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旁边的小巷有家早餐店,柏黎云点了两杯豆浆三笼小笼包之后,问店家借了肥皂就脱了上衣在水龙头地底下搓洗那一处污渍。老六赶过来的时候,盯着他胸口的水渍就皱眉头,非得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换给柏黎云,被他用筷子敲了敲头才安分地埋头吃包子。
“云哥,你这几天都去哪儿了。沈燕青那小子没再来找你麻烦吧!”小笼包皮薄肉厚,老六一张嘴能吃两个,满嘴的油光让厚嘴唇更像两片香肠。
“出去转转,说不定能找到活儿干。”柏黎云喝了一口豆浆,见老六被包子噎住,抬手在他背上拍了几下。“慢点吃,都三十多岁人了,怎么还和以前一样毛毛躁躁的。”
“云哥。三子他们知道你出来了,这几天来找过你,我拿不准你的意思就没给他们你的手机号。”老六打了个饱嗝,总算是把这口气顺过去了,又记吃不记打的抓了两个包子塞嘴里。
柏黎云抬眸看了他一眼,低头咬住豆浆的吸管,轻声说:“别给。我不打算回去了。”
老六憨憨地点了点头,又露出迟疑的神色说:“其实现在的三意社是师爷掌权,虽然没有咱以前那时候风光,但总归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三子这趟来肯定也是请示了师爷的,您当年待他不薄,回去了怎么着也不会委屈了您……总比现在……”
柏黎云的眼神变得凌厉,一句话未说,只是看了老六一眼,就让他低下了头,喃喃地念着:“我就是替您不值,您都出来了,那个位置他怎么还好意思占着。”
柏黎云照着他的额头扣了一个爆栗子,疼得老六龇牙咧嘴地倒抽气,连连摇头说:“不说了,不说了。”
“等三子下回来找你,你让他在道上放句话,沈燕青是跟过我的人,想保住招子的就别什么活都接。我人虽然不在三意社了,但以前积累的一些人脉总归还是有的。”柏黎云兜里还有做替身的六百块钱,那些人哪敢真的打到沈燕青的卡里,这会掏出来付包子钱的时候,莫名地又想到那只想咬他一口的小狗。
“算了,别提以前他跟过我的事,就说沈燕青是我的远房亲戚。以前知道这事儿的人不多,你都给他们提个醒,把嘴闭严实了,不然我亲自去割他们舌头。”他接过老板的找零,认真地数了一遍,见数目对了才装进包里,拍拍老六的肩膀说了句:“我回去睡觉了,事办好了你再给我打电话。”
柏黎云租的房子是一个干净的套一,在一个老小区临街的二楼,因为太吵了一直租不出去,房东就给了他很低的价格。他向来是沾枕头就能睡着,外面就是坦克开过去都吵不醒的那种,老六夜里来过两次都劝他搬走,柏黎云却住的怡然自得。
老小区的楼道里贴满了各种通下水道的小广告,柏黎云低着头往上走,刚走到半楼的台阶就听到门被人猛力撞开的声音。他留了个心没在二楼停下,脚步加速地往楼顶上走,纷杂的脚步声一直紧紧跟随,柏黎云直接推开了天台的门把老的插销给扣上,连退了几步站在了天台的正中间。
破旧的老木门经不起几次撞击,跟踪柏黎云的人很快就破门而入,令他惊讶的是那几个人都套着黑色头套,身手敏捷比李遥夜早上请的那几个蠢货看着就厉害几倍。
为首的人拿着一根电击棍,在手上反复的颠着颇有几分让柏黎云识相的意思。门外还堵着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一片阴影投下来,遮住了唯一逃生的通道。
“哥几个也不想对你动手,识相的就自己带上跟我们走。”打头的肌肉男扔过来一个黑色头套,还诡异的有两个凸出来的猫耳朵,不知道是哪位大佬的情 趣用品。柏黎云用脚踢了一下,发现还是个大全套,连项圈和牵引绳都是挂在上面的。
“啧啧,真是时代变了。你们这一代口味可真重。”他鄙夷的一脚把那些东西踢开,迅猛地反身横踢直击男人的心窝,收势的时候借着重力狠狠地踩在男人的脚尖,趁他吃痛的时候劈向他的手腕夺过了电击棒。
男人也不是吃素的,被夺走的那瞬间反推柏黎云的胸膛,厉声招呼众人:“上,别让他跑了。”
又有一人扑上来直接抱住柏黎云的腰,攻他下盘抬脚就踹他的脚踝。柏黎云曲肘狠击他暴露的背脊,听到“咔呲”声后,那人痛得像虾米一样蜷缩在地上不停发抖。
第三人的招式阴毒,冲着柏黎云的裆部就是狠抓,柏黎云拨动电击棒的开关,直接照着他最薄弱的后劲劈过去,凛冽的破空声后紧接凄厉的场景,那人也抽搐的躺在地上口吐白沫。
这三个人被柏黎云撂倒后,门外直接涌进来七八个壮汉,柏黎云绕是再能打,在这样受限制的场地也施展不开。老房子的阳台上还有住户种的盆栽蔬菜瓜果,一番恶斗把豆角的棚子都撞的稀巴烂,竹竿横七竖八地散落在地上。
柏黎云知道继续待在这里他绝对赢不了七八个人的车轮战,他趁势抓起最粗的竹竿,几步助跑到阳台外沿,撑起竹竿借住弹力一跃跨过两米多的楼间距。
老房子的高矮都差不多,两栋楼之间隔着正常人跃不过去的距离,却被柏黎云用一根粗竹竿轻松逃脱。壮汉冲到阳台边骂骂咧咧地指着气定神闲的柏黎云,却看到他还举起竹竿转了几圈像仍铅球一样的把它又砸了回来。
几个人没防到他还有这一手,反应慢的直接被竹竿打翻跌坐到地上,更气得恨不得抓到柏黎云捅上几刀。
柏黎云也不恋战,拍拍手转身准备从楼梯下去,却不想刚刚背对他们,脖子突然像被针刺一样的疼痛,在昏迷之前看见一个带着狼狗面具的男人举着一把轻弩从门背后走出来。
柏黎云瘫软地躺在地上,只看到那个男人的皮鞋尖,深棕色英伦风的鞋面,鞋头又尖又窄,擦的一尘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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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十二章*长腿12老啊姨12整理
12.
一片漆黑。
柏黎云的视线被黑色眼罩夺走,后颈被麻醉针刺过的地方依然有些发麻,他动了动手和脚却发现自己被绳索捆缚在一个冰冷的仪器上。视觉被剥夺带来的恐慌感,饶是柏黎云这种见惯大场面的也会如落入水中溺水般的慌乱无措。
他低低地出声试探,却没有得到回答:“什么人?”
察觉到他清醒之后,男人选了一根毛绒套布皮鞭从他的肩膀一直勾勒到大腿根儿,酥麻的感觉让柏黎云愤怒地扭动身子,却因为手脚被拴住而显得徒劳无功。
鞭子掠过的地方透过真皮层一阵阵的传到所有的触觉神经,柏黎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汗毛倒竖,因为看不见而无限扩大的惧意让他更加烦躁不安。
他额头的青筋暴起,太阳穴轻轻的跳动,怒而咒骂道:“知道我是谁吗?把你那些脏玩意从我身上拿开!”
男人的声音是从带有变声器的面具里传出来,他不急不缓地开始开发柏黎云的身体,用毛绒的那一头轻抚过他的乳尖,低沉的嗓音透着诡谲:“三意社,柏黎云。”
柏黎云身子一僵,黑暗之中所有的五感都被无限的放大,乳头被布料磨蹭蹭的挺立,乳尖的异样让他不自觉地绷直了双腿。男人似乎很满意他身体诚实的反应,凑近到他的耳边,用舌头轻轻舔舐他的耳垂,亲昵又古怪地说:“宝贝,我找你找的好辛苦,要怎么奖赏你被我抓到了呢?”
男人的舌头钻进他的耳廓,舔的内壁湿湿嗒嗒,柏黎云又气又恼蓄势用脑袋狠狠地摆动想撞男人的头,却被两指用力地辖住他的下颚扣在了板子上无法动弹。
柏黎云没想到李遥夜的人竟然会查到他的身份,甚至对三意社没有丝毫的畏惧。他咬了咬舌尖,强令自己冷静下来,无视男人在他身上游走的鞭子,镇定地说:“你既然知道,还不赶快放了我。三意社也是你们这帮人惹得起的吗?”
男人的动作停了,像是真的在思考柏黎云的话,柏黎云原以为李遥夜找的人无非就是打他一顿来震慑沈燕青,却没想到还有能看上他这个岁数的变态。
他甚至已经在猜测这屋子里或许还有摄影师和其他的人,柏黎云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出狱之后因为手里没有权力,他步步忍让却换来这样任人鱼肉的结果。
可回去的念头才滋生了一个小芽就被柏黎云狠狠掐断,他想起同监舍的孟叔在他出狱前夜,把带了三十多年的佛珠摘下来套在柏黎云的手上,瘦骨嶙峋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他“种因结果,凡事都有轮回。以暴制暴只能激起更多的暴行。”
也许这一刻陷入的险境,也是他轮回的一场报应。
男人走开几步又站在了柏黎云的面前,掐住他的下巴把一个冰冷的止咬器硬塞进他的口腔。金属扣扣上的声音清脆的在柏黎云的耳边响起,他想破口大骂却因为塞了止咬器,只能发出愤怒的咆哮声。
男人依次选了几种不同的鞭子在手上,破空的声音刺激着柏黎云的神经,他的手指轻轻拂过柏黎云的乳尖,一边揉捏一边问道:“蛇鞭、牛鞭和马术鞭,喜欢哪个?”
柏黎云头皮发麻,心中已经生出十几种逃脱之后怎么杀了这个男人的方法,但此刻他确实无计可施,这种绝望感令人窒息。
“你的身体第一次被开发,我们先从简单的玩起吧。”男人自说自话的拾起一根马术鞭,这种直鞭的痛感相对较低,用在柏黎云的身上刚好合适。
第一鞭抽在了他的左乳尖,横陈的红痕从乳尖拉到了肚脐上方,柏黎云骤然被抽打,脚趾蜷紧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
第二鞭抽在了右侧乳尖,和第一道红痕成对称的角度,胸口被抽得火辣辣的疼,柏黎云气得想骂娘,却因为止咬器让口腔无法闭合,反而让唾液顺着口角滑到了脖颈。
后面的七八鞭都技巧性地抽在了最敏感的部位,柏黎云的身上布满了被凌虐的痕迹,在男人眼里确实一副好看的画。他俯下身虔诚的亲吻那些鞭痕,慢慢地就吻到了大腿内测的皮肤。
柏黎云的身子崩得很紧,大腿内测的肌肉轮廓分明,男人猩红的舌头像是钩子一样剐蹭着肌肉的线条。甚至还恶趣味地吸收靠近三角区的皮肤,在上面留下暧昧不明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