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心爱的大法官,却去迫害他人的肉体,他也知道做这种事的自己确实肮脏,但是,他太寂寞了。
这种寂寞不是他最好的兄弟乔瑟夫所能填补的,甚至因为乔瑟夫和他紧密的关系他更明白了肖想着一个他无法触碰的云端之人是有多么寂寞。
阿兰说话了:
“要说肮脏,法拉确实肮脏,他的外表看起来就不像是爱干净的雌虫。我也听说了法拉在赛陀的那些‘风流韵事’。”
法拉低下头,恨不得把自己整个团成团缩进被窝里与世隔绝。
果然还是被无视了啊……他就知道,就算给了宝石,在阿兰心里,他也是最末位的那个,更不要说去和他关系最亲厚的大神相比。
“我倒是没有什么‘处雌情结’,”阿兰继续说,“只不过也许以后都不会和他舌吻了。”
法拉明白,这还是嫌他‘脏’的意思。
虽然他是处雌,但他的舌头进过很多雌虫的身体,这对酷爱通过舌吻方式索取情感的阿兰来说太肮脏了。
“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阿兰最后总结道,“只是……法拉,你是不是玩死了几个身体素质差的雌虫?”
法拉面色倏地苍白,他觉得本身就是大恶人的阿兰不应该去为了那几个囚犯责罚他,但阿兰的表情却述说着他正有此意。
阿兰缓缓走了过去,他的表情分明没什么变化,法拉却觉得周身的温度一降再降。
“我……我不是故意的……”他惶恐的扯起被角试图把自己遮盖起来,这么个大个子努力蜷缩着,看起来惨兮兮又滑稽。
等到阿兰伸手去拽他的被子时,他突然大声的叫出了声:“唔啊!好痛!!”
高大的身体像一只虾米弓成一小团,惊慌的眼神从被角缝隙里偷看阿兰,“好痛……阿兰……别打……”
他大概以为阿兰要掌掴他,其实阿兰只是想掀他的被子看不惯他畏畏缩缩的模样。
海登嗤笑一声:“这群囚犯啧……”
海登认为法拉是在装可怜博同情,阿兰却知道不全是这样,麻药的效果在逐渐消退,法拉开始觉得刺痛是正常的。不过阿兰连碰都没碰到他就叫的这么凄惨,好像阿兰狠狠打了他一顿似的……
“你真是胆子大了。”
阿兰说。
他语气太过平静,但面上带笑,法拉觉得他没生气。
他咬了咬嘴唇,看看阿兰又看看站在阿兰身后的海登,忽然掀开一点被子角露出被钉了宝石乳环的乳尖,
“你说你舍不得我的……”
他清晰的看到站在阿兰身后的雌虫冰凉熔金的瞳孔里融进一丝黯然,心中不安更甚,但他还是小心的继续说道:“不要翻旧账,好吗?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看到他表情不对阿兰猛然回头看向海登,海登正垂着眼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发现他回头,他便缓缓抬眸,朝他微微笑了一下。
阿兰注意到他的视线经过他的手时在他手上戴的黑皮手套上停顿了一秒,因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而又若无其事的滑过。
也笑的平淡,仿佛什么也没有去想。
然后,阿兰转回头,在海登看不见,但法拉却看得很清楚的角度,表情变得恐怖。
法拉后悔了。
【作家想说的话:】
感谢小可爱们的礼物投喂~~
不过我就纳了闷了支线怎么越写越长这不对劲,法拉篇幅严重超标,明显他也不是正宫啊(法拉:呜呜呜)虽然说本文也没有正宫的说法吧不过阿兰显然还是有偏向的,但是确实法拉的篇幅应该已经是所有受里最长的了(虽然是支线)可恶这可怎么办啊感觉收不了尾了呗不是吧不是吧我哭了
不过就是说看了留言评论发现大家大部分也爱看(狗头)所以就顺其自然的继续吧
第175章 21、
看着床上畏缩惶恐的法拉,和身后情绪低落却勉强着自己不表现出来的海登,阿兰其实是有些生气的。
法拉求饶就求饶了,为什么要故意露出乳环让海登看到?海登失落就失落了,为什么还要特意去看他光秃秃只戴了黑皮手套的手?
难道给了他戒指,他就要一直戴着吗?
可是最让他觉得不适的,是他竟有一种‘解释’的冲动。
是因为已经戴了以格雷戈的手套为原材修补重制的黑皮手套,所以才无法再戴上海登给他的皇冠戒指
可这种理由听起来也许更让人无法接受吧。
于是阿兰什么也没有说,不去看床上的法拉,也不去看身后沉默站立的海登,只转身转动门把手出去了。
这种事情,不能解释,一旦被发现他在处理感情中有了去照顾包容雌虫情绪的倾向,后续的处理就会愈加麻烦,随着身边雌虫增多,互相之间磨擦增加,他遇到这种矛盾的几率也会因此而大大增加,为了避免到时雌虫间对他的争夺和拉扯,这个先例,从一开始就不能开。
玻璃花房内另外两个3s已经不见踪影,这是正常的,在他们三个同时出现,却独独是海登被阿兰叫走时另外两个就已经明白了他的选择,若是大魔王也许还会留下来死缠烂打一番,但伊索却是绝不会多作纠缠的。大约是看伊索走的干脆,大魔王便也觉得无趣而离开,然而伊索是初来璀璨行宫,没有认识的人也没有可去的地方……
阿兰有些烦躁的揉揉太阳穴,对海登说:“爸爸,其实我并不想在感情上耗费太多精力。”
海登很明白他在说什么。听他这么说他便很中肯平静的对他建议道:“没有人逼迫你耗费精力,阿兰,甚至没有人要求你付出感情。你只需要允许我们靠近,至于其它,我们会内部提前解决。”
阿兰和他怔怔的对视一会儿,撇过头去,声音有些涩。
“爸爸……”
海登上前一步将他揽进怀里,下巴压着他的颈窝,低声说:“我只希望你无忧无虑,不用再为任何事任何人劳心,宝贝。”
“嗯……”阿兰轻声应了,侧头咬住他的下唇,哼笑着说,“在赛陀监狱重逢之前,我从未想过我那幼稚如八岁小虫的养父有一天也会变得这么成熟和善解人意。”
“你错了,阿兰,并非我变得成熟,”海登轻轻的回吻他,手指碾动他的发丝,带着深沉不外露的痴情眷恋,“是你过得太累了……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