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凤倾微看来,不过是一个刁蛮任性的公主而已,关于自己受刑的事,只怕永宁也是被有心人利用了。

虽说永宁不是害死原主的罪魁祸首,可她无法代替原主原谅永宁。

至于身上的鞭伤,她迟早要替原主讨回来。

一走出宫门,凤倾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原本紧绷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

“终于出来了。”

这一刻她感到无比轻松自在。

在她准备回去时,在宫门外望了又望,并未看见自家马车。

“奇怪,在牢里整理原主的记忆时,明明记得是坐马车来的,怎么不见了。”她喃喃道。

还是她那‘贴心’的大伯让人特意准备的,随之跟来的还有她的丫鬟桑玉。

凤倾微思索片刻,整理了一下思路。

当时五皇子中毒后,庆帝和越贵妃并未声张,而是以越贵妃身体不适为由,将众人遣散了回去。

看这夜色,也就是说离刚进宫时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

难道是桑玉看她迟迟未出宫,先回去了?

那她怎么回去?这原主也是第一次进宫,她不认识路啊!

正当她发愁要如何回去时,一辆极其奢华的马车停在她身边。

马车里面的人掀开帷幔,露出一个长相俊美的白衣少年。

“是你……”

“嗯,是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凤小姐,可否赏光让在下送你回去?”

凤倾微此刻也是颇为无奈,她又没有马车,又不认识路,犹豫片刻,还是上了马车。

进去之后,发现里面还有一人萧承渊。

对此她并不意外,萧承渊坐在中间的主位,凤倾微和云桥各坐一边。

见凤倾微进来,萧承渊也一直未说话,手里拿着帛书打发时间,外表极其冷酷。

凤倾微扫视了一番,车厢内极为宽敞,壁板雕刻着各式各样的图案,车帏挂着浅蓝色的丝绸幔帐,坐垫上饰以金色的花纹,用的是上好的绸缎;中间的矮几上,放着一壶清茶,整个车内颇为精致、华丽。

不过她并未再多看一眼,而是闭上眼,脑中浮现出今日所发生的事……

夜色渐浓,车外慢慢起了一层薄雾。

马车缓缓前行,驶过长长的街巷,直到消失在这片夜色中……

城中街道早已没了人,有些清寂,只听见马车轱辘的声响。

“你看够了没有?”

凤倾微清冷的声音,突然在车厢内响起。

从上马车开始,云桥就一直盯着她看,使她极其不自然。

云桥眼神闪躲了一下,假咳一声,“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你不是闭着眼睛的吗?”

见凤倾微并未接话,云桥又道:“哎,你快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这毒要如何解?连我都没办法。”

这个问题他憋在心里很久了,不问出来,估计晚上会睡不着觉。

适才在长春宫,他奉旨去为五皇子解毒,刚走出殿门外,凤倾微就装作体力不支的样子,顺势倒在他身上,趁机塞了一张字条给他。

他起初还不明白是何意?只觉得男女授受不亲,此女子甚是轻浮。

直到他为五皇子诊脉,发现脉象奇特,他从没见过如此霸道的毒。

束手无策时,竟莫名想起凤倾微给他塞的字条,打开一看,竟是一张药方,所用之药,与五皇子体内的毒素相生相克。

眼下他也没有其他办法,再拖下去五皇子也会没命,直觉告诉他这就是解毒的药方,而且这些药对身体并无伤害,于是只能大胆一试。

结果还真的成功了。

对此他十分好奇。

当时离开长春宫之后,云桥就和萧承渊说了这件事,一贯稳如泰山的他也是微微一惊。

要知道这云桥虽然年方十六,但其医术师承药王谷,其造诣怕是与谷主不相上下,连他都解不了的毒,这个小丫头居然能解。

“本王也想知道。”

男子面容冷峻,声音清冽婉扬,恰似流水击石,十分好听。

第14章 忽悠

萧承渊放下手中的书卷,看了一眼凤倾微。

而后扬了扬衣摆,往矮几上拿了一个茶杯,执起紫砂茶壶倒了杯清茶,放在凤倾微跟前。

凤倾微听着茶水入盏的声音,缓缓地睁开了疲惫的双眼。

萧承渊又往自己的茶杯里添了些。

他执起杯盏,轻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