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要杀了她吧？

“闭嘴！”冰冷的声音在空中回荡着，听得席灵毛骨悚然，尽管心里害怕，还是把嘴给闭上了。

“这是哪儿？你是谁？把我带到这里想做什么？”席灵说得断断续续。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如果接下来你的回答让我不满意，我就……”最后一个字咬得很重，拖长的尾音差点把席灵吓破胆。

傻子都知道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席灵努力地告诉自己不怕，随后用力地吸了一口气，想让自己镇定下来。

然而，可怕的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儿，席灵佯装的镇定一下子溃不成军，“别，别杀我，想知道什么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都，都告诉你！”

“放轻松一点，来，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上次让你去医院杀秦明朗的那个人，是谁！”声音很冷，席灵吓得挺直了背脊，明显的感觉到背心有冷汗流下来。

“说！”简单的一个字，威慑力十足。

“我，我不认识他！”席灵声音颤抖着，结结巴巴的说道。

“要是你敢说谎，这里任何一种刑具都能要了你的命！”声音在头顶上空响起，席灵吓得双手抱头，身体紧紧地蜷缩在一起，“我真的不知道，不过，如果你给我照片，我肯定能认出来的！”

说完这番话的时候席灵才反应过来，她这是上了当。

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之前找她的人。

一个也不是。

那这个人，是谁？

“抬起头来，看大屏幕。”

席灵听话的抬起头来。

大屏幕上放着男人的照片，看起来神采飞扬的样子。

席灵摇了摇头。

接着是下一张。

好几张之后，席灵才激动地指着大屏幕，“是他！”

大屏幕上的男人，眉眼温柔，一张脸比女人还要漂亮，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

席灵记得很清楚，当时男人说要让她杀了秦明朗的时候，那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明显的和他温和的样子不符。

所以，她才会把他记得这么清楚。

“你确定？”顿了一下，声音又响了起来，“你该知道，要是你撒谎，我分分钟可以弄死你！”

席灵忙不迭的点头，“我确定，真的确定！”

大屏幕上的照片消失了，接着是一片让人害怕的白色。

“你可以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席灵突然间觉得这声音隐约透出几分苍老的感觉来，和之间冰冷的声音完全不同。

“今天的事，要是你敢说出去，那就等死吧！”

“放心，我，我不会说的！”席灵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推门的时候，她的手根本没力，最后她是用身子撞开的。

等她好不容易回到宿舍，感觉刚才好象做了一个梦。

……

陆悠然蹲在那里，不知不觉间就睡了过去。

听到浅浅的呼声，顾青城忍不住看了过去。

女人把脸埋在膝盖中间，双手紧紧地抱着小腿，这样看只能看到女人披散下来的黑发。

虽然不是很长，看起来也是柔顺光滑。

感觉倒是和那个女人有些相似。

鬼使神差，顾青城不由在女子旁边蹲了下去。

听着女子的呼吸声，莫名的有种天籁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那些和陆悠然同床共枕的夜晚。

说不出来的温馨。

顾青城忍不住皱了皱眉，难道说这身体里的子弹让他产生了幻觉？

双手紧了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站直了身子，闭上眼睛，努力地想要忽略身边的女人。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又蹲了下来，看着女人泻下来的头发，一向平淡无波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光芒。

这一瞬间，他竟然有了想要抚上去的冲动。

手缓缓地伸出去，在女人头顶上方，却又犹豫了。

手指打开又收拢。

心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拼命地打架。

一个拉着他往左，一个拉着他往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