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瘦瘦高高的李景竹问:“老四,都快大二了,你就不考虑来一场青涩的校园恋爱?追你的人那么多,真的没一点心动?周五晚上有个大型的联谊活动,看在咱们寝室兄弟的份上去吧。”

大学嘛,很多人都渴望一场甜甜的恋爱,李景竹也不例外,可惜他长相普通,现在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优秀作品,看得上的美女,人家要么是有事业追求无心恋爱,要么就是看不上他。

谈越嚼了一大口饭:“联谊婉拒,你知道我不爱参加那种活动。”

江岸说:“咱们老四是高岭之花哈,看着温和,其实是恋爱绝缘体。”

帝都学院帅哥美女众多,大家本身也有自己的骄傲,绝大部分被拒绝之后也不纠缠。但是追求者众多,难免就会有几个病态偏执或者仗着家世好就横行霸道的神经病。

只是那几个神经病在做出一些冒犯的事情之后,就会多多少少的沾染上一些霉运,比如说走路被高空落下来的脏水泼了,阳台的花盆砸了,还会隔空挨鸟屎淋头,出门遭遇车祸进医院……

他们自己过的焦头烂额,就顾不上来骚扰谈越。多遭遇几次,也会觉得谈越有点邪门,和他们相克,不敢再来闹事。

所以大一这一年下来,谈越的大学生涯还算是比较顺利,不用求神拜佛,极品自动远离他。

吃完第一盒米饭,谈越又强调了一遍:“其实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如果有人问我的相关号码,不用问我直接不给。”

他运气还不错,寝室的几个人都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有的时候,他们会觉得告白者的条件特别好,挤眉弄眼的要给谈越创造条件。

不是什么坏心思,只是恋爱这种事情,相对私密,谈越也不需要别人帮忙介绍什么条件好的对象。

寝室里另外三个人立马凑了过来:“老四你要脱单了?真的假的?弟妹是校花,还是院花?咱们学校哪个专业的?”

谈越说:“不是我们学校的。”

他顿了顿:“他是社会人士,不是学生,还有,我喜欢的人是男生,不要用弟妹之类的称呼他。”

他们艺术院校比较开放,喜欢同性的人不在少数,同寝室的人只是震惊了一下,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江岸:“那什么时候带你男朋友来看看,咱们替你把把关。”

“就是啊,带我们来看看是人是鬼,你年纪小,见识少别被那些又丑又老的社会人士给骗了!”

谈越立马否认说:“他人很好的,长得也特别好看,平常对我也特别关照……”

他顿了顿:“而且我们现在还不是男朋友的关系,只是我准备告白。”

其实他和他的未来男朋友认识大半年了,只是两个人一直处在暧昧期,就差了一层被捅破的窗户纸。

谈越那个时候刚刚进大学,还没有适应新环境,想着贸然告白也是不负责任。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在做兼职攒钱,告白礼物也准备好了,打算等两天考试结束,他就正式向对方告白。

至于带人见自己朋友的事情,谈越没打算那么做,他们现在还不是情侣关系,而且他有私心,心上人实在是长得太好看了,万一闹出什么室友反目的事情就不好了。

他以前念书的时候都是走读,也只有进入大学宿舍才和其他人同住,还算是比较珍惜这段舍友情,不希望日后闹得很难堪。

至于介绍给自己室友见面,这件事倒是可以考虑,只是现在时机不是时候:“等你们都找到对象了,大家再一起聚一聚吧,这样没有人做电灯泡,谁都不尴尬。”

他不想任何人误解自己的恋人,也不想听别人起哄。

张寒用力拍了拍谈越的肩膀:“你小子还没告白,但是听起来很有信心啊!”

李景竹有些酸溜溜的说:“老四长成这样,能不有信心吗?我要是长成这样,我天天洗澡都开着门。”

谈越抿了抿唇羞涩一笑,并不打算说自己和心上人的恋爱细节,这次说出来也只是为了减少他们的调侃,免得做出一些瞎好心的事情来。

江岸吃饭的速度慢一点,看了一眼手机,突然问:“你们几个看到热搜了没有,刑法重大修正,恢复死刑,而且据说要开始严打了。”

“恢复死刑,严打?”

这两个陌生名词挺起来好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毕竟死刑已经废除六七年了,没想到又会重新恢复。

谈越俺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开机后电脑自动登录上海狮号,右下角的海狮新闻弹窗就跳了出来。

眉眼极其清俊的少年点开相关链接,果然,很多人都在讨论这个新闻标题后面还加了一个红的发紫的“爆”,再加一簇熊熊燃烧着的小火苗图案。

“真的,群里大家都在讨论这个,说是最近犯罪案件直线上升,犯罪率突破新高,以后大家出门都要小心一些。”

谈越有些惊讶,他因为有功课再加上兼职,上了大学的这一年,反而很少在网络上刷各种媒体平台,新闻也看得少。

“最近的恶性事件很多吗?”

秋岸说:“对啊,你看看这个,Y省秋草山挖出多具人类骸骨,秋草山风景区已被封锁,解封时间未定。这个是去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新闻才爆出来。”

提到这个新闻,谈越有点印象。他去年毕业旅游就去的Y省,然后当时秋草山附近就拉了警戒线,本来以为是车祸,没想到是挖出人类骸骨。

“还有前几个月的事情,一男子当街发狂,杀害6名无辜群众……”

这个谈越也有点印象,新闻里写说男子好像有精神分裂。

“对啊,还有这个,搞末日言论,又是乱七八糟的教,诈骗集会,骗了不少人……”

李景竹也说:“不过最近破案率也上升了很多,好多案子都比之前判的重。听说执法机关还扩容了,我哥学法律的,刚毕业就吃上了公家饭,今年又要扩招不少编制,我都在想要不要转专业了。”

谈越想起来好像是要有征兆:“我爸妈他们确实比以前更忙了。”

本来他的生活费是一个月打一次,但是上个学期家里人就直接给了他一个学期的费用。

今年寒假过年的时候。全家都忙得飞起,据说火葬场排队。

他奶奶那么大年纪了,都快要退休了,事业又焕发了新春。

秋岸说:“但愿严打期,治安会变得更好。”

他拍了拍谈越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这年头男孩子在外面也要保护好自己,特别是像你这样长得好看的男孩子,别被外面乱七八糟的社会人士骗了。以后夜里少去做兼职,不太安全,也容易惹上麻烦。”

谈越应了一声:“我的家教这周结课,后面就不去了。”

他吃得太多了,所以做了两份兼职,一份是做家教,上门教中小学生画画的,时薪100元,时间定在晚上七点到九点,周一周五各一次,只是学生家里距离他们大学比较远,坐地铁回来也到将近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