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你看……”他让那掌心紧贴在小腹之上,微微喘息着,轻笑了一下,“你看我们……无套做了这么久,我也从来没有吃过药。每一次学长都射进来那么多,连清洗都很麻烦……可是到现在,我都没有怀上学长的孩子。”

他顿了顿,接着又笑:“如果不是因为太恶心学长你这个人,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呢?”

程谦的身体微微一僵。

“我以前很喜欢学长这样的人……特别喜欢。”他轻轻地出了口气,“不过现在我更喜欢比我年纪小一点的男孩子。又活泼,又开朗,还很会没话找话,永远都不用担心没有热情。像你弟弟那样的就很好……比你这个哥哥懂太多了。”

搭在他腰上的手掌紧了紧:“……你喜欢上程昱了?”

“我身体的每个第一次都被他拿走了,学长觉得呢?”他困难地喘息着,对程谦轻声笑了笑,“不知道他有没有留作纪念的习惯,我记得第一次在宿舍和他做的时候……那东西真的很粗,都快把我操坏了。处子膜被弄破的时候,我还流了血在他床单上,他难道没有给你看过吗?”

“……”

“我还给他舔过很多次,全部都咽下去了。”他注视着那张渐渐沉下的脸,故意挑拣出最能刺伤对方的话,一句句地慢慢说,“再见的时候,我给学长舔得很棒吧?会那么熟练,多亏有你弟弟好好教我,拿他自己当实验对象。他好热情,每次都抱我抱得很用力。我们每次上床都很快乐,我还被他操失禁过好多次……学长也都不知道吗?”

程谦抿紧了唇。

“我不知道。”他低声说。

“那学长现在知道了。”沈嘉玉说,“怎么样,学长觉得高兴吗?”

程谦抬眼看着他,那双惯来深沉的眸子里酿着一种让人无法读清的隐晦风浪。沈嘉玉记得他从许久以前就很擅长伪装,让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一个谦逊内敛的人。不得不说,他的伪装成功骗过了绝大多数愚昧的凡人,其中也包括沈嘉玉。

真是,可笑。

太可笑了。

他为什么会喜欢上这样一头披着人皮的恶狼呢。

程谦沉着脸,箍在他腰上的手愈发收紧。他翻身将沈嘉玉反压在身下,用力握住了那只脆弱的手腕,像是不堪忍受般道:“……别这样看我,好吗?”

“学长不高兴了?”他问道。

程谦一言不发,只伸手掩住了他的眼睛。

他沉默着,将沈嘉玉的腿微微抬高,无言地挺入进去。

嫩肉被用力挤压着,泛开酸胀不已的快感,从尾椎升起一股酥意。沈嘉玉深深喘息了一下,推了推程谦的身体。但这个行为似乎反而激发了过去被他藏匿极好的占有欲,在沈嘉玉体内的动作愈发粗暴。

沈嘉玉哽咽了一声,双手束住程谦的脖颈,狠狠地用力深掐了下去。落在耳边的呼吸变得粗重而凌乱,程谦将脸埋在他颈窝里,剧烈地喘息着。隐约中,他仿佛能听到下身被操出的黏腻水声,像是被用扩音器刻意放大了一般,令他羞耻地红透了脸。

“放开我……”他艰难地喘了一声,“放开我……程谦!程谦,放、放我……哈!住、住手……!”

穴心被碾弄得酸痛不堪,发出了淫秽而下流的声音。这具身体已经在昏迷中和对方做了太久,太能够适应对方性器顶撞进来的角度了。就算是他如何想要拒绝,程谦也总能熟门熟路地找进来,捅进他最敏感的嫩处,将他操得双腿颤抖,只能在对方身下哭泣喘息。

这样……根本就……

程谦的嘴唇紧贴在他的颈间,停留在靠近大动脉附近的地方。约莫是性交的快感迷乱了他的意识,程谦将舌尖在那处隐隐跳动着的血管上舔了一口。沈嘉玉哆嗦着呜咽了一声,感觉到牙齿尖锐的力道正压迫着那里的肌肤。他用力合紧了齿间肌肉,将那脆弱脖颈收进唇齿,留下了一道淫靡至极的鲜艳齿痕。

“……程谦,呜!停下来、停下……!”

朦胧中,宫口被用力抵住了,狠狠地碾压进去。程谦像是要在他身体里刻下属于自己的痕迹那般,喘息着碾进了他的子宫。娇嫩的子宫口散发着酸麻的涩意,沈嘉玉双腿颤抖,腹腔内的软肉在高潮中痉挛。他恍惚地睁着眼睛,从指缝中隐约能看到眼前人汗湿的额发。又浓又热的精液射进他的肚子,让他体味到了久违的、被人抵着子宫内射了的感觉。

会……怀孕吗……

会怀孕吗……?

沈嘉玉剧烈地喘息着,第一次意识到,他似乎以前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可怕的问题。那些游戏中早就玩得轻车驾熟的东西,一旦换到了现实,就变得尤为可怕。可是程谦和他这样毫无阻隔地上床,还做了那么久,他突然开始恐惧起了这个让人颤抖的问题来。

他不想怀上程谦的孩子,绝对不行……绝对不行!

沈嘉玉哽咽了一声,用力推了推死死抱着自己的程谦,逼得对方愈发用力地扣紧了他的肩膀。程谦一言不发地抿着唇,掐了他的下巴,将嘴唇贴在他的唇上用力撕咬。

就在这时,忽然从门外传来一阵“咚咚咚”的急促砸门声。

程谦的动作微微一顿,将怀中不停挣扎的沈嘉玉用被子掩住。他呼吸很急,漆黑且深邃的眸子定定看着沈嘉玉,声音嘶哑:“……我不会放手的。”

“……绝对不会……”

“……你把我给逼疯了,让我犯了病,”他哑着嗓子低声说,“这就是代价……是代价,你明白吗,嘉玉……”

“咚咚”砸门声愈发急促,震得闭紧了的房门微微震动。

沈嘉玉咬牙看着程谦,嘴唇被牙齿咬得泛白,微微渗出了一点殷红。酸麻触感在他的身体中沸腾,从被狠狠抵弄着的宫腔弥漫开来。

他双腿抽搐,眼中含着泪水。远处,被死死关紧了的房门骤然传来“轰”的一声巨响,熟悉的脸出现在门后,让他瞳孔一缩,下意识朝那人呼救:

“程昱……程昱!救、呜……救我……救……哈啊……!”

大步走入的人面色发寒,常年挂着笑的脸绷着,几步走到床边。程谦用被子将沈嘉玉裹在自己怀里,冷冷抬头看着他:“谁把你放进来的?”

“都是亲兄弟,我为什么不能进来?”

程昱停住脚步,低头注视着缩在被中的沈嘉玉。

眼前人疲惫不堪地垂下了眼睛,似乎已无力再去争论那些令他痛苦的事。原本雪白的肌肤上红痕斑驳,显现出一种淫靡不堪的脆弱。被角垂落下来,露出小半未能遮挡住的白皙小腿,印着一层新鲜留下的指痕,沾满了乳白色的浓厚水光。

程昱的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猛地将程谦扯到了自己面前,攥着他齐整的衣领,缓慢勾唇笑道:“程谦……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

程谦“啪”一下挥开程昱的手,脸色难看:“滚!”

狠狠一拳迎面砸来,发出了“怦”的一声闷响。程谦的脸侧到一边,缓慢用拇指蹭去唇边血痕,表情恐怖地注视着面前的人,嗓音冰寒:“你现在扭头出去,我不跟你计较。”

“那你就来跟我计较啊?”程昱嗤了一声,“有病就乖乖呆在医院里,关好了,千万别走出来。难道你还觉得自己做得很优秀吗?是不是还得找人给你鼓鼓掌啊?”

“……先管好你自己再说吧。”

“我好不好,不用你来告诉我。”程昱将他一把推开,又是一拳砸在他脸上,“有这个功夫,你不如买块镜子好好照照,瞧一瞧你现在的丑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