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看你是自己垃圾根本没见过猛的!你他妈问陈窈我的兄弟有多好看!多大!多硬!多快!多持久!多爽!”
陈窈两眼一黑,默默缩进?角落。
结婚那么久好不容易可以吃,结果被打搅不说还质疑男性尊严。何商岐怎么可能?问陈窈,失了智地喊:“这还用问?你他妈现在开视频!我们比一比!”
江归一醋火滔天,吵得上头?,真接了比对。“开!你开!我他妈倒想看看你是个什么鸟玩意!谁怂谁是孙子!”
陈窈两眼又一黑,太?阳穴微微抽搐。不敢相信这两人在外?头?一个是呼风唤雨的大佬,一个是神通广大的大校。凉川军校果然名不虚传,都不是正经人。
何商岐当即要解皮带,手指拽到皮扣。
“操你妈的!滚厕所去?!”
江归一的声音简直是手机发狂般喷出来。
“凭什么?老子在自己家为什么要去?厕所!”
“操!操操!”江归一急了,“幺幺别?看!别?看脏东西!”
“你他妈才脏东西!”何商岐吼完扭头?看陈窈,颧骨飘起一抹可疑的红,像是害羞了,“你别?听他胡说,我的也挺好看。”
陈窈:“......”
听到江归一飙脏话,随即砰地声车门?响,陈窈蓦然从“嫌弃但免费看戏”的状态抽离,按住何商岐的手,眉头?轻轻一皱,咬唇,咬得粉里透白,“何商岐,我肚子有点疼。”
江归一声音停了。
因为陈窈身体不好经常生病,何商岐弯腰蹲下来,担心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她?眨眼,“唔.....好像来例假了。”
何商岐心里猫挠似的,电话往床头?一拍,“我给你揉揉。”
“不用了,你去?叫阿嫂给我弄点红糖水,我先洗洗,等会睡了......”
“......”
何商岐胸膛起伏,咬肌统统绷紧。他抄起床头?手机,咬牙切齿地骂:“江归一!操你妈的!”
说完摔门?而去?。
电话传出江归一揶揄的声音,“真疼?”
陈窈沉默地坐在床头?,身体随冷静下来的思绪慢慢失去?温度,犹如跌入冰窖通体发寒。
“监控什么时候装的?除了摄像头?的监控是不是还有监听?你一直耍我玩?”
她?连连质问。
他没回?答前面两个问题,平静地说:“没耍你,我认真答应你的事从不食言。”
陈窈冷笑,被愚弄的感觉让她?声音变得异常尖锐,“然后我洋洋得意时,像当初拆穿我的作案手法那般,拆穿我所有的计划,让我觉得无路可逃,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
寂静无声。
江归一站在车前,黑色身影隐没在黑暗。他望着那栋民国时期的楼房,握拳的骨节血迹斑斑,背后伤痕掙裂,两年前无路可走的绝望疼痛再次席卷全身。
如果不是无法忍受她?和别?人亲密,怎会暴露?
“那你要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你告诉我能?怎么办?”他恨自己在她?面前如此?不争气,咬牙说出时连嘴唇都在颤抖,“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办..t?....”
眼睛是心脏的嘴巴,疼到受不了,眼眶就会湿润,他按压眼睛,实在不想像个废物掉泪,只恨不能?把?心掏出来,让这颗心脏独自呐喊哭泣。
“幺幺,我尽力了。”他说:“我已经退到悬崖边。”
她?讥讽,“你的意思再退就会粉身碎骨?”
“是。”
“但江归一,你往前也是粉身碎骨。”
“为什么?”
陈窈静默许久,走到窗前,拉开窗帘,院墙外?的身影不期然闯进?视野,路灯昏昧,惟江归一的轮廓清晰。
他似乎看到她?,下一刻,拉开车门?,星星点点的亮光闪烁。
他在等她?,否则不会开星空顶的劳斯莱斯。
客观呈现的事物总能?让人心里感知强烈而厚重?。
她?遥望他为她?亮起的一隅梦幻星空,第一次主动提及。
“你知道我母亲钟清欢是被父亲陈泊序杀死的吧。”
他嗯了声。
“他们十六岁在校园相遇,二十二岁结婚。”陈窈注视着江归一身影,语调平直,“她?早知他是精神变态,为了所谓的爱奋不顾身,爱他十二年,以为能?感化,结果二十八岁时被杀害分尸。”
“我遗传精神变态的基因。”她?淡漠到像在谈及和自身无关的事,“弑父不是为母亲报仇,我六岁时就想杀他,可他太?聪明,我呢又是个体力渣,一直等到十六岁,他精神失常有所松懈才动手,我是为自己报仇。”
“你要知道我们不一样。”
那是极为深刻的一字一句,“生活于我而言,一切不过是愚妄的游戏和死亡之?舞,唯有胜利和杀戮绵延不朽。”
傲慢之?罪,无需修饰,无需权利外?貌附加条件,凌驾感性思维,没有敬畏心,没有信仰,没有有效的标准,没有一致原则。
这是最畸形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