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杰:为什么我觉得我二哥这么舔呢?
洛桑:呵呵,你照照镜子吧
第39章 演出和雪糕
雪顿节的第二天,天气过于晴朗,强烈的紫外线像淬了夏末的毒,能顺着皮肤溶进身体,连五脏六腑都要晒成干枯的皮。
在这样毒辣的阳光下表演,说是一种折磨也不为过。到时候演出时,演员们还被戏服层层叠叠罩着身体,光彩排走位一顿下来,都能让他们热得大汗淋漓,每根发丝都挂满汗珠了。
但室外场地更大。为了让更多的人能观看,今天在拉城表演的两个剧目都在中央广场演。上午九点开演的是中学学生们排演的《顿月顿珠》,下午四点开演的则是本地专业剧团复排多次的大热剧目《文成公主》。
洛桑为了下午的比赛在专心致志训练,一大早就跑去马场,萨杰昨晚没怎么睡好,清晨打着哈欠去了学校的集合点,情绪不是很高,彩排时屡屡犯低级错误,急坏了负责他们排演的老师。
“你可千万别在演出时出问题啊,这可是大场面!你还没睡醒吗?”老师的声音不由得严厉起来。
萨杰像被敲了一记闷棍,雪顿节的演出至关重要,一人出错,全团队都要背锅。他积极承认错误,强行打起精神来彩排,总算没再出岔子。
他昨晚躺在床上时,总忍不住思考二哥和余颂的事,结果入迷后越想越精神。他后知后觉回忆起洛桑之前的种种行为,越发觉得这人的古怪非一日之寒,早在曲县时就已经初露端倪。
洛桑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果不带任何滤镜,萨杰会觉得他哥还是挺多优点的。从小到大他听亲戚们对他夸赞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老师同学的评价也是好评居多,交往的前女友对他只有赞扬。
他毕业时受长辈的指示,考公上岸在政府干过,后来又嫌按部就班的生活太无趣,选择辞职回家,捡起了他从小就喜欢的绘画和手工。
当时那森因为这件事跟家里长辈吵翻了天。洛桑几乎是家里最看重的小辈,本来老人们想等他羽翼丰满后管理家族事务,但洛桑态度坚决,再加上有那森支持他,所以最后还是做了个闲人手工店长。
洛桑已无心参政,长辈们对此很失望,只好把希望放在其他人身上。
对于这样的二哥,萨杰自认为还是很了解的。他知道洛桑是片风吹的落叶,心长不到人肉里,只能随处飘荡。他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喜欢随心所欲,他从不要求别人做什么,也很少委屈自己为了别人做什么。
“所以他可能为了余颂去参加不想参加的比赛吗?”萨杰干笑着自言自语,“不至于啊.....”
或许是原本就有点想把这事捡回来,只是刚好余颂兴趣这么浓,也顺水推舟做个人情哄人高兴,他二哥不是那种因为别人改变自己想法的人。
.......应该是吧?
萨杰也不敢确定了。
不知道为什么,承认洛桑喜欢余颂的程度很深这件事,对萨杰来说万分困难。哪怕在距离演出还有一个多小时,坐上开往广场的大巴时,萨杰也依旧心事重重。
直到他碰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故人。
此时广场已经来了不少观众,下午演出的剧团有几个演员过来选人,其中一个稍年轻的女孩悄悄走近,用手拍了拍萨杰的肩膀。
“好久不见呀。”
萨杰一转头,不敢相信:“桑姆?”
女孩一乐:“你露这样的傻样干什么?我不早说我要去剧团吗,你至于这么惊讶?”
萨杰笑笑:“没,我只是没想到会在今天碰到你。你下午要演出?”
“是呀,演个小角色。”
桑姆说起她中学毕业后找了专业老师学习,去年才刚考入剧团。萨杰听得态度敷衍,一直左顾右盼,像在找什么人。
桑姆很敏锐地顺他视线看了一眼,问:“你找什么呢?”
“我大哥和我妻子,“萨杰说,“我结婚了。”
桑姆一副明白了什么的表情笑道:“我知道了,你是怕她发现你跟女孩讲话,而且我的身份还不只是你的普通同学,对吗?”
萨杰听她这么说眉毛一挑:“我怕什么?我们又没关系,中学毕业后早各奔东西,好久没联系了。”
“既然如此,你表情这么紧张干嘛?”
“我们虽然现在没什么,但他误会吃醋就不好了,而且等会儿演出就没时间跟他讲话,今天我还没和他说过话呢。”萨杰说。
桑姆觉得他紧张兮兮的神情很好笑:“这可真是稀奇,我还以为你对待关系都是像以前那样娱乐至上呢。”
“交往是交往,婚姻是婚姻,哪能一样!”萨杰大声反驳。
“对你来说区别不大吧,”桑姆很奇怪地说,“反正你又不懂爱情。”
她表情平平淡淡,说的话却像抛下了个重磅炸弹。萨杰一下被震住了,不由得反问:“什么意思?”
桑姆没来得及解释,萨杰就被指导老师叫走,进行最后演出前的叮嘱。即使对不懂爱情的说法还抱有疑惑,但演出迫在眉睫,不能再胡思乱想影响正事。
这个疙瘩就这么留了下来,暂时被抛在脑后。
当余颂跟那森到达时,离演出还差半小时。已经坐好的人群主动为他们让出一条走道,方便他们走到前排。那森摸出个软垫摆自己旁边,余颂强忍着被人群再次行注目礼的不适,曲腿坐直。
他一路上是被那森牵着手走过来的,体型差距明显的两人坐下后成了一大一小两个山包,长相都在人群中很显眼,衣服花纹又是配套的,任谁看都会觉得他们是般配的一对璧人。
为了防止晒伤,余颂涂了很厚的防晒霜,又戴了个遮阳帽。但还是太热了,余颂清晰感觉到汗珠是如何顺着下颌线往下滚,再滑进锁骨胸口。
他热得双颊涨出两个红晕,那森从口袋摸出个风扇对着他脸吹,余颂好奇:“你从哪拿的?”
“洛桑之前买的。”那森说,用纸擦掉他额前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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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颂哦了声,闭上眼享受凉风,心里纳闷怎么其他人看起来没他这么热,难不成从小到大在这边生活会锻炼出耐热性?
好想吃冰淇淋哦。
巧合的是,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有个背着冰柜的妇女走近他,向他递了根雪糕。余颂以为她是来做生意,就拉了拉那森的袖子让人给钱,妇女摆摆手,伸手指向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