到这儿,可以感受得出韩晟有几分自得,但自得之后,他又蹙起了眉。

唐璃心想,“这小将军还真是好读懂,像一本书似的,难道这些小将都是这样的性子?”由于和卓彧的好交情,唐璃如今倒是越来越能接受这样性情的人了。

虽然言谈之间实在有些恼人,可是整体来说还算讨喜,至少没那些弯弯绕绕的,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有什么都明着来,不背后捅刀。

唐璃脸上浅浅的笑意让韩晟皱了皱眉,“可过了长月湾,接近黑水的地方,有一个山寨是需要戒备的,那便是越山寨,这些年来不论是走陆路还是水路都会碰上越山寨,越山寨寨主是个硬茬,打着劫富济贫的名号,凡举有点油水的船只,不管是属于南晋还是北渊,都逃不过越山寨的洗劫,就算是官船也不例外。”那个寨主就是个疯子,韩晟觉得就算是皇室的船只,恐怕都不能因此幸俛。

韩晟叹了一口气,“如果可以,我是不想和越山寨交手的。”

“看来那越山寨确实难缠。”卓彧知道韩晟的性子,这种话他是不会轻易说出口的,会这么说,那便代表敌人确实难缠。

“陵安军与越山寨多次交手,胜负各半,咱们抓了他们不少人,可他们也抓了咱们不少人。”私底下他们还会以财物互相将人质赎回,可这样的话就不好说出来了,毕竟是不被朝廷所承认的手段。

“那大当家越宴是个人物,很懂得用兵,对奇门遁甲也多有涉猎,如果能被朝廷招安,那一定会是一代名将,只可惜越山寨如今落在黑水,也不知该算是南晋的寨子还是北渊的寨子了。”

韩晟这话语中有几分惺惺相惜之意,还为了无法招安这匪徒而产生了一丝的惋惜。

卓彧感到不以为然,“至于吗?不就是些法外狂徒?”

“你不曾和那越宴交手,自然不懂得。”官匪不两立,他一开始也是冲着越宴的命去的,可几番争战过后,他是打从心底眼钦佩着这个一代枭雄,甚至开始认同起越宴的做法。

第0139章 136 听说长宁公主非美男不爱,这温锄碍着你的眼了?

“行吧!你今天把公主叫来,就是要说这些?”卓彧可没心情听韩晟在那儿吹捧一个山匪头子。

“当然不只这些,这不是提醒长宁公主要有点心理准备吗?毕竟一上船以后,她便一直病恹恹的,到时候遇袭,船身可要更不平稳,不如就躺在床上都别下了吧,再让卓小将军守着,然后让”韩晟毕竟是在军营长大,那些肮脏的思想倒是一点也没少,瞅着卓彧和唐璃的眼神说该说有多肮脏,那便有多污秽。

“韩晟!”卓彧怒吼了一声,唐璃却按住了他的手。

“多谢韩小将军的关怀,可卓小将军人忙事多,实在无暇管顾,且若说识水性,那还有人比得过韩小将军吗?我瞅着韩小将军这些日子都挺松活的,不如就由韩小蒋军来守着我的门?”唐璃这是拐个弯,在骂他是闲人呢!

卓彧听着听着,忍不住轻咳了一声,凤目里头流淌着愉悦,被维护的感觉让他心头一阵暖。

唐璃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态度也十分有礼,让韩晟愣神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你!”韩晟指着唐璃的鼻头,不过最后并没有发作,他虽然能对女人冷言冷语,但出手打女人这种事,他还干不出来。

韩晟深吸一口气以后,便道:“那不是还有温锄跟在你身边?还是温锄不管用,你要换人了?听说长宁公主非美男不爱,这温锄碍着你的眼了?”说到这温锄,就特别了,这是在唐璃登船的第一日,韩晟就放在她身边的护卫。

温锄体格非常的好,还有一双节骨分明,非常漂亮的手,温锄这个人从背面看,那就是个引人注目的伟岸男儿,让人心中起了想法,直觉如果转过来,那必定是个气宇轩昂的好儿郎,可如果转到正面,那便让人失望了。

温锄长得……一言难尽。

就是普通到了异常,放在人堆里,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只见过一面,会让人觉得特别面善,却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在哪儿见过他。

他的皮肤黑黢黢的,一对看起来有点悲情的八字眉,还有一双令人觉得很可惜的豆子眼,鼻翼有点宽、鼻头特别圆,他的那一张嘴特别的宽,上下皆宽,微微下垂,下巴是坚毅的方形,若沾上水滴,似乎可以垂直的落地。

“那不是被你们的人挡在外头了?不需要换人,我对温锄很满意,在我看来,你们没人比得上他。”唐璃这个人吧,和人相处的经验实在算不上多,她太半的岁月都和一个疯子跟三个老婆子混在一块儿,她珍惜所得到的每一分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