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那我就听你的。”赵巧珍也没有坚持,现在挣钱都是最小的事情。

“张娘子,你们回来了!”

“听说你们去府城救灾了,真是了不起。县衙那边有一些桌椅床等生活品,每家每户都可以去领。”隔壁店铺的老板娘很是热情。

她嗓门很大,这样一喊,很多人都过来。

你一言我一语地问着府城的情况,说实话,大家都是受过灾的老百姓,对同胞很是关心。

“对不住大家伙,我娘身体不好。”

“过几天再说,感谢大家关心,也请大家放心,那边有国公爷,一切都很好。”周正河站出来,让媳妇儿跟妹妹,先将娘送到屋子里。

他去县衙领物资,被褥什么的,再去买一些。

他们从家里走时,一些碎银子缝在棉袄里,现在还在。

一文钱都没花,现在拿出来给娘妹妹们买东西,他很乐意。

段县令想得非常周到,召集了一些工匠们,修房子,修家具。

有些百姓家具损坏得太厉害,就用那些木头,再加上新砍的木头,做一些简单家具,让大家伙先用着。

尤其是床,天气这么冷,不能让老百姓睡在地上。

至于被褥,米面粮油木炭等生活必需品,谁也不能涨价。

哪个商铺要是敢抬高物价,他立刻就带着衙役们上门。

第一次警告退款,第二次直接就抓起来。

就这样,整个灵台县在最短时间内,老百姓恢复了正常生活。

张春花睡在软和的被褥里,吃上了鸡汤面,满脸笑意,“你们几个也都累坏了,都一起吃。”

“娘有银子,别舍不得吃。”

“大妮,你跟正河两明天回村去看看。”

现在冬天,地里没啥,但是老家房子,还有一些家禽,她还是挂着的。

尤其是周大根跟周正山,他们要是抢了房子,老二两口子就没地方住了。

周正河以为娘挂着三弟,他有些不高兴地说,“娘,就算村子里有你挂着的人,也不要赶我们走。”

“今年过年,就让我跟你一起过,行不行?”

张春花看着他,“我挂着谁?你三弟吗?他就是死了也活该。”

周正河听娘这样说,还是有点不相信,“娘,你嘴上说他死了也活该,都是反话。”

他前世不是个东西,大哥跟三弟更不是个东西。

尤其是三弟,考中秀才有什么用,再也没有回家过。

要说娘最疼的是大哥,花银子最多的是三弟……

他当然没有怪娘的意思,就是委屈,娘为啥还要挂这三弟。

张春花翻白眼,“周正河,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我说什么反话。”

“周大根跟周正山没地方去,肯定会回村。你们回去给我守住房子。”

“他们吃了鸡鸭鹅什么的你得要钱,懂不懂?”

真是不说清楚,不骂一顿,他就不快活。

本来想着他表现好,少骂一些,但是一点都不行。

周正河嘿嘿傻笑着,“娘,我脑子就是笨,你跟我说清楚,我就晓得了。”

“那我现在就回去,将他们跟三弟全部都赶出去。”

被骂了一顿,心里真舒服。

娘平等地对待他们每一个,这就对味。

“你吃完饭再回去吧,这面条下一顿吃就不香。”

“要不然一会给大黑它们吃,我听到叫声了。”张春花瞪着他,贱骨头。

人就是这样,对他们好的时候不珍惜,凶的时候反而觉得爽。

“我吃一半,给它们一半。保证不会剩,让大妮留下来照顾你们,我一个人回村。”周正河高兴得嘴角都压不住。

娘的关心,他是听出来了。

只能说,张春花太清楚周家父子是什么样的人。

周正河回村时,就被周足金拉到一边,“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你可不能怪我爹,他就算是村长,也挡不住你爹住你家。”

“还有你摆脱我们养的鸡鸭鹅,都没了。全部都被你爹杀了吃,还有的好像卖了。”

周正河气得握紧拳头,“那老混蛋在哪里?周正山跟周正海是不是一起吃的?”

“那还用说,他们三个每天吃得嘴巴冒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