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烽仰头看着虞棠,她?的唇过了这么半天也没消肿,还是和之前一样色泽嫣红,肿地让人一看就知道?她?发生了什?么。

他眼瞳颜色深沉了一些。

虞棠在认真地泡脚,她?闭着眼,脚尖微微上翘,像是在玩水一样。

虞棠的脚白得要命,甚至能够看得清上面的血管,指甲和手指甲一样,像花瓣似的,她?真的浑身没有哪一处不?精致。

“我帮你洗脚,棠棠。”

纪长?烽仰着头,单膝跪在地上,粗糙的手伸进水盆,攥住了虞棠的脚腕。

虞棠瞬间睁开眼,有些不?满地甩了甩脚,试图把?他的手掌甩开:“我不?要。”

纪长?烽的手掌很粗糙,又带着老茧,痒痒的,她?的脚比她?身上还怕痒,她?才不?要纪长?烽帮她?洗脚呢。

纪长?烽眨了眨眼:“可是这是咱们合同上面,我应该做的义务呀。”

纪长?烽明明是糙汉模样,浑身结实肌肉,却故意做出这幅无辜的样子,惹得虞棠嗤笑一声。

她?另一只没被纪长?烽手攥住的脚,直接从水盆里抬起来。

湿漉漉的带着温热的气息,直接踩在了纪长?烽的小腹处,踩在了他那紧绷的几块腹肌上。

纪长?烽迅速地用那只手攥住了虞棠的这只脚,他抬起头,喉结滚动:“棠棠……”

虞棠脚掌在他小腹处捻了捻,像是在用他的衣服擦脚。

但很快拧起头。

主?要是,虞棠发觉,纪长?烽头发是湿的,连衣服也是湿的。

湿漉漉的衣服紧贴着他的身体,蜜色的肌肉壮硕,透过那层单薄的衣物?,隐约能够透出那层肉色的肌肉。

纪长?烽似乎身上还淌着水痕,是雨水。

当他攥着她?的两只脚,肌肉紧绷,抬眼看她?的时候,那身蜜色的肌肤和她?白皙的脚踝触碰到一起,颜色诧异极其明显,显得格外?色气。

有种说不?出的暧昧。

虞棠微微拧眉,随手把?自己头上搭着的毛巾甩到纪长?烽头上:“你自己身上这么湿不?知道?先换一下衣服,擦一下头发?居然还先给我洗脚,该说你点什?么好?。”

雨下的这么大雨,虞棠的身上却没有怎么淋湿,反而是纪长?烽浑身湿成这样,头发衣服全部?都湿透了。

明显能够想象的出,之前在雨里奔跑的时候,纪长?烽是怎么把?自己那边的衣服往虞棠身上尽可能多的覆盖,好?让她?别淋到底去。

傻子。

不?,已经不?是傻子可以形容的了。

虞棠抬脚踹了踹他胸口,居高?临下瞥他一眼:“你自己去换身衣服,擦擦头发,我自己可以泡脚,不?需要你。”

纪长?烽眼睛亮了亮。

他忽然扯开唇角笑了起来:“棠棠你在关心我。”

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这让虞棠很不?爽,又踩了他一脚:“谁关心你了,我是怕你病了以后没人照顾我,行了,别在这烦我了,头上的水都滴我脚上了,怪凉的。”

纪长?烽低声笑起来。

他权当是虞棠性格骄傲,不?愿意说出自己的真心话,在他心里,这就是虞棠关心他的表现无疑。

他低头看着踩在自己小腹处的虞棠的脚,忽地恍惚一下,耳根有些泛红。

窗口噼里啪啦的雨声一直都未停歇,昏暗的屋内,仿佛助长?了这种暧昧的情?绪。

纪长?烽不?受控制地想到了那天他的生日。

那天晚上,虞棠喝醉了酒,他们两个?在炕上,一墙之隔,在三?姑和栓子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不?止亲亲过……

还……

纪长?烽想起了自己攥住虞棠交叠在一起的手,教着她?一起上.下动作,窗外?昏暗光线下,他们两个?的呼吸和吐息声纠缠在一起……

还有,虞棠那天用脚,踩了他……

这种事情?纪长?烽没经历过,没什?么经验,所以他总觉得似乎是适合在晚上发生,白天想起来都是一种很不?合时宜的冒犯和色∣欲.熏心。

他经历的太少,目前的几次亲吻都是虞棠给他的经验。

而更多的,也只有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

此刻,t?虞棠的脚踩在他的腹肌肌肉上,纪长?烽下意识地脑补出,当时的感觉和感受,以及当时的情?景。

他甚至脑子里会脑补出更多奇奇怪怪的事情?,明明没有经历过,可似乎无师自通。

纪长?烽呼吸乱了一瞬,他不?太想起身,可虞棠催促他快点去换衣服擦头发,索性他一咬牙站了起来。

纪长?烽个?子比较高?,而她?坐在炕沿边上,此刻纪长?烽这么一起身,几乎是明晃晃的,那隆∣起的轮廓显露在了虞棠面前。

虞棠:“……”

她?抬起头,去看纪长?烽,眼神有种:[你怎么又发∣情?了?]的感觉。

虞棠总觉得,最近纪长?烽犯病的频率越来越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