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就没?多想一点?,虞棠的这个性格,她怎么可能消停!
一个普普通通的垫子都得几块钱,那虞棠说的蚕丝被又得多少钱,上?哪整去,她天天脑子里那么多想法,吃穿用度什么都用好的,他怎么能都满足。
纪长烽假装没?听到,岔开话题:“过段时间好下雨了,雨一过山上?菌子也?好出来了,炒着吃很好吃的,等我去采点?回来还能去卖。”
虞棠确实是被纪长烽的话转移了注意力,她记起来这个菌子了,好像当初她在?李家吃鸡肉的时候,里面配菜那个黑不溜秋的东西就是,味道还挺鲜的。
而且采菌子,这件事情听起来很有意思!
虞棠跃跃欲试,纪长烽看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面无表情地制止了她的想法:“山上?还有蛇,到处都是树,路还滑,一般人采不了,你不行。”
娇气?的大小姐连睡个觉都能把?自己搞出一身红疹,山上?又是蛇又是虫子,泥泞难走又滑,树枝划伤了她岂不是得哇哇哭?
虞棠哼了一声:“我不行?看不起谁呢,我可以?!”
纪长烽也?没?再出声制止,因为?他也?知道虞棠性格倔强,他要是再多说几句,就反而成了激将?法了,这山虞棠更得吵着去了。
他脑袋大的很,也?不想转移什么话题了,起身就想走,结果又被虞棠拽住。
虞棠仰头?看他,觉得他个子实在?是高得厉害,约摸得有一米九了吧,她的脖子都要累疼了。
她微微皱眉:“我刚才说的蚕丝被,别以?为?能岔开话题,要是不想买你也?可以?自己做啊,养蚕放蚕,你们这附近这么多山,都能去采蘑菇,就不能租个用来种桑树吗?蚕一身都是宝,完全是可以?赚钱的好路子,你不觉得吗?”
说到赚钱,纪长烽反而不想走了,他颇感意外?的看着虞棠,没?料到他以?为?的只会享乐的大小姐,还有这样的思想。
他眼?睛亮了起来,搬了个凳子凑近虞棠:“继续说。”
虞棠反而拿起大小姐架子,双臂环胸,挑着那双狐狸眼?看纪长烽,红唇勾起:“我又不想说了,除非……你求我。”
纪长烽脑袋又开始疼了起来,他看了眼?明显要拿他解闷的虞棠,直接起身:“算了,我不问了。”
“不问就不问,你怎么又走了,我有那么可怕吗?”
虞棠看他,眼?带促狭。
纪长烽:“……”
他叹了口气?,“不是要回门吗,我去准备上?门的礼。”
虽说是假的婚姻,但至少面子上?也?要过得去,他准备到时候去池子里捞两条鱼,再买点?别的东西送上?门。
虞棠懒洋洋地倚着椅子,态度并不热烈:“没?关系,也?不用太多,反正你置办再多也?t?比不上?别的人多,尽自己能力范围就好。”
纪长烽拧眉:“别人?还有谁?”
“你那天在?外?面不是撞见了吗?”
椅子也?是老古董了,虞棠稍微坐得不老实点?,椅子就开始晃悠,吱吱呀呀的,像唱戏似的。
虞棠也?没?在?意,眯着眼?笑起来:“不是李春芳吗?我猜当天她也?会回来,跟江停一起,他们那个财力咱们肯定?是比不了的,所以?也?不用攀比,多少都是心意,心意到了就行。”
江停。
纪长烽再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他用舌尖在?口腔里读了一下,又咽了下去。
他知道这是李春芳的结婚对象,也?是……虞棠之前的婚约对象。
纪长烽并不意外?当初他和?李春芳碰面的事情被虞棠看到,短暂的思考一瞬他也?觉得李春芳和?江停有可能也?回来回门,但具体会不会真的回来还是未知。
再多买瓶酒吧。
虽说虞棠说心意到了就行,不用攀比,但纪长烽心里还是不得劲儿。
一家两个姑爷,就算李母李父没?有对比的想法,他们自己也?会心存比较。
更何况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么复杂,参杂着两段互换的婚姻。
天然的敌对关系。
……
虞棠身上?的红斑点?来的快退的也?快,晚上?又涂抹了一次药,换了新的被褥以?后就逐渐消退了,这让纪长烽松了口气?。
这样至少回门的时候不会太明显。
等到回门那天,纪长烽专门从鱼池里现打捞了一条鱼,鱼嘴挂着绳子拎着,包括买的别的礼品一起准备带往李家。
自然这些纪长烽日后都会记在?自己的小本本上?,作为?婚姻关系存续内在?虞棠身上?的花销记账,等着一年期满以?后找虞棠报销。
纪长烽算盘打得贼响。
虞棠的衣服不必委屈地放在?行李箱里,板正地挂在?衣柜里,她挑来挑去,纪长烽在?外?等着都有点?不耐烦了,她才施施然换好衣服出来。
“催什么,着什么急。”
她抚了把?蓬松的黑色长发?,那双水润的狐狸眼?斜睨看纪长烽,樱桃般的嫣红唇瓣微翘:“好了,走吧。”
纪长烽平时在?村子里哪能看到天天换新衣服的人,平常村里最爱美的姑娘衣服也?是把?那几件衣服洗了又洗,洗到发?白了也?依旧舍不得扔,继续穿。
可虞棠,从她来几乎就没?穿过重样的衣服。
那刚打好的衣柜几乎挂满了她带来的衣服,各式各个季节的衣服、饰品琳琅满目,让人瞠目结舌,比卖衣服的货看起来还要多。
纪长烽几乎要怀疑她带来的那几个大箱子装的是不是都是衣服了。
这真是个极度爱美的娇小姐。
可不得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