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大首领是很沉默的,即便会邀他共舞品酒,夜半时分依赖的依偎着他入睡,两人之间的交流却少之又少。但渐渐的他也会打开心扉,在睡前和他分享一些趣事,讲大雪天小时候的大首领执意要哥哥带他去滑雪橇,结果在雪地里摔成了小球咕噜噜滚下斜坡,回去后哥哥被雌父用皮带狠抽,两天下不来床。
他还讲哥哥前后反着穿雌父的大衣服包着小阿兰打伞入雪中,不留神踩到了衣摆双双摔倒落入雪中,小阿兰坐在雪里张着小手等哥哥抱他,可是哥哥却一直没有动作了。小阿兰不知所措的坐在雪里,后来慢慢在雪中爬动着寻找哥哥,不知道爬了多久,他的小手小脚已经冻的失去了知觉,才被快要急疯了的雌父一把拎起来紧紧抱住。
那天吓坏了的小阿兰在雄父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雌父买了十八个雪媚娘挨个让他摸过去才把他哄的破涕为笑。小阿兰靠着雄父温暖的胸膛,右手抓着雌父一根手指,慢慢咬着雪媚娘,心里模模糊糊的想着:
当时哥哥是不是想要趁机扔下他的呢?
那时的瓦勒试图同他产生共鸣,可又实在不理解小阿兰为什么这样胆小敏感,摔倒了自己再站起来,哥哥不见了就去找,实在不行就去最近的警察局,不论怎样都不会出现他在雪地里不知所措的冻的失去知觉的情况。
最终他也没能和一直在观察他反应的大首领产生共鸣,便只能伸手将他圈进怀里,呈保护者姿态的抱着他一同缩进被窝。
大首领再度变得沉默,接连几天都没有邀他共舞,于是瓦勒厚着脸皮自己去敲门,一进门就将他紧紧按在墙壁上,低头送上一个霸道热辣的深吻。
大首领并没有回应他,翡翠色的眼眸显得冷淡,瓦勒用脚狠狠踢上门,扯开自己的领口,将他打横抱了起来几步就扔进床里覆了上去。
起初大首领并不配合,推推拒拒的不知道在顾忌什么,被瓦勒直接裹进了喉口才算终止了他毫无意义的欲拒还迎。后来自然是鱼水尽欢的一场性爱,瓦勒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竟会情难自禁的去舔舐这位高高在上的大首领的脚趾如同捧着最名贵的珍宝,含在嘴里细细舔弄。他知道自己是没有特殊癖好的,可是有的时候,对待特定的人,便是如此情难自禁。
第二天早晨瓦勒睡眼惺忪的醒来,大首领却已经衣着整齐的倚立在落地窗边。他的衣着一丝不苟,瓦勒眼前却浮现出昨夜赤裸的他被自己舔遍全身时迷离难耐的表情。细长的手指夹着一根同样细长的烟,左手托一本残旧泛黄的书,这位美丽高雅的雄虫微微垂着头颅,在斑驳的日光中安静的翻看手中书页。
他站在那里几近梦幻,日光勾勒着脖颈优美修长的弧度,就连指尖腾起的袅袅青烟都似梦境的点缀。
瓦勒走过去,从后边伸手,很轻易的解开了他的裤带,拉下拉链,用手挑逗起来。
星盗都奉行‘及时行乐’,这位大首领虽然不是星盗,但选择将基地星球设立在如此混乱无序的星系中央,想必观念应也是如此。
然而大首领将手里的书递给他后便推开了他,整理了裤带,指间夹着燃尽的烟,安安静静,一语不发的离开了。
瓦勒疑惑的打开书,一排歪歪扭扭,夹杂着拼音仿佛幼崽写的字出现眼前,前期的字分辨起来极为困难,因为它们就像幼崽的随意涂鸦,后面的内容才算清晰了一点,他推测这是一本类似旅行游记的日记本。
是大首领小时候的手笔么?这字可真是难看啊……他磕磕绊绊,不解其意的读着,但看了两页就觉得这字读起来实在太累,放下日记本去做别的事了。
可等他回来,这本日记本便不知所踪,大约是被阿兰拿回去收了起来。瓦勒并不在意,比起读,他更喜欢听他亲口给他讲那些幼时趣事。
但他再也没有机会了,大首领没有再用那样忧郁却温情的眼神注视他,而是如同对待每一位床伴那样对待他,热情似火,索求无度。
相比之前沉默忧郁现在热情开放的大首领显然更令瓦勒着迷没有雌虫会不喜欢这样的雄虫,他会制造浪漫惊喜,会甜言蜜语,床上花样还多,最重要的,是他充满爱意的,深情的眼神。
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没有人会不沦陷沉迷,其中只有单纯热烈的情谊,而非曾经满盛繁杂心绪的浓杂。
但现在,他已经不想再看到这双眼里任何虚假的情谊,只能感受到自己脖子上冰冷的金属质感。一根银链,即否定了曾经一切的哀伤或热情,而可笑的是,直到今日他也不知道这条银链为何会被圈上他的脖颈,如同被饲养、被掌控的一头牲畜。
所有的爱与恨,都在被这一根银链套上脖颈时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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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一七零、邪神 章节编号:730836y
仿佛自深渊的噩梦中被唤醒,阿兰倏然醒来,被冰冻的身体各项机能一瞬间激活,他浑身颤抖的呼吸着,目光掠过身前漆黑的景象,转头落入伊索冷静的紫眸。
短暂的心悸后阿兰迅速调整呼吸,余光瞥到附近其他虫族和他们处在同一空间,这里像是某个神庙阴暗的地下室,空空旷旷只有两座摆放精灵圣石的祭台。同族们依然受精灵圣石的影响沉睡着,身体被摆放的整整齐齐,只有艾尔杰呈一个手脚纠缠扭曲的反转姿势侧躺着,头骨还微微凹陷进去一小块,
“我尽力了,他虽然是2s,但精神力太弱,所以醒不过来。”
原来是伊索为了唤醒他打的。
阿兰看向远处祭台上浮空缓慢旋转的两块圣石,一块莹绿一块暗红,看不见的圣石力量丝丝缕缕的渗入沉睡者的身体,暗血圣石冰冻他们的肉体,翠木圣石控制他们的意志,互相配合,将这群虫族死死地掌控着。
“我尝试去直接摧毁圣石,但我做不到,”伊索说,“我无法靠近它。”
“你无法靠近它,是因为你不是精灵,”阿兰接话,“不过我可以,因为我身上有这座星球法则的印记。”
“印记?”伊索张开虫翼,抱起阿兰往圣石的方向飞去,“是你和暗血圣子的契约?”
“不是,”阿兰说,“耶梦早将他和我的契约斩断,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邪恶神明是在骗你,拖延时间好让翠木圣子调动圣石的力量。”
伊索明白了什么,“所以这个‘印记’,是圣石力量凝聚的能量团爆炸后的力量残留,也就是当时在翠木神庙内翠木圣子在我精神域里种下的‘炸弹’。”
阿兰默认。
“你应该直说,我会理解的。”伊索说。
“理解什么?”阿兰笑了,“让你进去自动跳入他们的圈套,以自身精神域崩塌为代价,只为了获得接触精灵圣石的机会?相信我,伊索,你一定会说‘一定还有别的办法,不需要这样冒险’。”
翠木精灵只擅长精神攻击,而要对付3s的伊索,借助圣石力量才最快速有效。一旦以圣石力量凝聚的‘炸弹’真的在他精神域里爆炸,最轻的结果就是精神域崩塌,而翠木精灵的目的,则是精神域崩塌后造成的连锁反应脑死亡。
“……”伊索拍打着虫翼停在祭台前,放下怀里的阿兰,“其实,也许我没有你想的这么脆弱,也没有你想的这么谨慎呢,阿兰?再者,既然炸弹已经在我精神域里,何必还要冒险将它带出?”
阿兰慢慢的,试探着接近离他较近的翠木圣石,轻笑道:“那么也许,我也比你想的要更担心爱护你呢?我的精神域虽然不稳,但经过特殊改造强化后不易崩塌,另外,你是3s,一个全盛无伤的伊索也许比一个精神不稳的阿兰更适合做最后的王牌。”
伊索轻轻叹了口气,“可是如果你什么都不解释,我会误会。对不起,阿兰,我不该怀疑你以这种利用隐瞒的手段强迫我和你建立「真名誓约」。”
阿兰的手覆上翠木圣石表面,观察到这块人头大‘水晶’表面布满后期修复的裂痕,有些边角还存在不规则的缺失。
“没有关系,伊索,”他仔细摩挲感受这块水晶凝聚的力量,淡淡接话,“你的反应也是情理之中,因为人总是只能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我深知这一点,况且我并不在意他人是否理解我,即便你误会我,不理解我,阻止我,我也不会因此去改变我即将要做的事情。所以,不用放在心上,宝贝,只是各人有各人的想法罢了。”
他就是这样特立独行,我行我素,所以才会从千万人崇敬的首席执政官,跌落为一个卑贱囚犯,按照大贵族们的意志,受尽屈辱。
但他也正是这样的特立独行,我行我素,所以他将一座低贱肮脏的监狱改造成了自己的行宫,从一个囚犯,再度成为首领「璀璨」。
掌中的精灵圣石本是一整块能量凝聚的‘水晶’,但翠木圣石却充满裂痕和缝隙,这是由于阿兰与翠木圣子一战摧毁了翠木圣石,后来大概经由‘神明’之力将之再度修复,然而缺失或是已被使用的部分已不能再还原。
阿兰观察完毕,与伊索对视一眼,悄然无声的,刺客掩去身形融入黑暗,阿兰则站直身体,朗声道:“还不出来么?你们还希望看到什么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