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套做下来,好像她们还没察觉出什么漏洞,well,至少目前看下来是这样的。
唯一的问题就是,afra的“神奇”反应仍旧出乎了自己的意料,她完全没按正常人的想法出牌,她好像很好的驾驭了这个“多角关系”问题……
于真喝了一口百利甜,她抿唇,她觉得自己这个计划其实还挺不错的,感觉所有条件似乎都顺利完成了。她心中很愉快的将今天这次称之为“小试牛刀”,看来这次效果不错,下次可以顺着这个思路,给予她们更多的打击与回馈。
而唯一一个没有控制好的变量,就是afra的想法。看来,自己之后得更多了解afra,更多观察kasia与afra之间的相处模式才可以。于真想。
觥筹交错之间,于真与她工作室的同事们详细的交流她“因病缺席”时候大家各自的情况,谁又有什么新鲜事了,最近保守党要扯什么幺蛾子了,哪里的公园又要整修了,谁的母亲要来伦敦看她了等等。
于真以前并不觉得觉得这些平常的聊天有多么舒服和珍贵,她以前只是单纯的看作因为大家要在一起接触,所有这种建立“准友情”的联结是非常重要的。但是现在,她觉得,现在自己的身处的环境太恶劣了,连这种以前看来不值一提的小事都显得弥足珍贵而且让人享受。
于真又喝了一口酒,她真希望此刻能够长一些。
于真又到窗台处,那里有个漂亮的意大利青年自告奋勇的说要做这个派对的调酒师,他把好几种酒混合,然后送给别人喝。他可能在调酒上并不怎么精通,但可能因为他有张漂亮的脸庞,人们仍旧过去跟他搭话,去要一杯他调的酒。
于真也过去要了一杯酒,那个青年递给她的是一杯粉红色的液体。
有趣,于真想到。她将这杯酒一饮而尽,她觉得自己好久没有没有这么尽兴过了。她不由得感叹,这才是人生啊,以前跟kasia那种花前月下的确很美好,但是那又有怎么样呢?那只是人生的一部分而已。
后面,于真模模糊糊的记得他们好像做了一个什么啤酒乒乓游戏,非常好,自己也去玩了,她又喝了很多酒。最后,她好像还跟人跳了舞,还是她根本就不擅长的踢踏舞。
这些在她看来其实都没什么的,她觉得不就是第二天醒来,有些宿醉的头疼,喝一点醒酒药就可以了,然后自己就能看着熟悉的天花板,继续进行自己的生活。
而对于这次来说,甚至还更美好一些,自己真的押中了一条不错的思路……之后可以继续了,成功有期啊。
嗯,既然这样,那就睁开眼睛醒来吧,我将会看到熟悉的天花板……
哎?等等?!
这好像并不是熟悉的天花板?!
有了之前在a国小镇醒来的前车之鉴,于真感觉什么酒精的影响都一瞬之间挥发了,她嗖的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并且飞快的翻下床,警惕的看着她刚刚躺的位置。
这一切都太快了,快到于真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这么短几秒间飞快的蹦了起来。
她有些后知后觉的喘气,之前的动作太快了,让她的头有些晕。她扶着自己的头,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布置和装饰。
这不是她在帕丁顿的公寓,自然也与她在a国afra家里呆的那个房子相差甚远。这个房间只有一张床,围绕着这张床,还有一个窗帘可以拉上,围住这张床,床单的颜色是白色的,床的上方还有寻呼机,毫无疑问,
这里是
医院?!
第0037章 监护人
于真扶着自己的头,她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我怎么可能到医院?!
是我的酒喝多了吗?
我喝得的确很多,但是也不至于我喝到这种程度啊?难道我现在是还在梦中吗?
想到这里,她狠狠的用手敲击了一下墙壁,她很快感受到墙壁给予了她巨大的反作用力,明确而清醒的告诉她,这不是梦境。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真正沉浸在自己的疑问中的时候,一个大约25岁上下的年轻的护士走了进来。她有着柔软的棕发,鼻梁周围还有一些漂亮的雀斑。她看见于真醒了过来,她匆忙的开口,她的口音带着一些苏格兰腔,她开始说:“啊,你终于醒了过来……看到你躺了这么久我真的很担心,你还好吧?哦,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梅利莎,很高兴见到你,我是照顾你的专职的护士。”
专职的护士?
于真越发疑惑,她越发搞不明白事情的状况。第一,我躺了很久?第二,我得了病吗,而且还很严重吗?以致于我需要专职的护士?
怎么想怎么都不可能啊!
于真愣愣的看着护士,一时没有说话。
梅利莎见于真没有说话,她似乎还有些紧张起来了,她将手中的文件袋抱到了胸前,显得有点局促不安,她说:“啊,我不会说错了什么话了吧……嗯,你从上周星期五就一直卧床。看起来你恢复得不错……”
梅利莎见于真仍旧是一脸搞不清楚状况的看着她,她更是紧张了,她有点无辜的瞪大了她的眼睛,怯生生的问道:“你饿了吗?你之前都输葡萄糖的……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或者,或者喝点什么也是可以的?”
天啊?!
上周星期五?
这到底是什么操作?我出车祸了吗?于真感觉很难以置信。想到这里,她有点慌乱,她立刻低下头,扫视了自己的全身:看起来都没有零件缺失。我还有手,左手右手都是五根手指,脚看起来也也没问题,都是五根脚趾头……
梅利莎看着于真分别伸出手指和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她完全不知道于真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她有些智力障碍?资料上没有说她有智力问题啊……
啊,难道是,语言问题?想到这里,梅利莎怯生生的开口了:“你讲,英文的吧?”
于真有点焦急和无语的看了这个护士一眼,然后嗯了一声,她真的非常困惑。
她向前走了几步,拉近了自己与梅丽莎的距离,然后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问:“我为什么在这里?我出了什么事吗?没有人和我一起来的吗?”
“啊,你不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吗?”梅利莎竟然无辜的反问她了。
如果不是梅利莎看起来都非常无辜且无害,看起来就像一个刚入职很惶恐的新人一样,于真几乎怀疑她在刻意骗自己,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好让自己更清醒一点。她严肃的对梅利莎说:“我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
梅利莎看了她一眼,似乎在思考自己应不应该告诉于真,或者是否应该由她来告诉于真,她足足想了好像有十几秒这么长,然后匆匆留下一句话说:“你等一下。我去叫医生来。”然后她就飞快的跑出病房,消失在走廊上了。
于真有点发愣,那个护士不是腰上也有传呼机吗?她不可以直接用传呼机叫医生吗?为什么非要亲自去叫医生,搞得像自己很可怕一样。
她很是无奈,她感觉脑子里面也乱糟糟的,她沿着床沿坐了下来。她希望等到医生到来之后,一切都能得到一个解答。
不久之后,一个半谢顶的中年男性医生走进病房,他带着金棕色的眼镜,白大褂里面穿着一件运动衬衫,好像在给人传达一种“我是一个开明的而且具有智慧的白人男性”一般。他和梅利莎一起走进病房,他自我介绍说他叫mike,但却并未和于真握手,他带着亲和的,关心患者的笑跟于真搭话说:“嗯,之前梅利莎告诉我你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来到这里,是吗?”
“是的。”于真看着那个医生回答道。
“ok…”那个医生抬眼看了一眼于真,然后低下头在他的本子上写下了什么,好像是在做记录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