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她居然是萧承渊的未婚妻。

至于方才庆帝所言,经过他细细推敲一番,倒让他心中的疑问,忽然找到了答案。

看来这一趟,来得还真是值。

而高位上的庆帝,撇去心绪之后才想起还有各国使臣在场,忽然觉得自己方才的试探,是有些心急了。

若让他们得知萧承渊身中寒毒之事,只怕又要引起不少麻烦。

他缓了缓神色,朝那些使臣笑道:“方才让诸位使臣见笑了。”

各国使臣施然一笑,只能客套道:“哪里,哪里。”

接着,有人随口说了句:“听闻青王乃是由贵国太后抚养长大,情分如同母子,这母子之间偶尔有些争执,乃是人之常情。”

毕竟他们对此,也无权过问。

庆帝与太后,也只是僵硬的笑了笑。

情同母子?

帝王之家,哪有什么情字可言?

皇后看了眼庆帝,瞧出他的心思,毕竟夫妻多年,她还是有几分懂他的。

于是为了缓和气氛,她朝庆帝道:“陛下,臣妾还为母后的寿宴特意准备了戏台,不妨也让各位使臣瞧瞧我们南庆的戏剧。”

庆帝一听,立刻觉着皇后今天格外上道,居然懂得为他解忧,他点头道:“嗯!皇后这提议甚好。”

话落,皇后朝宫人低声吩咐了一句,便立刻有人去安排了。

越贵妃瞧着皇后那一脸得意相,却是十分不屑。

她心中冷哼道:现在得意未免太早了些,等会儿看你怎么收场?

第217 章 春猎

不一会儿,戏台上的人,穿着戏服扮演着各种各样的角色,开始上演着具有民间特色的戏剧节目。

众人被剧情所吸引,时不时的发出喝彩声,很快就将方才发生的事抛诸脑后。

此等热闹景象,与方才那沉重气氛截然不同。

不一会儿,阔真太子却趁此空隙,忽然转头看向太后。

正在看戏的太后,对此立刻有所察觉,只见阔真太子悄悄递了个眼神给她。

对于阔真太子这明目张胆的行为,太后面色立即闪过一丝不悦,她瞥开目光,暗叹阔真太子如此沉不住气。

她本不想理会,思量片刻之后,却还是决定帮他实现信上的计划。

只因眼下这形势,她别无选择!

萧承渊如今身上寒毒极大可能已解,无论是他身中寒毒亦或是当年元妃之事,只要他知道真相,随时有可能做出反击,她必须尽快做出抉择。

而且丹阳有一句话说得不错,若来日她的身份暴露,先不说西梁能否回去,只怕南庆更是容不下她。

毕竟,没有人愿意把敌国细作奉为一国太后。

思及此,太后不再犹豫,她恢复往日慈和的神色,像似不经意间说道:“那台上扮演少年之人,倒让哀家想起了年轻时的先帝。”

“哦?”庆帝闻言,微微挑眉,他朝太后询问道:“不知母后这是想起什么了?”

太后轻叹一声,感慨道:“以前,先帝善于骑射,每每去那围场狩猎,回来时总要往哀家宫里送上不少稀奇玩意儿。”

而此时,她的脑海里逐渐浮现出一个少年的模样,面色也变得柔和,“先帝曾经答应过哀家,说总有一日他要教哀家骑射,亲自带哀家去狩猎,可后来国事堪重,莫说是教哀家骑射了,就连他自个儿也都很少再去。”

话落,眸底好似还隐隐藏着一丝眷念,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难以察觉的厉色。

庆帝点头,也像似陷入了回忆般,感慨道:“是啊,父皇最善于骑射之术,儿臣幼时也曾得父皇指点一二,只可惜不及父皇之一半。”

他忽然抬眸看向萧承渊,“倒是九弟,幼时便颇受父皇喜爱,莫说是骑马射箭了,就连书法,棋艺都是父皇亲授。”

听着庆帝这话里话外都较着劲,萧承渊只觉得甚是无趣,他转头看向庆帝,淡淡道:“陛下说笑了,不过是臣弟幼时贪玩,不知父皇操劳国事的艰辛,时常缠着父皇,他也实在拗不过臣弟才耐着性子教罢了。”

庆帝笑了笑,却并未言语。

当年元妃是宫中最受宠的妃子,连带着萧承渊出生之后也成了宫里最受宠的皇子。

而萧承渊方才看似平平无奇的那几句话,在帝王家放在他人身上却是万万不敢的。

要知道,当年元妃暴毙身亡,而后萧承渊却是被先帝一直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试问宫中所有皇子和公主,谁有这份殊荣?

只可惜,当所有人都认为萧承渊会是东宫太子时,最后坐上这至尊之位的人,却是他。

太后瞧着庆帝此刻的神色,并未言语,她趁机暗暗朝在座其中一位蓄着胡须的大臣使了个眼色。

那名大臣心领神会,继而站起来朝庆帝拱手道:“陛下,今日太后偶然间提起先帝的骑射之术,微臣才想起来宫中已经很久没有在围场举办狩猎了,臣有个提议,眼下正是狩猎的好时候,不妨等寿宴结束之后就举办一场,陛下认为如何?”

话落,立刻有人开始低声议论起来。

有不少人都极为赞同此事,这可是让自家儿女出风头的好机会。

在往年举办的狩猎活动,有不少世家子弟皆趁此机会在朝中谋得一官半职,哪怕没有,就算能在庆帝面前露个脸也是不差的。

而萧承渊也趁机朝自己的人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