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意一直很享受她与于真的那项“自己讲述,于真绘画”的活动,她喜欢自己朋友身上这特别的,悄然盛开的灵气。
但是,是自己学了太多资本主义与当代批判之类的玩意吗?那一套买空与热门商品的原理不由得冒进自己的脑海:于真被两个人如此热烈的渴求着,不正证明了她是“奇货可居”吗?她必定有更多的“长处”吧……那可能会是什么方面的长处呢?这个问题就带着旖旎的色彩……
这让葛意的心痒痒的,像是有羽毛在挠。
她想到这里,随即批判了自己的这种感觉和想法。她在心里狠狠的斥责了自己:你怎么能够物化别人呢!
她摇头,走进了房间,心底顺便祝愿于真这次能够有效。
晚上,于真回到了帕丁顿。
许久不见的kasia 好像预先知道她会什么时候回来一样的。于真一进门,她就立刻的拥吻了于真。
Kasia亲昵的为于真拂去脸上的要融化的雪花,她一摸上去,那些细白的小雪就融化成水了。kasia似乎觉得之前的周末分别太过漫长,不足够一样,她深深的看了一眼于真的眼睛,与她对视。上帝作证!她真想将于真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想到这里,她湛蓝的眼睛抹上了一股浓烈的欲望,她干脆的吻上了于真的脸颊,她细碎的亲着,沿着融化的雪水,一路向下……苺鈤缒更р?嗨棠六零?酒扒舞⑴??久
于真条件反射的想要伸手拒绝kasia,但是她知道那是没有效果的。她抬头看了一眼靠在旁边眼含笑意与兴奋的Afra,她与afra搭话:“你能劝说kasia到里面去再亲吗?”
Afra笑着耸肩,语气随便的对kasia 说:“考虑下真的提议哇,kasia。”
Kasia停下来,她没什么太大反应的,就拉着于真就走进了客厅。
电视上播放着这一季度新上的节目介绍,但是三人都心猿意马,kasia专心致志的抱着怀里的于真making out 。而afra带着微笑看着kasia与于真making out ,她有些享受。而于真,于真正在回味今天她与葛意的对话。
Kasia感觉她差不多了,还是比较满足,更深的就留到卧室吧,她在这方面可是个很传统的人…… 于是,她开始用手轻轻勾勒于真的颈部测曲线,然后说:“真,你现在心情怎么样?”
于真有点诧异,但是她现在要注意尽量不要外露自己的情绪,她说:“我挺好的。”
Kasia听后停顿了一下,她说:“我在想,你会想要预约一个心理医生吗?”
心理医生?这种操作……自己心里给出的答案是愿意的,但是……“不用了。”于真看着电视里面有点显老的主持人说道。
Afra听了过后,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后说:“你要知道,这些权利都是你拥有的,你可以自由的做一些让自己心情更加愉快的事情,例如,养宠物,参加聚会……”
末了,afra举出了一个让于真很惊讶的例子,“你可以邀请你的同事或者朋友过来,我们可以一起办一个派对。”
还能办派对了?!于真很惊讶,她们是要走什么路线,“尽量正常化风”吗?
她也思考了一下,她想到了葛意与她谈话中提醒她的一个原理:高明的佞臣之所以能够蛊惑占据优势的皇帝,是因为他们说话往往半真半假。而于真有时候可以跟着自己的思维方式走,也可以偶尔随便的选择和自己思维方式截然相反的方向一走。这让人摸不清,很难看透,这是可以利用的一点。
“好啊。那就办一个派对吧。我回归工作之后,大家都一直对我非常照顾,正好借此机会,可以好好感谢一下。而且之前我在a国一呆呆了那么久,和工作室的大家有的地方也接不上,正好我们可以catch up 一下。”于真静静地说,她说得很有道理,让人无法反驳和质疑她的理由。
Kasia不着痕迹的皱眉,她不太喜欢派对,而且她觉得这个所谓派对就是afra不负责任的乱举例的结果。如果用派对的话,不可控的因素更多了,到时候好操作吗?
Kasia 的思路一下子飘出去很远。
Afra的声音打断了kasia的思考,她切到了另一个话题:“给我们讲讲你的出差吧,kasia。”
Kasia 点点头,她讲到了都柏林的酒吧,和爱尔兰的生蚝与不是圣帕特里克节的爱尔兰就有很多绿色。最后,以及贫困问题,她说:“我认为不能够将贫困的问题就看作是当事人的错,贫困有时候是不公的社会造成的。而我想看,能否更大程度的去消解这个循环,以法律的途径,帮助比较被剥夺的爱尔兰街头的孩子。”
Afra很赞同kasia的话,她又自恋的提起以她名字命名的基金会,并说她会投入更多的资金进行基金会的运作。
于真听得仍旧有些不爽,就像在船上听到afra帮助那些青年实现梦想一样。但这次,她更多的克制住了自己,但她还是很疑惑,该说kasia和afra道貌岸然,表里不一吗?好像又不是,她们是真的觉得这样做是对的,是更好的,不是刻意表演的。
于真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她没有让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她想,那就一分为二看问题好了……不管她们在什么改变世界和消解贫困上有什么贡献或者怎样高尚的想法,那能够抵消她们对自己的犯罪吗?就像她们时不时释放出的所谓好意一样,那之后都伴随着新一轮的索求,自己为什么要对那些好意有好感和感恩?
想到这里,她问:“我们能够商量一下派对的细节吗?早点定了我早点做邀请函。”
而关于这场派对,于真也怀着其他的心思。她并没有放弃她最开始对葛意阐述的让她们感受被,操控与被占有的想法,只不过,这件事,不一定非要通过她自己亲手来做,因为那样只会将自己置身于险境……
而kasia和afra 她们想要在派对上铺垫的东西,也与不必通过自己亲手来做有关。既然存在更强大的外力,何必事必躬亲呢?
这样看来,两方所想的似乎殊途同归。
第0035章 派对之中 上
于真拿出一支笔和便签,她从沙发上坐到了地上,她轻轻的敲了一下桌子,对kasia和afra说:“我们应该好好计划一下,不是吗?我从来都希望人们从我的派对上走的时候都对我说‘谢谢你,这是我最近去过的最好的派对之一’了。”
然后,她抬头看了一眼afra,征求的询问她:“我和kasia一般都是以情侣的身份向别人介绍的,我工作室的人也都知道。Afar,我们以什么方式介绍你?”
于真使用了“我们”这个词语,好像的确afra在于真和kasia面前,暂时变成了一个距离稍远的他者了。
Afra玩着自己的手指,她欣赏着自己手指漂亮的形态。她好像还没觉得这是一个问题,她说:“你告诉别人你处于多角关系之中不就好了。”
于真有些为难的摸了笔说:“我想大家还没这么开放……有人说话就像唐顿庄园里面的人一样。”于真还准备试着模仿一下那个所谓说话像唐顿庄园里面人的口音,但kasia倾身向前,她插话道:“我觉得这不是一个问题,我们可以将重心放到派对游戏或者其他什么上,这之类的东西就尽量模糊处理就好了。”
晚些时候,于真去浴室洗澡。
Kasia意识到,这的确存在一个问题。她之前和于真处于一种非常亲密的关系之中,她带于真心照不宣的回波兰见了她的奶奶,还带她去过自己长大的地方,参观过自己的小学,中学。于真还曾经调侃过她“你们天主教学校的女孩放学都不被允许父亲以外的男性来接”的事情。
而于真也将自己介绍到过她的朋友圈之中,就像kasia也有葛意几乎所有的联系方式一样。
尤其是回到伦敦,这个于真和自己都呆了比较久,有很深的社会联结的地方,afra的确可能会在这个可能的派对的场合有“被落下”的感觉。她抿了抿嘴,她觉得afra真是自己给自己徒增麻烦,如果早点走她们之前商量的“心理医生”途径,不就容易很多。
想到这里,kasia有点隐约的担忧,她不希望自己和afra的关系受到影响,她们之间的牢固的关系是她们一切幻想的可能和基础。她有点严肃的问afra:“你对这件事是怎么想的,afra?”
Afra 看着她,眼含笑意,她说:“哈哈kasia,你曾经嘲笑过我出身在加州……但是加州从另一个角度上,也是一块美好的土地,不是吗?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我曾经参加洛杉矶很多次的‘多角关系讨论会’,我对经营这个很有一套……”
Afra倾身向前,她拉近了自己与kasia的距离,两人的鼻尖似乎都要凑到一起了,她接着说:“事实上,这些讨论会是非常有用的。我认为等我们三人的感情更加稳定之后,我们也可以尝试去参加。”
说着,她还暧昧的帮kasia解开了她的领带,然后,afra换了一个口音,这个口音和说话方式听起来像是60年代美国郊区别墅里中产阶级的金发家庭主妇甜心一样:“ oh,感谢上帝,你回来了……我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有蔬菜沙拉,果酱牛排,一小杯鸡尾酒……你今天的工作一定非常辛苦吧……洗澡水已经为你放好了。”
她挑逗的给了kasia一个浅浅的吻,说出了她角色的结尾词:“因为你今天实在是太辛苦了,你之前提的那个……我们今天可以做的。”afra兴致勃勃的扮演着金发甜心,还很进入角色的脸颊上有了两道红霞的看着kasia。
Kasia被她逗笑了,她暂时从那个多角关系的担心中走了出来。她爱怜的摸了摸afra的脸庞,说:“爸爸一定会嫉妒我有一个多么好的妻子……但是,真正好的妻子是open for thre/esome的,不是吗?”
她看着afra,暗示性的朝浴室的方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