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卿颜果然是个变态,被人踩着都能兴奋。

我忙收回脚,薛卿颜没有拦我,只是用看好戏的眼神看着我:“宋从安刚才来过了,小心一点吧,我觉得他不会放过林景鸿的。”

虽然薛卿颜说宋从安发现了我和林景鸿的事,但我在后来和宋从安见过几次面,他却从未提起过。

一天夜里,我和林景鸿在佛堂里抄经书,抄得手酸,就搁下笔,一个人出去走走。入群扣:3,!2铃[壹[砌铃?@砌}:壹驷@(陸

在太后的寑殿外,我看见宋从安和薛卿颜站在荷花池边,不知在交谈些什么。

我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躲在一块太湖石后面,偷听他们说话。

过两日就是除夕,正是事务繁杂的时候,我过来的路上看见宫人来往匆忙,可到了宋从安在的地方,却一个人影也不见了。

薛卿颜道:“逆党都逃到西南边境了,虽然他们已不成气候,但还是周全一些,让元白微去剿灭吧。”

宋从安跟着念了一下元白微的名字,意味不明。

薛卿颜道:“我知道你看他不顺眼,让他早点走了,正好省心。”

宋从安没有说话,低低咳嗽了两声。

他服用了太多年的药,难免对身体有些损伤,要调理一段时间才好。

但有一次我被送进他的寝宫里,欢好过后,太医给他诊脉,说他劳累过度,我当时以为太医在说床事,羞得满脸通红,后来才知道,宋从安是在为国事忧心,已经很久没睡一个好觉。

“看元白微不顺眼的人,不止我一个。不少人上折子要赶他离京。”宋从安道。

薛卿颜笑了一声:“虽然我不在京中,但京中的事也略知道一些。这几年元白微总坏人好事,自然不讨人喜欢。”

“多亏了他,殷殷才没被别人欺负。”

“一个元白微,一个李悬,再加上林景鸿,他们三个把殷殷看得太紧,像狗护食一样。别人看得到吃不到,当然心存怨恨。”

宋从安没有说话,两人沉默了许久,并肩站在那里,看着覆满冰雪的湖面。

我冻得瑟瑟发抖,又没听见他们说什么要紧话,渐渐失去了耐心。

正要离开,忽然听到宋从安说:“还有一件事,我最后跟你说一次,不要为难殷殷,更不要捉弄他。”

薛卿颜轻蔑道:“不就是一个漂亮点的玩物吗,有什么值得皇上费心的?床上疼疼也就罢了,对他百依百顺只会把他惯坏,你看他现在无法无天的,都要踩到你头顶上了。”

宋从安并不理会他:“别说这些没用的话。要是我再听到殷殷跟我抱怨,说你对他怎样,我不会轻饶你的。”

薛卿颜嗤了一声:“你对他这么好,他领你的情吗?”

宋从安的语气淡了下来:“你现在连我的事都敢插嘴了?”

薛卿颜讽道:“毕竟我是皇后,后宫的事难道不该管吗?”

他们吵起来了?

我怔怔地扒着太湖石,正要往那边探头,忽然听见薛卿颜厉声道:“谁在那里?”

我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吓得双腿一软,正要出去,就见一个黑衣人捧着一个木盒出现,跪着呈到宋从安面前。

“皇上,您吩咐的事已经办妥了,逆臣的首级在此。”

首级?难道那个木盒里装的是……

我浑身的冷汗都冒了出来,恐惧地盯着那个木盒,不知是不是错觉,我甚至看到木盒的缝隙里渗出了粘稠的血。

但薛卿颜和宋从安却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神色自若。

薛卿颜甚至打开木盒,往里看了一眼。

“活干得挺利落,不过还是不如我,下次再有这种事让我去做,我也挺久没有动手了。”

就因为他这句瘆人的话,我忍不住惊叫了一声,又很快捂住嘴。

我以为没人听到的,但薛卿颜不愧是军营里长大的,比常人要警觉很多。

“又是谁?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他朝我这边走来,脚步声像是踏在我的心脏上,我忍不住紧张起来,生怕自己的脑袋被他斩下来,装进一个木盒里。

薛卿颜转过太湖石,冷厉的视线扫到我身上,等他看清我的脸后,神色变得有些玩味。

宋从安的声音遥遥传来:“什么人?”

“不是人,一只小野猫。”

然后他压低了声音,看着我说:“在发春呢,叫得让人心痒痒。”

我吓得后背都贴在太湖石上,站也站不稳,跌坐到地上,双手撑在身侧,不知所措地抬头看着他。

宋从安道:“除夕之后就是封后大典,你这两天准备一下。”

薛卿颜应了,然后道:“夜深了,皇上回去休息吧。”

宋从安刚离开,薛卿颜就把我从地上拖起来,把我带进了一处假山洞。而我因为害怕,连挣扎都不敢。

薛卿颜压在我身上,粗鲁地扒我的衣服,见我不反抗,眼睛就眯了起来:“这么乖?不会又想使什么坏吧。”

我脑子里只想着薛卿颜刚才的话,他说他想割掉人的脑袋,还说自己干活很利落。

我又想起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跟薛卿颜过不去的,万一他怀恨在心,趁现在没人看到,想偷偷把我杀掉怎么办?

越想越觉得害怕,我咬紧牙关,身体还是忍不住颤抖,被薛卿颜握住的腰肢更是抖得像风中的细柳,好像随时都会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