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年轻的伊索听说过也幻想过的最理想的雌雄结合的状态,而他知道阿兰会把这变成现实。
因为他完全的懂他,懂他的弱点,也懂他的骄傲,然后便是全然的契合,不止是完美的合作者,更是完美的情人。
除了过于刻意这一点。他于阴影中穿过精灵群,悄然转换了藏匿地点,默然回头。
阿兰一直在为他改变自己的模样,以至于他不知道真实的他究竟是怎么样的。
有时凛冽,有时柔弱;有时高傲,有时可爱,
就是没有真实。
【作家想说的话:】
卡死我了……其实本来设想的是回了璀璨行宫又过了一段时间甚至是三年后才把伊索收服,觉得现在这样进度太快了,结果自己又等不及吃肉,肉吃完了也没想到会卡成这样,不过也算加深这个副本的主题吧,就是‘真实’,话说真实的阿兰要怎样才能描出来呢……很好,我又卡了,算了,顺其自然,哈哈哈
第169章 15、
阿兰回来了,两天前回来的。
听到这个消息的法拉从满床的凌乱衣物堆里猛然抬头,冲头的欣喜过去,就是无言的愤怒。
愤怒于他一走就是杳无音讯的一个月,回来时也不闻不问,不问问这一个月靠他那么点儿信息素他是怎么支撑下来的,不问问他是如何在残酷的战争中保护这一颗蛋的……好像给他怀着蛋的自己就是个可有可无的摆设。
如果不是好心的医助过来给他例行检查时说起,法拉根本就不知道这个蛋的雄父已经回来,还如此冷漠的把他们父子俩撇在一边,不问死活。
他一尾巴将床头柜砸的稀烂,医助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身体,劝他,“你别激动,蛋本来就情况不好,你再激动,它很容易滑的……”
法拉也不想这么激动,也许激动之下更多的是无力,怎么叫无力呢?他心里恨得要死,这个蛋折磨的他要死要活,他咬牙依靠着那点儿念想拜托医助一起苦苦支撑着,就想等它雄父回来,能给他们一点儿关注。他不奢求什么,所谓的‘关注’,就真的只是让他能看他们两眼,哪怕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他知道他心里是在意他们的,就已经满足。可是到头来这么点卑微的想法原来也是妄想。
两天了,他回来两天了,这两天他都在做什么?忙的小木屋都没回过,忙的连觉也不睡了?
可恶!!
他又是一拳头将床板砸的塌陷,飞快的起身跳下床,可双脚刚一落地,整个人就软了下去。慌乱间他捂着肚子滚动着侧身,凸起的小腹顶上床脚,他五指张开沉重的覆在地面,咬着牙,等着那一阵疼痛过去。
眩晕的黑暗终于从眼前褪去,法拉揉了揉浮肿疼痛到走不了路的双脚,沉着声问医助:“他回来之后都在做什么?”
医助说:“我也不知道,我去找他说你的情况,但都没能见到他,好像一直在专用医疗室,没出来过。”
法拉皱了皱眉,“给我打针,我去找他。”
“这个针不能再打了……”医助为难道,“本来你需要的就是信息素,实在缺乏才考虑用它来替代,你也尝到副作用的危害了,再打的多了,恐怕对蛋会有伤害。”
“管不了那么多了!”法拉咬牙,“我再不出现,他都要把我忘到九霄云外了!”
医助愣了一会儿,“那我再去找找他吧,你现在这个情况,还是不要随便下床了……”
“得了吧,你能找的到他?”法拉嘲讽他,“还是我亲自去吧,闹也要把他闹出来。”
“什么闹出来?”乔瑟夫这时走了进来,手里上下抛着一个餐厅拿出来的熟鸡蛋,扔给法拉,“热乎的。”
法拉随手接过,瞪了医助一眼,“还不快给我打针!”
医助只好从医药箱里拿出工具给他扎针,扎针时法拉把鸡蛋壳也不剥的整个塞进嘴里,利齿上下咬合,蛋壳被咬的嘎嘣嘎嘣响,同时那种药剂进入身体的痛楚令他脸色发白,于是他咬合的力度更大,连吞带咽的把一整个鸡蛋囫囵吞进肚里。
过了十分钟左右药剂起效,法拉从床上一跃而下,尾巴像钢鞭一样甩在墙壁,拳头捏的咯咯作响,“今天我就要这个负心汉尝尝法式铁拳的味道!”
乔瑟夫笑了一声,觉得他兄弟很搞笑。
到达主楼后法拉并没有遭到阻拦,他甩着尾巴一路径直走到专用医疗室的大门前,看到坎贝尔坐在那里和安德鲁交谈。
见到他之后安德鲁站起身,给了他一个友善的笑容,坎贝尔则看了看他隆起的小腹,笑道:“看来蛋的情况还算不错。”
“你瞎啊!”法拉说,“连信息素都没有,还情况不错?”
他语气很冲,表情也凶神恶煞,细长吊梢眼里的凶光赤裸裸的昭示着来者不善。
安德鲁表情一变,“法拉,你……”
钢鞭一样的长尾迫使他抬起的手落下,“别挡我的路!”
安德鲁表情严肃下去,“阿兰在做正事,你不要冲动。”
听到他这种语气内容法拉就恨得牙痒,什么叫正事?他肚子里的蛋因为信息素缺乏都快要虚弱的死掉了,他来找他雄父补充信息素还不算正事!?
他拨开他,抬脚就是狠重的一脚踹在钢制的大门上。
大门纹丝不动,他没有什么好的方法强行开路,便骤然折身,扑向不远处墙壁上的紧急按钮狠狠按住。
因为专用医疗室内部相当于一个封闭也信号极差的空间,故这紧急按钮是专用来在外界发生大事时通知里面的人。刺耳的警报声从钢门内部的走廊回荡而出,法拉被这声波一激,忽然觉得想吐。
安德鲁顾不得太多拉下他的手,“你疯了!!”
他表情凝重,法拉已经能从他的表情看到自己不久之后的下场。
无非就是被阿兰用各种手段折磨惩罚一顿罢了。
无所谓了,反正,比起被惩罚被折磨,他觉得没有什么比被阿兰忽视要更让他无法忍受的了。
也许已经过了十分钟,也许只有一分钟,法拉从没觉得等待怎么会这么漫长。钢制大门向两旁缓缓打开,里面走廊尽头的黑暗里,嵌着一个高挑修长的身影。
阿兰并没有走出来,而是就在那里观望,看到他身影的那一刹那法拉一刻也不能再等的往里面冲去。等冲到面前看清阿兰的表情,他脚步一顿,不知为何忽然整个人停住了,紧接着就极为狼狈的往地上摔去。
他太害怕了,细长的眼睛躲闪着不敢看阿兰的脸,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因为小腹处的剧痛而几次失败。
最后他瘫倒在冰冷的地面,喏喏的提前开始求饶:“我错了,阿兰……”
阿兰在他身前缓缓蹲下,语气还算平静,“你在做什么?法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