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西诗身子一震,无措地看着她,她是不怕莫雨对付她,可是她还有元木信,一股害怕在心里流窜。
“莫雨,你够了!”陈西诗的害怕萧晔看在眼里,他知道元木信是陈西诗的肋骨,动元木信就等于要陈西诗的命。
“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了?你心疼了?”停顿了一下,莫雨哈哈大笑,一旁的民警抓着她的肩膀,“走了,跟我们回去录口供。”
“录什么口供?我什么都没做。”得意的莫雨变了脸色,试图挣脱民警的手,民警可不管她,用力地压着她的肩膀,“走吧,别挣扎了。”说着就将她往外推。
她挣脱不开,脸色变得惊慌,挣扎地转头看向萧晔,“萧晔,你放他们放了我……”她语气带着哀求。
萧晔淡淡地看着她,无动于衷。
见他这样,莫雨眼眶发红……悲切地一笑,“呵呵,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萧晔我没想到你有一天会这么冷血。”
说着不等萧晔回应,她冷冷地看了眼陈西诗,挺直腰板朝门口走去,她身后的民警快速地跟上她的脚步。
屋里一时安静下来。
所有人仿佛从余惊中回过神。
西悦带着泪水靠近陈西诗,伸手触了下元木信的小脸,语气愧疚,“姐姐,是我的错,幸好幸好小少爷没事。”
元木信没事,陈西诗心里的那股怨气已经消失了,莫雨的下场令她不得不审视她现在的状况,尤其莫雨临走前的那句话,令她沉默了起来。
“姐……”陈西诗没反应,西悦心里着急,又喊了一声。
“回家吧。”抱着元木信,陈西诗站起来,西悦急忙跟着站起来,而在旁边小心候着的萧晔和刘大昌对视了一眼,默默地跟在陈西诗的身后,在这个时候,话少说为妙,说到底这件事情会发生,跟萧晔是有直接的关系,他难逃责任,而其他人则有所失责,都像等着被发落似的。
刘大昌和西悦是跟着警车来的,现在警车走了,他们只能坐萧晔的保时捷,一行人上了车,经历了一场闹剧要收场了。
保时捷呼啸一声离开了小区。
一行人回到家里,一直没说话的陈西诗终于开口了,这一开口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尤其是萧晔,整张脸都变了。
“你说什么?”
“我想要带信儿出国,我想过点平静的日子。”这是她从莫雨被抓了之后所想到的,在杨市有太多危险了,她现在已经得到儿子了,什么爱什么恨什么情什么仇,对她来说都不再重要,最重要是元木信健健康康的。
“不许。”萧晔低吼道。
西悦和林姨悄然地对视了一眼,随后两个人纷纷往后退,纵然她们万分不舍也想知道陈西诗心里的意思,可是此时此刻,得留个空间给他们两个。
“你凭什么不许?”陈西诗硬声道,眼眸里印着萧晔,她心里是感激这个男人的,可是感激不能当饭吃,她现在所有心思在儿子身上,分不出一点给别人。
“我……”萧晔梗住了,是啊,他凭什么不许,她到现在还没有表示出她对他的意思……一股失落袭上心头。
“我很感谢你,萧晔,我也知道你想要什么,可是……我现在给不了你,我的心思只装的下我的儿子。”陈西诗低低地说道,艳丽的眼眸里仿佛带着柔情,可是转眼又似乎一片平静。
心里很疼,莫名地疼,萧晔侧过脸,隐住眼眸里的失落和疼痛,其实他明白,陈西诗这么决定是对的,在这个地方她无权无势,偏偏要对付的人都是有背景的,只有离开这个地方才能保得平安。
“你刚刚在豪奇上班……你才说要对付元家……”他搜罗了陈西诗曾经说过的话,语气黯然。
“为了信儿,那些都不重要了。”陈西诗不忍地转过头,她看到萧晔脸上的失落和他眼底流动的情绪,她始终不愿意相信萧晔对她是情深的,即使种种迹象表明了这个男人确实是用心在对她,可是她就是不想捅破那层纸。
“我了解了。什么时候起身?”大男人要能屈能伸,萧晔为自己的不舍和疼痛感到羞耻。
“一个星期后吧。”越早越好。
萧晔深深地看着陈西诗,深深地,看得她心里发酸,他张开双手,“给我抱抱吧。”看着他宽大的环抱,以及那张俊帅的脸,她顿了一会,才缓缓挪动身子,来到他身边,就被一股力气扯过去,她扑倒在他身上,鼻息里充诉男人的味道,眼眶竟然发热,似有泪水要落下。
环在腰间的手臂收紧,两具身体贴得更近,萧晔轻微叹气,却落入她的耳朵,心猛地崩塌了一块地方,柔软柔软的。
“你也可以到英国看我们。”她说。
“我知道了。”
两个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没有情/欲,只有亲密感,萧晔又收缩了手臂,陈西诗整个人紧贴着他。
她可以感受得到萧晔的无奈不舍以及伤心,令她眼眶也一红,鼻子一酸,泪水溢在眼底,“萧晔我们还是会再见面的。”
“会的。”他快速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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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千惠拎着行李欢喜地回到家里,本来以为这次要在澳大利亚呆三个月,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回家了,心情飞扬,一推开门她就大喊,“哥,妈,爸,我回来了!”
响亮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
保姆拿着抹布探出头,看到她笑道,“小姐回来拉?老爷夫人正在屋里呢。”
正这么说着,慕容月和元项一左一右扶着元肖雄从书房里出来,三个人齐刷刷地看向元千惠。
元千惠并没有感到奇怪之处,丢下手中的行李,就朝慕容月跑去,一把抱住慕容月,“妈妈,我回来了!”慕容月冷冷地拨开她的手。
她愣住了。
眼神在他们三个人脸上划过,元千惠小心地问,“哥哥,妈妈,爸爸,怎么了,你们怎么这么看我?”她这才发现他们三个人的表情特别怪异。
“林卡其。”元项突地吐出三个字。
元千惠的脸猛得一变。
“我妹妹呢?”她变的脸色大家都看到了,元项眯起眼,冷冷地问道,元千惠往后退了一步……死死地看着元项,“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来替你回答,我的妹妹元千惠在澳大利亚,十一岁的时候被你打断了腿骨,同一年,再被你挖掉了眼睛,就是因为你曾经听说我父亲要去领养我妹妹,你想要我父亲领养,所以要整成我妹妹那样的,假装是我妹妹,让我父亲成功领养。”
元千惠惊恐地后退,一步又一步的,“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哥哥,我是千惠啊。哥哥……”
“啪。”一叠资料丢在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