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霁寒苦笑辩解,“愿儿,我虽然有私心,但希望明珠快乐未必就是假的。何况明珠已经成年,有权知道真相,扛起复仇重任。魔族欠下薛家谢家累累血债,两家理应同仇敌忾。明珠深明大义,自然会同意。是你横插一脚,打乱我的计划,让事情脱离原本轨道,变成一团乱麻。”

蒋愿怒道:“你怎么知道师姐会同意!你根本不在乎她的想法!”

谢霁寒摇摇头,“我布局多年,怎么会不在意明珠的想法,我屡次制造机会,让明珠与谢夷铮独处,希望他们能培养出感情……”

蒋愿震惊不已,厌恶至极,“谢霁寒,你真让我恶心。”如果谢夷铮在这,一定会连连点头同意。

谢霁寒没有想到蒋愿这么反感,无奈道:“愿儿,魔神出世生灵涂炭,不提谢薛两家的仇恨,为了天下苍生,我也希望你能顾全大局,救万千生灵于水火。你体谅一下师尊,若明珠为炉鼎,她心地善良,必定支持我的想法。”

谢霁寒停顿一下,狠心道:“你代替明珠成为炉鼎后,我本打算让你俩换回来。可我转念一想,明珠毕竟是女子,太过柔弱,男子也未尝不可,炉鼎是谁并不重要。何况是你自愿代替,你也舍不得明珠受苦的,对不对?”

这是威胁蒋愿,如果蒋愿不愿意,就换薛明珠来。

蒋愿劈手举起玉枕,砸向谢霁寒,两眼含泪,怒吼,“对,你说得没错,所以你能滚了吗?我都死心待在这儿了,你还想怎样?”

谢霁寒露出受伤的神情,轻声道:“愿儿,师尊本想让你高兴的,却没想到……哎,是我不好,隐窥镜你留着吧。”说罢谢霁寒就离开了。

蒋愿捧着镜子,怔怔看着镜中画面发呆。

镜中薛明珠与谢夷铮有说有笑,可见十分熟稔。蒋愿心中不快,敲了敲镜面,谢夷铮仿佛感应到什么,竟然朝蒋愿看了一眼。

蒋愿一惊,把镜子扣在床上。等他再翻开镜子,只见镜中一片漆黑。

蒋愿敲敲镜子,低声嘀咕,“怎么回事?是没有灵力了吗?”

突然谢夷铮出现在镜子里,他沉声问,“蒋愿,谁给你的隐窥镜。”

蒋愿愣了一下,“师尊”两个字脱口而出。

谢夷铮有些恼怒:“他怎么进来的?我明明换了法阵。”

蒋愿摇摇头,谢夷铮连连追问,“他给你隐窥镜做什么?他和你说了什么?”

蒋愿不太想提,迟疑不语。谢夷铮见他神情古怪,思索片刻,不自然道:“我与薛明珠毫无干系。”

复仇一事谢夷铮已被谢霁寒钳制,感情上谢夷铮又怎会听谢霁寒摆布。那晚,谢夷铮藏身暗处,看到蒋愿替为炉鼎,谢夷铮没有阻止,他只觉得事情变得有趣起来。

蒋愿心里别扭,谢夷铮叮嘱道:“我过几天才能回去,你不要理谢霁寒。”蒋愿点点头。

“隐窥镜是好东西,你留着吧,可与我联络。”谢夷铮忽然想到什么,他回到客栈房间,掏出另一面隐窥镜,注入灵力后,镜中出现蒋愿的脸。

静虚派外罩结界,蒋愿身处界内,界外隐窥镜自然失效。谢夷铮突发奇想,将两面镜子联通起来,竟可穿透结界。

谢夷铮笑得邪气,“这样就能看到了,让我瞧瞧你的穴,我真是太想它了。”

蒋愿咬唇,谢夷铮走后,他身体旷了几日。之前日日笙歌,一素下来就有些难熬。谢夷铮几句淫声秽语,撩得蒋愿春情荡漾。

蒋愿把镜子斜倚在床尾,顺从地背对镜子跪趴下。他下半身空荡荡,什么也没有穿,将袍子撩起堆在腰间,就露出腻白的大腿丰臀,水艳嫩穴。

谢夷铮喘气声立马粗了起来,声音充满欲望,低沉得可怕。谢夷铮暗哑道:“真可怜,自己揉揉。”

蒋愿听话地伸手触碰自己的小穴,这还是他第一次碰它。蒋愿用指甲刮自己后穴的褶皱,不一会儿穴口和指尖都亮晶晶的,沾满了淫液。

谢夷铮呼吸粗重,“把手指伸进去。”

蒋愿乖乖照做,中指探入艳穴,只觉指尖触感湿热软嫩紧滑,怪不得谢夷铮喜欢。

谢夷铮手把手调教蒋愿如何玩弄自己,后穴乳尖大腿腰腹都被蹂躏一番,最终蒋愿射出一道白浊,瘫在床上,眼神涣散,神智昏聩。

谢夷铮柔声道:“睡吧。”蒋愿闭上眼睛。

谢霁寒站在门外,藏匿在黑暗中,淫声浪语通通灌入耳中,谢霁寒眸色渐深。

今日他不知怎么,明明不该向蒋愿透露,他曾经撮合过薛明珠和谢夷铮,但他还是鬼迷心窍说了出来。明明知道谢夷铮会察觉,还是鬼使神差将隐窥镜留下,听一场活春宫。

谢霁寒听着屋内蒋愿淫荡的浪叫,暗骂一声“骚货”。他甚至怀疑,蒋愿察觉他在门外,所以才叫得如此放肆,不知检点,企图勾引自己的师尊。

谢霁寒内心涌起一股恼怒,他厌恶自己没有自制力,又不想承认,只能把错推到蒋愿身上,埋怨蒋愿诱惑他,借羞辱蒋愿重塑自己的道德感。

第17章极乐地狱

今天是蒋愿发情的日子。

谢霁寒躺在床上,夜不能寐,辗转反侧。他内心骚动不安,苦苦压抑自己想去见蒋愿的念头。

谢霁寒强迫自己清心凝神,念一段净心神咒,欲望总算平复下来。

谢霁寒一向自诩自制力强大。年少时,天蒙蒙亮师兄弟都在酣睡,只有他已于海棠林中练剑,朝乾夕惕、殆无虚日。每每下山降魔,师兄弟流连于烟花柳巷,只有谢霁寒洁身自好、坐怀不乱。

如今却被蒋愿扰乱道心,搅得他心神不宁。况且蒋愿还是他的弟子,二人若暗中媾合,必被天下修士耻笑,笑蒋愿寡廉鲜耻,笑谢霁寒为老不尊。

从前,谢霁寒真心实意把蒋愿当亲子看待,长慈幼孝,师徒相得。如今关系变得不伦不类,父不父,子不子,人伦背弃。

一切都被蒋愿毁了。谢霁寒不由得心中怨恨蒋愿一意孤行,肆意妄为,杀死裴晏,替为炉鼎,让所有事情不可收拾;又怨他狐媚祸水,恬不知耻,连自己的师尊也要勾引。

其实以谢霁寒悟性,哪会觉察不到,是自己心旌摇荡,道心不稳,沉迷禁忌之恋的刺激感,只是他不能正视自己,所以才归罪蒋愿。

好不容易入睡,朦朦胧胧间,谢霁寒仿佛听到蒋愿一声淫啼。谢霁寒猛地睁开双眼,这道淫啼无异于电闪雷鸣,劈在谢霁寒耳边,激得他心惊肉跳,一跃而起。

谢霁寒不知自己是否在梦中,他只觉迷蒙气闷,头脑发热,不得不推门出户,借凉夜一舒胸腑淤塞。

待谢霁寒回过神来,他已身处后山。看到阵法,谢霁寒一激灵清醒过来。他绕阵法走了十几圈,踌躇不已。一旦进入法阵,怕是再难回头。

忽然间狂风大作,山间夜风呼啸,风吟中好似混着蒋愿浪叫。谢霁寒深陷幻听,心魔顿生。

“若再犹豫不定,怕是灵台有损。堵不如疏,放纵一回也无妨。蒋愿已非处子,被谢夷铮调弄得风骚淫荡,引诱尊长,不必怜惜。何况他被谢夷铮囚为禁脔,再无重见天日的机会,此事隐秘,无人知晓……”谢霁寒不断宽慰自己,最终心一横踏上阵法。

谢霁寒推开房门,瞳孔骤缩,满眼尽是淫靡艳色,一股热流瞬间激荡全身。扑面而来的炉鼎香气刺得他眼珠昏胀,双目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