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得狼狈,应了声就?出?去,留下屋子里的虞棠美美地脱下衣服泡了进?去。

没穿越进?80年代之前,虞棠从来?都不觉得洗澡有什么?麻烦的,会?有专人?帮她点好香薰,放好水,找好她最喜欢的电视剧,亦或者放点音乐,虞棠只需要进?入浴缸沐浴泡澡就?行,出?来?也有人?帮她擦身收拾残局。

而来?到这里,水是需要现烧的,在李家时甚至一锅水要留给一家子人?使?用,虞棠自己泡澡都不够用,她用多了水还会?被李鸿指责浪费,让她心烦了好久。

现如今终于可以好好泡个澡了。

水温正合适,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天忙活了一整天当新娘太累了,虞棠泡着泡着只觉得昏昏欲睡。

等好不容易泡好了挣扎着要出?来?,但却没什么?力气,像是泡的时间太长了,整个人?重心都有些不稳。

“咣当!”

在外面坐着的纪长烽闭着眼,屋外有不少蚊虫,他面无表情地赶走一波又一波,好半天终于心情冷静平复了下来?。

房子不隔音,他在外面坐着都能听到虞棠在里面拨弄水发出?的哗啦啦的声音,他几乎能想象的出?,一捧捧水是怎么?顺着虞棠的脖颈打湿头发再顺流而下,滑过?精致的锁骨,再往下……

纪长烽攥紧手掌,面颊泛起点热意,他睁开眼刚想站起身让自己再次冷静冷静,却没想到听到了屋子里传出?来?的剧烈声响。

他一惊,以为虞棠在里面发生了什么?意外,没多想,第?一时间拔腿冲进?屋里:“虞棠!”

屋内的虞棠想抓住东西让自己保持平衡,结果却把?炕沿边的纪长烽的水壶弄掉了地上,发出?声响,而她自己则踉跄就?要撞在桶边栽倒

千钧一发之际,从外面冲进?来?的纪长烽一把?抱住了虞棠,扶稳了她,把?她整个人?紧紧搂在怀里接住了她,这才没让她摔倒。

木桶摇晃一阵,水溢出?来?往地面上洒了不少,虞棠站在桶边,那身白到刺眼的皮肤蹭着纪长烽粗糙的衣服,湿漉漉的水痕打湿了他胸前的衣襟,纪长烽结实有力的胳膊揽着虞棠的腰。

宽大的手掌揽着她的腰往他怀里按,虞棠湿漉漉的头发滴答滴答往下淌水,纪长烽却没时间关注。

他搂住虞棠的那一刻,浑身就?已经僵硬住了,大脑几乎是一片空白的。

发,发生了什么?……

虞棠仰着小脸,全身紧贴着他的身体,夏天衣服本来?就?单薄,纪长烽只穿了薄衫,而虞棠因为洗澡的原因更是不着寸缕。

纪长烽摸到一手滑溜溜的细腻温热触感,紧窄的腰肢随着呼吸发出?微颤,隔着那层已经被打湿的衣物,他能够感受到紧贴在他胸口?的让他无法忽视的两团丰盈。

虞棠很瘦,但着实有料。

纪长烽触碰到虞棠肌肤的掌心很烫,他慌忙抬起来?,想要落下又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眼睛根本不敢往下看,甚至连呼吸都一瞬间屏住了。

心口?随之扑通扑通剧烈跳动起来?。

这种事情,对?于一个这么?多年都没有过?经验的热血男性来?说实在是过?于刺激。

“纪长烽……你……”

虞棠咬牙,湿漉漉的发披散在肩膀,皮肤触碰到外面的冷风略微有些打颤。

她不确定刚才纪长烽进?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但现如今这个姿势着实是暧昧,她能够感受到搭在她身上和腰间的温热手掌。

虞棠深呼吸几瞬,尽可能让自己的大脑恢复正常的理?智。

她推开纪长烽,想要命令纪长烽闭眼接着走出?去房间,自己好有时间整理?一下。

却没想到重心不稳,自己踉跄一下倚在身后的木桶上。

地面洒出?来?的水让地面格外打滑,纪长烽没有丝毫的准备被她推了一把?,更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扑倒了她,木桶的水洒得更厉害,旁边装着热水的桶都被他俩撞翻。

“砰!”

虞棠的后背蹭着地面,疼得她泪花都翻涌了出?来?,而更让她浑身僵硬的是……

摔倒扑倒她的纪长烽,t?整个人?宽阔雄厚的身体压着她,脑袋就?埋在她的胸口?和脖颈处,滚烫的呼吸声急促又粗重,让虞棠头皮发麻,浑身都在发抖。

虞棠气得。

她浑身战栗,刚洗完澡的身体被地面弄脏,又被纪长烽这么?近距离的吃了豆腐,大小姐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

纪长烽连忙翻身,红着脸要解释:“不,不是我……”

虞棠哪还有心思听他辩解,咬牙起身,胡乱找了件东西裹住自己的身体,就?狠狠地抄起枕头对?着纪长烽打了过?去:“臭流氓!臭流氓!之前都说好了井水不犯河水的,你,你这个狗东西居然,居然!啊啊啊!”

纪长烽一边被打一边躲,还努力解释:“我只是想进?屋帮你啊,我以为你摔倒了,在屋里出?了什么?事情了想扶你一把?,我没想到会?这样,刚才我,我也不是故意的,你怎么?还反过?来?咬人?……”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虞棠瞬间想到刚才纪长烽贴着她的胸口?喘气的模样,整个人?都炸了。

枕头已经不足以泄愤了,虞棠扑过?去对?着纪长烽又咬又打。

“臭流氓!”

纪长烽:“……”

他疼得呲牙咧嘴,脖子生疼,手腕上也多了几个牙印。

真?凶。

虞棠明明是咬人?的那个,但是看着却比他这个被咬的还委屈,眼睫湿漉漉的,红唇微撅,瞪他:“从屋子里出?去!”

纪长烽咽下这是自己屋子的话,看着虞棠衣不蔽体的样子,顿了顿,哼了一声出?去。

折腾了好半天,夜色已经深了,邻居家早就?已经歇息了,之前那些喜宴用的桌椅板凳还在那里摞着。

纪长烽随便找了个板凳坐了下去,摸着自己生疼的手腕和脖子,忍不住想,这算什么?事儿啊。

新婚夜,这就?是新婚夜吗?

他正郁闷着,谁知屁股还没坐热乎,又被虞棠叫了回去,派发了新任务:收拾地上的水,倒浴桶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