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1 / 1)

苏叶微微垂眸称是,心下不禁诧异,圣上都那般成了秒射男了,竟还有心思想那事,也不知晓是不是因为曾经被淑妃、宣阳王下毒,为了解毒调养不得不禁欲多年,憋的太久了,故而如今这般满脑子淫思。

“今儿个主子心情并不顺,一会儿伺候时谨醒些。”苏叶如今已然很少亲自伺候程寰?h,故而提点兰慧。

兰慧忙应道“姐姐放心,奴婢晓得。”

苏叶听言微微颔首,瞅了瞅时辰便去了二皇子宸瑜的院子。

宸瑜此时已经睡醒了,正与宸珠公主一同玩着铃铛,瞅见苏叶便伸出藕节般白嫩小胳膊要抱抱,喊着“苏苏。”

宸珠见此也学着宸瑜要苏叶抱。

一旁的红樱儿见状忙先一步抱起宸珠公主,苏叶观此微微蹙眉,冷着脸从红樱儿手中抱过小脸上已经浮现出委屈神色的宸珠公主,另一只手则揽住二皇子宸瑜。

陪同两个小奶娃玩了会儿才开始亲手做辅食,幼儿自是多觉的,尤其是吃饱了后,待两个小主子睡着后苏叶才示意红樱儿同她出来。

红樱儿一直忐忑不安,垂着头跟在苏叶身后,心中确是不知晓哪里做错了事,亦或者是哪个不要脸的背后告她黑状。

“刚刚为何要抱起宸珠公主?”

红樱儿听言不禁有些迷茫之色,她刚刚不该抱起小公主吗?毕竟二皇子想要苏叶抱啊,小公主怎能同二皇子争抢,要知晓日后小公主是要倚靠二皇子的。

她不明所以,但也不敢对苏叶有所隐瞒故而把心中所想如实说了出来。

苏叶听言心中喟叹,缓了缓面色道“我知晓你是为小公主好,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此小公主也会心生委屈。”

“可公主如今年幼还不记事。”

“你也知晓公主如今还不记事,那二皇子难不成会记得这些?”

“但若是小公主习惯什么都与二皇子争抢,日后要是与二皇子感情生了嫌隙,对小公主极为不利啊。”

“天家公主,不是你这个做奴婢能左右的,你如今这般也只是因公主年幼不懂事,不记事,但有没有想过,因你这般举动很可能会让公主养成不敢争抢的性子,在皇家哪怕是尊贵的公主若是性子懦弱也会被旁人懈怠不敬,公主与二皇子同为祥瑞,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妹,哪里会为这般小事心生嫌隙,反而因你这般蠢奴自以为是,很可能让公主不敢亲近甚至对二皇子生出嫉羡之心,若日后再让我发现你还如此,就别怪我不顾及情面送你回内务府了,有吕嬷嬷在,想来你在内务府也不会过得差。”

红樱儿听言忙跪下保证道“苏叶姐姐,奴婢想左了,奴婢日后绝对不敢了。”

虽然就如苏叶所言那般,有她姑姑在,便是回了内务府也不会受苦受累,但前途尽毁啊!待她日后到了年岁出宫后便只能嫁人做填房继室甚至小娘妾室,哪里有跟在公主跟前荣耀。

“你要记得,你是宸珠公主的奴婢,自是要事事以公主为先为尊,而不是二皇子。”

“奴婢记得了。”

苏叶也并不想为难红樱儿,她心中这般想实则也不算错,毕竟日后宸珠公主确实是要仰仗倚靠二皇子。

缓了缓语气,亲自扶起红樱儿,语重心长道“人心都是肉长得,人心换人心,小公主如今虽年幼还不记事,但时日久了,次数对了也会同你离心,你只有事事以公主为先,日后公主才不会亏待你,你要知晓公主才是你的主子,若日后有为难之事你也可来寻我,万万不要像今日这般,要知晓‘为你好’三个字,有时是这世间最恶心的字,如同‘要你命’。”

红樱儿忙点头应下道“奴婢记得了,奴婢的主子只有宸珠公主。”

苏叶满意的点点头“你若真能想通透,也不枉我今日同你说这些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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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府

“老爷,您可得想想法子啊,宝哥儿可是您唯一的儿子啊,他身子骨自幼便弱,宁古塔是何等地方,到了冬日是要冻死人的,他哪里受得了这个苦啊,一切都是那刁奴自作主张,贞妃娘娘怎么如此狠心,竟不愿意管此事,就连老夫人递了牌子也不见,这可是大不孝啊!”

“薛姨娘慎言,贞妃娘娘生了四皇子后便伤了身子,险些命丧黄泉,如今还未出月子自是无力管此事的,何况要我看来,宝哥儿也该长长记性,受受教训,圣上开恩只三年流放,届时打点一番虽会受些苦但也总算是保住性命。”

“夫人怎能如此心狠,也不知晓是不是有人背后授意,故而贞妃娘娘才不愿意管她的亲弟弟。”

刑部尚书崔北华抬手便给了薛姨娘一巴掌道“滚出去。”

此事本就可大可小,圣上专门过问其中自是有隐情,想来是华皇贵妃亦或者是太原王氏在背后推波助澜。

让他心烦意乱的并不是唯一的儿子被判了三年流放,毕竟就如夫人所言,宝哥儿被娇惯的不成样子,也该受些苦楚才能明事,打点一番自是性命无忧的。

让他不安的则是,清书同家族离心了。

清书之意他不是不知晓,对家中一些事情安排也有过微词,但并未反对。

圣上赐清书封号为‘贞’,其意不言而喻,也知晓清书在宫中艰难,但同家族相比却也不算甚。

何况她如今伤了身子,不能再有孕,又只被晋封为妃。

日后大选,家中已然有了新的打算。

第100章

雪琼宫

双环跪在贞妃床榻前不敢抬头,只觉一股子寒意席卷全身,她已经好几日都未曾见过主子了,虽还是雪琼宫的九品女官,但宫中之人都知晓主子已然厌弃了她。

故而才把她遣到四皇子身边伺候,美名其约需有可靠之人在四皇子跟前伺候。

她不能坐以待毙,哪怕主子再也不愿信她,她也要将功补过,若不是她决策失误也不会害得主子损了身子再也无法有孕。

“本宫倒是未曾想到,你私下竟与家中还有联系。”贞妃只觉可笑至极,她自以为双环是她的心腹,但未曾想也不过是家中安排。

双环不敢抬头,眼眶中蓄满了泪珠子,她自幼在主子身边长大,主子又是个好性子不会磋磨人,对她也很是照顾,但她一家子都是是家生子,她阿爹、阿娘、阿妹、阿兄都在府中,若她不听话,她的家人恐要遭罪,甚至失了性命。

是她想的浅显了,她总觉得老爷、夫人不会伤害主子,未曾想在家族利益面前,主子个人感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主子,奴婢知晓您不愿再信奴婢,但奴婢愿发誓,从来都只盼着您好,奴婢是家生子,奴婢有时也身不由己,奴婢不求主子您原谅,只求主子您信奴婢这一回。您损了身子,若还是这般同家中隔阂,待日后大选自是会再送培养好的姑娘进宫的啊,主子您是知晓的,大晟宫中惯例,一家不出两个主位娘娘,若家族人脉全都弃主子您不顾,日后恐,恐。”

“恐性命攸关。”后面的话贞妃替双环说了出来。

双环不敢回应,下意识身子颤了颤。

贞妃眸中满是嘲讽之意,嗤笑道“清河崔氏便如同那落日余晖,看似染红了半边天际实则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想再送崔氏女入宫也要看看本宫愿不愿意点头,只要这宫中只有本宫一个崔氏女,便是再不满又如何,本宫知晓你身不由己,念在多年主仆情谊上让你去看顾四皇子,既然你同家中还有联系,那便替本宫传个话,本宫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