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外面的世界对她来说太危险了。
高考结束后,家教没再来过,思嘉也因为勾引教她油画的美术老师,失去了每周一次的绘画课。
归根究底,她想要个跟她没有血缘关系的男朋友,让她显得正常。
思嘉在衣橱抽屉里拿出一件纯白内衣,脱掉宽松的连衣裙,两条胳膊套进胸衣带子,背过手和后背的搭扣作斗争。
外头暗下来,也因此亮起一束黄光,思嘉背着手走到落地窗前,隔着摇曳的纱帘和树冠,再度看向那间别墅。
他说,他叫任绍伦。
是任老爷子的孙子,任老爷子她知道,曾听慕文江说起,那是位很有声望的建筑设计师,那栋山腰的中式别墅就是他的手笔。
任绍伦……
他看起来很强健很英俊开朗,还很有家世背景,这样的人会缺女朋友吗?
卧室门把手被转开,洗过澡头发潮湿的慕文江走进来,明明还是同样一间宽敞透气的屋子,在思嘉转身看到他的一刻却立即变得逼仄。
思嘉蹲下去捡裙子来穿,光洁饱满的皮肉下,脊柱像一个个起伏不明显的小山丘,胸衣搭扣滑稽又倔强地错扣着,只有一只小钩子还在守护着她的隐秘。
“你内衣扣歪了。”
慕文江走过来,还带着潮气的手掌贴上她后背,让她面对窗外灰蓝的傍晚,拨了她长发到一侧肩头,毫无顾忌地解放了她蹦跳的兔子,又替她重新扣好。
思嘉套回裙子,出卧室门下楼。
周日的家庭聚餐都是外送,镇上粤菜馆早已轻车熟路,提前电话预定好,今晚的饭桌上就有了思嘉最喜欢的金沙虾球。
刘小姐不会在饭桌上喂爸爸,那样会让大家都没有胃口。爸爸早就在房间里吃好了,只是被推出来陪着享受晚餐。
思嘉坐在爸爸面前,他今年四十多岁,长期吃流食,面颊消瘦得厉害,不知道他有没有意识,能不能认出坐在餐桌对面的人是他的女儿,又会不会感谢弟弟对她的照顾。
金沙虾球摆在思嘉面前,她一口气连吃了三只。
“我最近在找工作。”她说,嘴角还粘着虾球身上的面包糠。
出乎意料的,慕文江只是拿起餐巾揿了揿嘴唇,“什么工作?”
思嘉离开餐桌,在沙发拿来报纸,那上头的招工栏被她用笔画了几个圈,慕文江接过去,看了看就放到一边。
“服务员、文职秘书、英文家教。”他长指蹂躏餐巾,推了推银架眼镜,笑起来,“你英文好吗?”
“是教十六岁的小孩。”
“你也只比他大四岁而已。”慕文江手指向文职秘书那一栏,“人家也不会要二十岁毫无社会经验的秘书,你能帮忙做什么?接电话?你见了陌生人连话都不会讲。”
“那我还可以做咖啡馆服务员,你说过我做的咖啡好喝。”
“那是我的口味。”
慕文江不耐烦起来,把最后一颗虾球放进她面前瓷碟,思嘉把碟子推开,起身上楼。
镜片下沉静的眼睛划过不悦的情绪,团起来的餐巾被丢弃在桌上,椅子划出刺耳的响动,他追了上去。
餐桌边只剩呆滞的思嘉爸爸,旋转楼梯上传来急促的衣物摩擦声和沉闷的反抗。
颜
第0004章4. 堕落小
思嘉被丢到床上的时候,身体一度被柔软的床垫弹起,慕文江冷静地关上门,在她坐起来的时候用一只手禁锢住她两条手腕,举过她头顶。
女孩惊魂未定地喘着气,柔软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一个字也没吭。
“你在期待什么?”慕文江语气很平静,和他的举动根本天上地下两个极端,“你是病人,没有工作会录用你。”
“那些工作我都可以胜任。”
慕文江冷笑,“四十岁的秃子你都可以骑到他身上,出去工作你还会做出什么事?和你的老板在办公室里做爱?”
他口中四十岁的秃子,就是思嘉的美术老师。
那天慕文江推开画室门的时候,思嘉正坐在老师腿上,手把手一起画画。
慕文江看到男人凸起的肚子顶着思嘉后背柔软的曲线,那种怒火已经不能用寻常的语言解释。
他甚至忘记了自己在那一刻做出了什么举动,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被打倒在地,身上扣着浑浊的油画颜料。
“慕思嘉,你怎么这么下贱?”
他当着那个男人这么说,现在又说了一次。
思嘉不想那天的噩梦重演,因此即便被他禁锢手腕,也要打开两臂挺身去吻他,她锲而不舍,像要感化一尊冥顽不灵的石像。
舌尖总算撬开他齿关,津液不被吞咽,在含吮他舌头时,唾液汇聚在她口中,流向她的咽喉。
思嘉被呛住,嘴角和下身一并溢出晶莹。
慕文江抓着她手腕往后按,她被迫睡倒在床,跪坐的双腿因为后仰而敞开,小腿垫在大腿下面,刚好形成一个令人唾手可得的角度。
男人的手掌探进裙底,隔着纯棉内裤,拇指抵在了两片湿润柔软的阴唇间,上下摩挲。
“这就湿了。”
他的拇指还只抵在外边的皮肉,就已经湿滑黏腻,思嘉感到羞耻,她不喜欢这个姿势,好像刻意敞开了给他。
她两只腕子紧挨着,被牢牢掌握在慕文江手中,两条腿想要并起,却又被他的膝盖强势地挤打,所有的一切都事与愿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