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霄伸手摸了摸了良寒的手臂,良寒似有所感地眼皮轻轻动了动,路霄立刻想起来寒哥还在阳,慌乱地爬起来摸他的额头:还好还好,没有发烧……他俩真是要禁一下欲啊!这要是把寒哥真玩出什么毛病,他怎么跟他父母说啊。

路霄胡乱地给良寒盖上被褥,小声在他耳边问:“寒哥,你身上有哪不舒服吗?”

良寒没有睁眼,哑声说:“……饿了。”

路霄立刻坐起来:“那我去给你热饭热菜,中午的饭行吗?还是你有什么其他想吃的?”

良寒不想多说:“什么都行。”

路霄匆匆下床,脚掌落地的时候险些跪下去。他身上是真的软,他和良寒玩得过于放纵,刚刚那个过程现在回想起来都害怕,感觉再激烈一点就能死在对方身上了,也不怪良寒会饿,路霄也饿,饿得都虚了。路霄扶着墙下楼热饭,热到一半他又有点馋,给自己定了只椒盐味的炸鸡。高昂的配送费看得他肉痛,他一边捂着自己的腰一边付款。

大概半个小时,路霄在厨房听到了楼上淋浴热水器发动的声音,路霄朝着楼梯走了一段路,扯着自己嘶哑的嗓子喊:“寒哥,阳了不能洗澡!”

过了一会儿楼上传来沉静的回应:“知道,就是冲一下。”

等良寒从楼上下来他主动穿上了了那套熊猫的毛绒睡衣,像是怕冷似的还带着小熊猫的帽子,路霄抱着手臂看着他直乐,良寒瞥他一眼,淡定地走进厨房,在流理台上给自己拿碗筷,路霄把热好的菜推给他,良寒看了看,把那份金汤草鱼推回去:“这个给你补点。”

路霄摇头:“不喝,我要吃肉段。”

良寒好奇地偏了下头,淡然地说:“你不用补的吗?你刚刚连汤带水的。”

路霄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的时候嘴里那口饭差点喷出来,他扭头看着良寒,良寒则是一脸无辜,好像刚刚开黄腔的不是他。

良寒说自己饿了,其实也不见他狼吞虎咽,端着饭碗挑剔地在黄瓜钱拌杏仁里挑挑拣拣地找杏仁,垂着眼尾还有点潮红,神情看起来极为骄纵,还带着餍足倦怠的情欲痕迹。

路霄笑:“寒哥,我发现你语文真好,好会形容哦。”

良寒那双曼妙的眼睛微微一挑,缓缓道:“嗯,你刚刚强迫我的帐我还没跟你算。”

路霄:?

良寒一本正经地说:“下次一个一个房间,不和你一起睡了。”

路霄立刻反驳:“不好使,我们有约法三章,你不跟我睡你跟谁睡。”

良寒斯条慢理地边吃边问:“你知道我们是天天做吗?”

路霄饶有兴致地跟他侃:“那又怎么了?”

良寒:“你意志不坚定。”

路霄:“哦,你意志坚定。”

良寒:“你强迫我。”

路霄笑:“就强迫你了。”

良寒:“没有人性。”

路霄:“你拉倒,我生病的时候你没拽着我做一宿?”

良寒:“我的心灵遭受了伤害。”

路霄简直服了他这个劲儿,你打你的,他打他的,路霄只能被他调度回去:“那你说吧,要我怎么补偿?”

良寒淡定地避开他的手:“别碰我。”

路霄:“你开个价吧。”

良寒:“以后不跟你啪了。”

路霄睁大眼睛:“我*你再说?”

良寒不紧不慢:“你骂人,你不讲素质。”

良寒傲娇起来简直就是离谱,路霄被他勾得心痒痒,又气又笑:他好像已经知道自己多喜欢他了,说话都变得大胆了,恃宠而骄地浑身上下拿着股说不出的腔调偏偏路霄就是吃这套,目光灼灼地想凑过去想和他亲近。

良寒伸手推他靠近的脸:“别亲我,不让亲。”

路霄搂他的腰:“能不茶吗?再茶强吻你。”

良寒绷着嘴角笑:“你又要强迫我,我有阴影了。”

说着又把快忍不住的笑容强行收敛住,好像不想路霄看出来他是这么的快乐。

路霄哈哈大笑,一句一句地和良寒逗闷子:“寒哥你坦白从宽,我不是你初恋吗?你怎么这么会啊?是不是偷偷背着我找人了?”

良寒用眼尾扫他:“对,我找小狗了。”

路霄又是哈哈大笑:“那我错了,你让我哄哄。”

良寒:“不想听,你不要招我。”

路霄:“不,我就要招你。”

说着路霄也不管良寒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反抗,放浪形骸地伸出手臂挂在他的脖子,赖皮地包围他,跟他接吻,良寒最开始还不让他亲,跟路霄闹了一会儿还是托住了他的腰,提着人一下一下嘬他热情的嘴唇。

他是不知道他俩如何发展成这样的,也没有人告诉过他们曲折的道路后面,爱情的果实可以如此的甘美,这一路不假思索的大胆,孤注一掷的爱,毫不理智的勇敢和自由意志的沉沦,换今天爱情对他们淋漓尽致的滋润。

那一刻,良寒忽然就懂了这世上所有的情歌,领悟了所有双宿双飞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知道了无怨无悔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他和路霄只是接吻,不含任何情欲的,就可以如此的温柔和陶醉。

嗯,如果没有猫来捣乱他俩可能会更浪漫点。

“老虎”在厨房外面逡巡一会儿后看到流理台上的肉忽然跳了上来,路霄手忙脚乱地去和猫抢吃的,良寒啧了一声,被大煞了一番风景,把老虎撵出去后,路霄的手机又响了,良寒无语,没兴致了,他埋怨道:“谁这么晚给你打电话?”

路霄乖乖说:“外卖小哥。”

良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