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郁闷,买了一些酒,喝多了。

傅瑾奕这几天住在县城宅子,见朱管家如此失态,就问了一句,“你这是怎么回事?”

青山抢着回答,“爷,他想娶张娘子,没请媒婆自己上门说,结果被拒绝了。”

“我们都在给他出主意,这个流程不对。”

“让他明天再请个媒婆试试,民间不是有个说法,就是要拒绝几次,才显得珍贵。”

朱管家酒有点多,脑子有点糊涂,嘴还瓢,“爷,你说能行不?”

“他们几个就是笑话我老光棍,可现在这里谁不是光棍?”

“爷,自从国公夫人去世后,您也单身很多年。”

“他们笑话我不行,难道爷您也不行。”

傅瑾奕听到不行两个字,脸都绿了,“扔池塘里,让他醒醒酒。”

“好嘞,爷。”青山带着六子他们直接将朱管家往池塘里一扔。

这个季节,落水后,朱管家瞬间清醒,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兔崽子们,你不想活了,敢扔老子!”

“大哥,是你不想活了,你敢嘲笑咱们国公爷。”青山咬着一根草,还特意用竹竿压着朱管家,不让他起来。

其他人也跟着一起闹,不过大家都有分寸,可不会真将朱管家淹死。

再说他这个大高个,也不会淹死。

本就失恋的朱管家,猛男落泪哭嚎起来。

“你们这些兔崽子,老子娶不到媳妇儿,你们也娶不到。”

“我是真喜欢她,我到底哪里不好?”

“我明天就开始读书,我也去考秀才,考举人。”

青山提醒着,“朱大哥,要不你还是烤红薯吧,这个简单点。”

“你很好,就是你们不是一路人。”

“要不我请你去花楼,你点几个姑娘。”

“或者明天我去买一个来伺候你。”

朱管家抓起池塘里的泥巴往青山身上砸,“老子才不会去花楼。”

“我要是想买一个,用你呀!”

“臭小子你知道啥叫喜欢吗?我就是想着,娶了她,有个家,我才外面累一天,有饭菜在桌,有人暖被窝,那是一个温暖的家,你懂个屁。”

┭┮﹏┭┮

傅瑾奕听着朱管家的哭诉,脑海中不知道怎么也浮起了画面。

他从外归来,有人唤着,“国公爷,我给你温了酒。”

“累不累,我给你松松肩膀。”

这不是奴才能做的事情,而是女人做的事情。

他想着想着,脑海中不知道怎么就浮起张春花那张脸。

随后又笑笑,他真是被朱管家给带偏了。

“飞影,你去挑一些药材给张娘子送过去。”既然知道恩人受伤,他还是表示一下。

张春花没想到国公爷还会派人来送药材,也知道了朱管家回去的事情。

她真是抱歉,一次性拒绝,比钓着强。

接下来半个多月,朱管家都没有再出现,这件事就被她放心。

店里的生意也慢慢回落到正常,两个女儿越来越开朗,每天早上跟着段宁的马车去上学。

张春花做了一些肉脯,肉松送给段宁,虽然她拿不出同等价值的礼物,但是努力做到最好。

“姐,日子过得真快,还有三十多天就要过年了。”

“咱们两家今年一起过年守岁可好?”赵巧珍现在一个月二两银子的月钱。

一开始她不肯收,还是彩霞将账算明白,她知道春花姐挣了钱,这才放心地收下来。

她这月钱可是比丈夫都要高,真是开心。

“等一下!”张春花想起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

前世这一年,距离过年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地龙翻身。

灵台县受灾还不是最严重,府城跟周边两个县情况最严重。

“那个,巧珍,我有事出去一趟。”张春花慌里慌张地出门。

“姐,啥事呀……”赵巧珍跟着后面喊,愣是跟不上,春花姐那脚底就跟抹了油一样。

哧溜一下,就看不见人了。

彩霞这丫头,就是随春花姐,这速度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