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醒过你,但你很让我失望,你以前向我保证过什么?”
魏衍紧握着手心,固执地将头偏向一侧。地板冰冷,他膝盖跪的发痛,自魏衍接任第一舰队后再没被元帅这般厉声呵斥过,更不要说被对方的拐杖狠狠笞在背上。
这一杖必定要留下淤青,魏衍闷哼一声,想的却不是肉体的疼痛,他担心被虞温看到,又会胡思乱想些什么。
“元帅,我从前确实说过,要全心全意报效您的恩情,但这与我的家庭并不矛盾。”
魏衍父母早亡,陶元潜确实是将他当儿子来养,即便对方早就知道他是Omega,却也帮他一路隐瞒。魏衍未曾顶撞过这位严师慈父般的元帅,这是他第一次与对方意见相左魏衍不明白,为何元帅执意要拆散自己。
除了年纪较轻的第四舰队司令秦召祈,其余军部高官均有家室,甚至连元帅自己也历经两任妻子,分别生下两个Omega女儿。
“难道只因为我是Omega?”魏衍胸膛剧烈起伏,他定定看向对方,似乎想从那张沉冷苍老的脸上看出什么,“您知道的,我并不比其他人差,别人能平衡家庭与事业,您以为我做不到吗?”
陶元潜被他气得连执杖的手心都在发抖,不过短短数月不见,魏衍就变成这副模样,从前雷厉风行,何时又有过这般小儿女作态!
分明是受了那alpha的挑唆。
陶元潜确实视他作养子不假,可也把魏衍当做手里一把利刃,有他平定疆域,皇室则在稳坐高位无忧。但现在这把剑竟擅自生出二心,叫他如何不气!
“你要成家,自然可以。我为你挑选贵族、甚至皇室子弟,以你的身价何苦与贱民共处。”
既然魏衍是受了那人的影响,元帅便已决定那碍事的alpha留不得现在就能挑得多年温顺的魏衍与自己唱反调,将来自持身份还不知要闹得怎样天翻地覆。
“你不过情窦初开,错把鱼目当明珠。等结识了更多alpha,你就不会再想虞温的事。”
陶元潜理所应当的态度把魏衍气笑了情窦初开?他是三十六岁,不是十六岁,宦海沉浮二十余年不知见过多少alpha丑恶嘴脸。真要论起来,自己也不是贵族出身,那也属于元帅口中的贱民?
从前一路循着对方铺设的道路,没有逾矩时自然被和颜悦色对待。魏衍竟头一次觉得元帅让他陌生,他当然知道从前对方对自己半是提携半是利用,只是他那时也乐得平坦自己升迁之路。
但有些事不能妥协。
成年人有成年人的活法,话不投机,魏衍不打算顺了元帅的意。他在军队里已有自己一番势力,陶元潜也不可能真的为了这件事与自己翻脸。
而虞温只有一个。
“阿衍,我是为你好!”元帅气得又要挥杖,这次却被魏衍躲开。原本半跪在地的高大Omega猛然起身,魏衍沉着脸与陶元潜对视,眼里竟是昭然若揭的冷意。
“元帅,您的好我担当不起。”
“你以为你有第一舰队,就能与世家贵族较量?我当年也做不到的事,你觉得你能在那些虫豸手里独善其身?”陶元潜动了怒,他提携魏衍这么多年,眼见对方从十几岁孤身一人走到现在,不能说半点真情也无,“你以为虞温是什么好东西?你凭什么以为协会给你的三个人选里偏偏有他这么个无权无势的alpha……”
但说到这里,陶元潜突然噤了声,他的表情想到什么,忽然变得古怪,苍老的皱纹似笑非笑,一双浑浊的眼上下打量面前的Omega,“你当真决定了?就他一个,不后悔?”
“就他一个,不后悔。”
陶元潜又道:“你执意要选他,随便你,孩子要碰过壁了才知道哭。”
“什么意思?”
元帅像是终于累了,无视了魏衍的追问,摆摆手叫来机械管家冷漠地把对方请出门外,却在魏衍走前又道:“你滚吧,我会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
“下次见面,我希望回心转意后,你还是我的好下属。”
*
魏衍回家的时候状态很不对,他在玄关直直盯着我看了很久,最后忽然紧抿着唇,用他坚实的手臂把我抱得很紧。
他说:“虞温,不管怎么样,我相信你。”
相信什么?我满头雾水,但我喜欢亲近我的上将,他的怀抱我求之不得,嘴里也呜呜地撒欢似的叫我发现自己最近的习性越来越像狗了,上将出门我就巴不得蹲在门口守着,掰着手指数他回来的时间。除了等他,我发现自己无事可做,无论走到哪里,都感觉自己被上将留在房间里的信息素牵引着。我用他的外套做窝,在他的被子里打滚,又趁他回来前做贼心虚地将一切恢复原状。
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向那边打电话汇报魏衍的近况,估计早就被当成了叛徒。
魏衍没告诉他去了哪里,他换了鞋和外套,眉宇间很是疲惫。我直直盯着魏衍英武的下颚看,又鬼使神差地凑过去伸舌头舔他的脸,我吧唧吧唧在他的脸颊亲得满是口水,魏衍这时像是终于反应过来,喉咙里轻笑一声,不轻不重地拍打我的屁股。
“傻狗,又在搞什么破坏?”
我连忙摇头否认,魏衍打我的屁股,我就忍不住想塌着腰撒娇,鸡巴硬得飞起。明明魏衍是已经怀孕一个多月的Omega,却还是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徒手把我这个alpha拎起来,他紧实的手背线条环着我的腰,像拎麻袋似的把我从玄关拖到客厅。
“到处都是小狗的信息素,还说没捣乱?”
我眼睁睁看着魏衍从沙发缝隙里拽出我的罪证是一条属于魏衍却被我拿来自慰的内裤,上面沾着白花花的精斑,皱成一团可怜巴巴的样子。魏衍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那眼神叫我羞得恨不得也钻进那道沙发缝里。
我怎么能忘了魏衍是侦查兵出身,这么多年技术一点没有退步。但这怎么能怪我,我是条刚开荤几个月的狗,看在魏衍怀孕的份上已经忍了一个星期。平时亲热能省则省,魏衍怕我这条笨狗擦枪走火,毕竟十八岁的alpha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随便被上将亲亲,鸡巴就能硬得肏天肏地。
但今天我亲了魏衍好多下,狗鸡巴直直戳在他腹肌上都没被教训。放在前几天,魏衍肯定要狠狠抓住我的屌骂我骚狗,还把马眼攥住,玩得我汁水横流,几根手指像盘弄古玩似的玩弄我的阴囊,直到我被玩得嗷嗷直叫,腥膻的精液喷他一手,魏衍才会嫌弃地把手指塞进我的嘴里,叫我这条坏狗给他舔干净。
“忍了几天了?”
魏衍挑眉看我。
“八天了!”我抢答道,声音怎么听怎么透着一股哀怨。虽然现在已经没有肏一天少一天的惶恐,但我却更忍不住要和上将亲近,谁让我已经知道魏衍也爱我,恃宠而骄这个词可不是空穴来风,我就是仗着皇帝宠爱在后宫肆意妄为的宠妃!
只可惜皇帝龙体抱恙,叫我现在快欲求不满了!
“那今天就给你解解禁。”
我们连滚带爬地双双倒在床上,我拽着魏衍的衣领就骑在他身上,看着上将用那双狭长微垂的眼睛勾引我,浓睫忽扇,又用手捏着我的脸颊。
魏衍已经和我商量过,等他的信息素紊乱痊愈后还是要打掉这个孩子上将一边吻我一边解释,他不是不愿意和我生孩子,只是我现在太小了,至少等我军校毕业后再想这些事情。
上将的话就是我的圣旨,我当然无条件遵从他的意见。更何况魏衍是为了我们着想,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剧情嘛,什么时候都能走,可魏衍才是最重要的。
魏衍斜躺在我的身下,宽肩窄腰蕴着十足的结实肌肉。我仍有些心神恍惚,虔诚地低头吻他平坦的腰腹,我对魏衍的爱有些病态了,这一瞬间想的不是生命的可贵,而是为何从魏衍温暖的子宫里产出的人不是我。我嫉妒自己未出生的孩子,恨不是魏衍用温暖的羊水和产道把我带到这个世界。
我哄着我的上将帮我脱去家居裤,那双温暖的手挑逗似的摩挲我的鸡巴,扯下内裤后勃起的阴茎拉扯出粘黏银丝。涨大的龟头直戳着魏衍坚实的臀部,顺着股缝磨蹭。湿漉漉的前列腺液流到他的腿间,我湿透了,流水的鸡巴在三十六岁熟男的勾引下毫无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