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可以吗?”

Zena点了点头,说:“但是暂时不能够回复这些消息,即使是这样,您还会想看吗?”

于真迫不及待的说:“当然!”然后她感觉自己说话是不是太快了,没有经过大脑,“我需要付出什么?”

Zana摇头,显得很确定:“您并不需要做什么。”

幸福来得太突然

于真欣喜的翻了翻自己的各种社交媒体,然后再翻了邮件,然后她的心情就好像搭上了云霄飞车,来到了这几日的最高点她看到工作室的人们都以为她去做手术了,纷纷发消息过来问候她的身体,甚至连老板都发了一封长长的情真意切的邮件,表达了希望她早日康复,工作室非常需要她,回来之后可以给她提供一定的优待,例如她可以单独使用一个咖啡机等。这让于真一下子觉得自己像是夏天跑进有冷气的屋子一样的感觉:原来我的同事和上司都这么重视我、关心我,我的工作也的确受到了认可,大家也需要我,于真有些喜悦和甜蜜的想。

而她的朋友们,更是发来了各种的慰问,从长的到短的,从文字到图片,以及snapchat 上的视频,于真看着那些熟悉的名字和面孔,她感觉自己鼻子一酸,几乎想要亲吻这个平板来表达自己的喜悦了,她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且,葛意与她的往来消息中,更是99+,她收到那封“如果不,就报警”的邮件之后非常关心于真的现状,对她讲了许许多多的话,从殷切的关心到玩笑的鼓励各种都有。

这简直让于真想跑下床,在屋子里面转几圈了!

昨天,想到葛意,想到自己身处这个偏僻的地方,没有人记挂,没有人理解,她还觉得是那么那么的可悲,那么那么的绝望,而现在,现在看到这世界上是有如此多的人在关心,在过问她的事情,她感到由衷的高兴,这种喜悦就好像昨天你以为自己发挥得不好,连复读都没戏了,结果今天通知书就到了的心情!

于真重重的拍了拍这个床垫,站起来,光着脚在屋子里面跳了好几下,她感觉自己瞬间又被疗愈了,她心里大喊,伦敦,我来了,等我!

待她发泄完自己的喜悦,她发现zena还站在这里,推车里面放着早餐,在等她。

她想到zena刚刚没说完的那两人的名字,她也明白这个事情是谁授意的。可能昨天,以及之前的每一天,她自己都无法想象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你可以告诉她们…… ”她清了一下嗓子,用自己都有些听不见的声音说:“谢谢她们。”

昨天,kasia与afra的对话。

Kasia 伸出两根手指说:“你知道真目前最想要的两件事情是哪两件事情吗?请不要说一些根本就是你的荒谬想法那种,不着边际的话。”kasia面无表情的吐槽了afra之后,继续自己的话语,“第一,报警,离开这里。而这显然是我们最大冲突的地方,我们很难满足她这一点。

第二是情感支持。我非常清楚她们会怎么想,因为我做过那些女孩们的案件…… 我很熟悉,而且,这也是当时真非常被我吸引的原因之一。”

Afra 用手撑着下巴,半眯着眼睛看着kasia说:“你怎么开始跟我一样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你那句话应该是过去时不是吗?”

Kasia 抿唇,继续刚刚的情感支持话题:“第二点,是可以给她的,这可以让她重新回到契约的跑道上来,甚至更好 你懂吗?”

Afra听完kasia的方案,她想了想,提出了自己的疑虑:“你怎么知道她有那么多的问候的消息和邮件呢?真那么追求自由和注重隐私,她以前喜欢你到这种份上,肯跟你分享这些?”

Kasia挑眉,说:“她以前可能不乐于分享,但是我乐于让她分享。”

第0020章 阿姆斯特丹

在那次查看消息之后,接下来的一周里,于真获得了一些格外的恩惠,例如女仆zena会将每日邮报等的纸质版报纸在早餐的时候递给她看。而她的早餐亦是格外的精致,她粗略的估计,她感觉自己的早餐一顿价值10镑以上。她用餐完毕之后,zena还会询问她对今天的菜式是否满意,还有没有其他想要吃的东西,而她的反馈都能够非常及时且明显的体现在第二天的菜式上。

她在房间里面可以画画,写作,甚至还添置了一台固定的单车,可以供她健身使用。而kasia和afra往往会在下午和傍晚的时候来看她,她们会带来棋牌。有一次afra甚至吩咐zena搬过来一个装饰用的壁炉,她们晚饭后在这个虚拟燃烧的壁炉旁边打桥牌。

又或许是自己心态的改变,又或许是她能够看到每天的报纸,这让她们晚餐或者玩牌时候交谈的内容不再变成《o 的故事》和《勃艮第公爵》这种她根本不想涉足的虐//恋的文学内容的抽查,而是当天发生的新闻。这一下子让于真一下子感觉生活正常了许多许多。

而且锦上添花的是,afra甚至有一天的下午带她去了这座庄园的某个书房,让她观赏了哈尔松的真迹画作!于真那个时候觉得自己心跳都漏了一拍,然后afra还很大方的表示,要是于真这一周持续表现得很好,她可以就这件事情发到自己的社交软件上去,更新自己的动态!

这一切的一切,让于真甚至在一天晚上睡觉前,一个念头很神奇的从她的头脑里面冒了出来:这样的生活好像是正常的,甚至还不错?这个念头冒出来之后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她抓紧了自己胸前的衣服反复的告诫自己:“绝对不是这样的,绝对不是这样的,她们是犯罪者,她们是犯罪者……”

但是第二天的内容,又的的确确取悦了她。于真只好这样告诫自己:“这种表现只不过是一种笼中的金丝雀的行为罢了…… 而凯撒的归凯撒,上帝的归上帝,她们这样做,并不能抵消她们的罪过。”

而当她在这样想的时候,饭桌上的kasia 开始谈起她在某起案件中就一起女性受害者的问题和一位保守党的政客的交锋,即使于真丝毫不想这样说,但是她仍被kasia的谈话所吸引了,就像是kasia最开始吸引她那样

这可真是可怕,自从她觉得kasia和afra的形象有些好转,这辆转弯了一点的车就好像疾驰而去,驶了很远很远。

但是,于真在半夜里告诫自己,这仍旧是不足的,她虽然能画画,但是没有人赏识,没有工作室的环境让她感受到专业被尊重和承认的感觉;她虽然能看到外界的动态,但是她并不能主动的去接触任何人,也没有这个机会…… 而其他,她虽然获得了以前绝对没有机会吃得这么精致的早餐和哈尔松真迹的观赏机会,但是那都是微不足道的,不是吗?

没有人愿意做笼中的金丝雀,如果她能够做自由的鸟儿的话。于真想,这就是我的底线,我不能再让步了…… 如果机场的机会和格林尼治公园与葛意见面的机会摆在自己面前,自己仍旧会选择法律,而至于她们,虽然她们这段时间做得不错…… 好吧,我可以抽出一点时间怀念一下这段时间的一些行为,但是你们仍旧需要为其他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和惩罚。

说到惩罚,她脑海里竟然第一个想起了kasia和afra和自己在s/e/x途中所说的那个香//艳,带着色////情意味的“惩罚”,她飞快的摇头,将这个画面赶出了自己的脑海,并反问自己,都这样了,你竟然还会对自己的想法犹豫不决?

是夜,kasia离开之后,afra仍然在房间,她走走停停,观察着这个房间。然后她拿出了一些蜡烛和香薰产品,她点燃了它们,屋子里面霎时充满了一股清幽的香味,afra有些得意的问于真:“你知道‘禅’吗?”

于真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她和afra的讲话有一天能够涉足到这个话题,她迟疑的点了点头。

Afra 随后开始讲到她在大学的间隔年的时候去泰国中部骑自行车环游那个巨大的湖的故事,她说到她有一次骑得很远很远,大雨倾盆而下,她慌乱的骑着想要去寻找一个避雨的地方。这个时候,一座寺庙突兀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推着车走进寺庙,都没有发现一个人……

于真听得有些入了神,屋内清幽的香气飘散,虚拟的壁炉里面的火熊熊燃啥,造型漂亮的蜡烛灯火摇曳,她忍不住问:“然后呢?“

她的心也提起来了,她在想afra不会专门讲个灵异故事来吓她,毁掉这个有些氛围的时刻吧。

但是afra并没有:“我发现那个屋子里面虽然都没有人,原来僧人都到院子里面去了。大雨倾盆,而院子里面的僧人露天席地而坐,仍旧在专注的诵经…… 我被眼前的景象所深深震撼了,我就站在屋檐下静静地等着,没有去打扰他们。而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结束了苦修的僧侣才向我走来……”

于真听得入了迷,她也被afra所描述的意境所吸引了,在异国绕湖骑行,偶然碰到苦修的僧侣,这是一个很美丽的,带着一些别样色彩的经历。

“然后,他就对我说……”更多?炆綪連係q??④③一??三肆靈0⒊

“他对你说了什么?“于真有些兴致勃勃的问。

Afra微微的笑了笑,没有说话。于真只感觉嘴唇上一阵湿润,afra吻了上来。屋内的熏香仍在发酵,只不过往另一个方向……

那一夜于真感觉格外的不同,她不知道是否是afra先给她讲了一个禅意十足的故事,她觉得自己的感官能力似乎被提升了,提升到了一个新的境地。她更敏//感了,一点轻微的动作,都能唤起巨大的波澜。

她感觉很神奇,如果说之前最初与kasia见面的那一夜是前所未有的梦幻的话,这一次的感觉就像是,就像是你感知更为敏锐了 之前感知梦幻的时候自己像是一个盲人、视障,不能真正体会到这个梦幻到底有多么漂亮,而现在自己像是近视多年突然戴上了眼镜,彻底看清楚了眼前的乌托邦…… 那里太美了,美得让人心碎,完全不想其他。

她知道自己身体已经很累很累,但是又完全不想停止,她想要穷尽自己的精力,继续进行下去。她在这一刻终于理解了为什么欲海情天的日本电影中,主人公甚至可以在激动中切下自己的部分器官,来表达激动和喜悦,是的,她真的不愿意停下来,即使自己的体力已经支撑不下去……

结束后,afra看着嘴角甚至还带着一点笑意睡去的于真。她轻轻的笑了,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打开了抽屉,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碰过雪茄或者香烟了,但是今天……

烟雾弥漫。

她自己虽然并没有用她从荷兰带回来的东西,但是因为对象是于真,她感觉她仍旧和于真一起进入了那个状态。她有些飘飘然,她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1967年的夏天的纽约,炽热,人们高呼revolut//ion and make lo//ve,唱着摇滚乐,达到了一波又一波的高潮。

这时,kasia推门而入,她挥手散了散这些烟雾,问:“你做得怎么样?”

Afra眼神朦胧的拿着香烟说:“我现在都这么快乐,你就是让我现在去死,我觉得我都可以答应了,更何况是真…… 相信我,即使她再讨厌我们,她也永远不会忘记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