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下强壮的身体剧烈反抗,在被他又一次掐住脖子,掐的满身冷汗直翻白眼之后终于稍微安分下来,在原地气喘吁吁的微弱挣扎。
阿兰有些轻蔑的笑了笑,手中动作不停,很快身下身体丰满的过分的胸乳裸露出来,以及下方微微隆起的肚腹。
哪怕平躺着,小腹不断收缩着剧烈喘息,也能看到那里明显的弧度。
阿兰手一顿,唇边轻蔑之色消失,转头看向酸臭味的来源,又低头,掌心抚上身下人温热的,隆起的,仿佛跃动着新生生命力的小腹。
他面露沉思,“你……”
很快,几分难以置信的犹疑神色转为真实的欣喜。
“你怀孕了!?”他立即松开了对瓦勒的所有钳制,飞扬的眉眼显出他发自内心的狂喜,“宝贝,你居然怀孕了!!你没有告诉我……我……”
瓦勒从未见他如此失态的,欣喜若狂的模样,阿兰快速拢起他的衣服扶着他站起,纤细的手指微微颤动着,唇边是抿不住的笑意。
“我爱你……”他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声说着情话,“瓦勒,宝贝,感谢你能孕育我的孩子……你知道高等虫族想要一个蛋有多不容易,谢谢你……”
瓦勒身体僵硬的被他圈在怀中,隆起的腹尖顶在这个恐怖的雄虫纤细的腰身,他只觉得如芒刺在背。
身体上的孕反得到了抑制,可心里却无法不觉得恶心反胃。
阿兰察觉出他的不适抗拒,柔声安抚道:“别怕,宝贝,只要你乖乖的,我会给你足够的自由。”
他单膝下跪,侧脸温柔的贴上瓦勒的小腹,白皙脸颊满是幸福的红晕。
如果单单看他平日里疯狂独断的风格,和永远危险的微笑,没有人能想到他会是这么一个期待且满足于一个虫蛋来临的雄虫。
瓦勒注视着他的头顶,喉咙有些发干。
如果趁现在,扭断他的脖子
一击成功便罢,若是一击不中……他后背发冷,但看他这么珍视这颗虫蛋,想必……
阿兰反应极迅速的一个侧翻躲过要置他死地的手掌,浓绿的眼珠冰凉,但正如瓦勒所猜测的,他并没有别的过激的反应。
他甚至没有说话,只冰冰凉凉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有些嘲弄的笑了笑。
“你觉得你做的对吗?”他轻声细语的问他,像是怕惊吓到他腹里新生的蛋,“要养育一个蛋,首先需要家庭和睦。宝贝,不要让我逼你听话。”
瓦勒转过头,压下眉宇间不自觉泛起的绝望之色。
“对了,我不在的这四个月,信息素你是怎么解决的?”
人人都知道虫蛋健康成长需要雄父信息素的灌溉,但阿兰离开了四个月,按理说四个月都没能吸收到信息素,这个虫蛋早该夭折。
长久不听瓦勒回答,一个猜测涌上脑海。
“你找了小镜替你灌溉?”
小镜是阿兰建立的基地里一只后勤雄虫,性格活泼长相可爱,很受人喜欢,他神经大条,没有什么性别界限感,常常被雌虫调戏了也不知道,有时就连阿兰也会打趣调戏他一番。
但小镜毕竟是个雄虫,会对雌虫产生好感,在发现他对瓦勒蹩脚掩饰的好感后,阿兰就明确告诉瓦勒:不允许接受其他人的任何示好。
后来瓦勒也确实主动疏远小镜,但阿兰离开了四个月,在没有雄父信息素的情况下,找别的东西替代信息素养育虫蛋是必然选择。有一种药剂可以起到短暂替代雄父信息素安抚虫蛋的效果,但这种药物副作用大,对父体会有损伤,长期使用更是会对虫蛋造成不可逆的伤害,一个月已经是使用极限。而四个月太长,用别的雄虫的信息素替代雄父的信息素……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阿兰并没有生气的神情显现,甚至原本冰凉嘲弄的笑容转为温和宽容,他伸手轻轻拥住了瓦勒,语气很是依赖,
“谢谢你,宝贝,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想要留下这颗蛋的。”
瓦勒被他触碰到的肌肤温度湿凉,阿兰用指腹摩挲那一小片湿滑肌肤片刻,又道:
“我并不怀疑这个蛋是否是我的,我想宝贝应该不至于违抗我的意思,偷偷摸摸的和小镜在一起吧?”
怀里的肉体体温愈发寒冷,阿兰笑着,继续说:
“我不计较它是否吸收过他人的信息素,因为我知道这也是宝贝无可奈何之下的选择,谁让我没有尽到一个雄父的责任,在蛋蛋成长期间居然缺席了呢?”
瓦勒的体温低的心跳都减缓了,那柔软的指尖抚上脖颈,他呼吸陡然急促,心率猛地上升,而后,脖颈处的银链被轻轻挑起
“你说是不是啊……?宝贝?”
强壮的雌虫陡然暴起,脖颈处浮现锋利鳞片,阿兰略略松手,就被他立即挣脱远离,
“滚开,别碰我!”他低声警告,“这个蛋没有雄父,与你无关。”
“好好好,”阿兰收手柔声安抚他,“它是你一个人的蛋,我只是想帮你一起育养它……哥哥?”
小阿兰觉得自己头脑一片混乱,眼前的世界分明真实,却下意识的觉得虚假,他知道是自己哪里出了问题,可是小阿兰没有办法去解决它。
“哥哥,你知道我怎么了吗?……我很奇怪……”
忽然他眼尖的发现哥哥腰腹处凌乱衣衫下些微的异样,那里本被硬质宽腰带牢牢束缚而显得劲瘦,但现在腰下的衣衫散乱,漏出了一小片隆着可爱弧度的光滑肌肤。
小阿兰惊讶的捂住嘴,“哥哥,你……”
他明白过来哥哥是怀孕了,症状和雌父怀阿洛时一模一样。
阿洛……?
阿洛去哪里了?
阿洛出生了吗?雌父雄父又在哪里?
不待他整理清楚思绪,哥哥已经凶狠的用眼神警告他,快步准备离开。
小阿兰才往前追了一步,就又被击发的子弹逼停。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