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枪。”

“我放火的燃料。”

“我杀人的帮凶。”

何曦搂着赵夜冥，抚上他的胸膛，吻掉他的汗水。赵夜冥扣着腰抱起他，离开五斗柜，扭转到半透明的棱面前。他跪立着，分开何曦的双腿，提高他的腰线，从后面进入他。

从高空基地向远处眺望，地平线跃出一抹微茫的璀璨。天边卷出大片曼妙的极光，艳丽的玫紫色和荧青色交织。

何曦隔着棱面触碰夺目光芒，赵夜冥十指插入他的指缝。

赵夜冥以绝对占有的姿势，让何曦充分感受他的进入，承接他的存在。他扶着何曦靠向他的肩膀，何曦背脊弯出一道欲壑的桥。他贴紧何曦的侧脸，轻搂着颠簸，竭尽依偎地拥抱。

他愿意给何曦造一颗浪漫星球，但何曦不要。

脑海里闪过跟何曦争执的画面。何曦红着眼，拔出匕首刺入他的心口。他爆裂的爱，跟五斗柜一样，都被何曦抛弃在这里了，何曦像摆脱蝗虫一样甩开他们。

赵夜冥心底潜隐烈火，一刻不停地跳动：“为什么，宝宝，明明你也喜欢，是不是，你不喜欢吗…”

耳鬓厮磨，赵夜冥填补何曦，何曦温柔地接纳他，他们简单而直接地联系在一起。何曦环紧赵夜冥的手，咬着唇，一层不落地接收所有触感。

“不说话，就做吧。”赵夜冥低语，弓身凿入何曦深处。

区域下一轮厮杀，即将在极致浪漫的光影中打响。地面筑起一面光影排行榜，金色积分闪烁跳动，赵夜冥三个字后面跟着一串望尘莫及的恐怖数字。往下数第十行，何曦的名字赫然在列。

“看到了，”赵夜冥喘着粗气，穿插的速度加快，“帮你省点力气。想出去，你发发狠，再给我一刀就行了。”

何曦无助地闭上眼：“你是谁？”

赵夜冥没有回答。何曦穴肉缠绵似火，他越发痴迷地抽动。脑海中一帧帧回放他们意乱情迷的画面，赵夜冥探手描摹何曦的小腹，寻找他沉浸其中的形状。

“你…到…到底…”何曦话音被赵夜冥冲撞破碎，他喘声问：“知…知不知道…你…你自己…你活在哪里？”

赵夜冥快要射了，粗重温热的气息呵到何曦颈侧。情欲迅猛而深入地涌动，何曦下腹一热，赵夜冥低沉喟叹，全数射入何曦的身体。

赵夜冥保持跪立的姿态，埋头到何曦肩窝，双手自然垂落身侧。禁锢解开，何曦反手抚弄赵夜冥的后脑，十指插入他的发丝。

从高空基地俯瞰，地表光影昏暗。玩家穿梭嶙峋怪石之间，就像踏入巨大迷宫的蚂蚁。

“赵夜冥，你眼中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何曦侧头，轻声问道。他知道不会听到回答了，赵夜冥陷入沉睡。

空气中没有人类欲望发泄过后的白浊膻味，赵夜冥射入何曦身体里的，是同样纯粹的清淡湿液。

何曦缓了一会儿，艰难地挺起身，缓慢剥离赵夜冥的性器。

粗大茎身保持着射精时的勃起性状，退出来不见得比插进去容易。挺翘磨过那颗浅浅的敏感点，何曦反射性地合拢双腿，退出的过程中竟然把自己弄射了。

他战栗低叹，手脚发软，差点撑不住直接摔倒。平复呼吸，何曦扶着赵夜冥躺平，捡起他的衣服摊开，虚虚盖住他。

看到光影地图，何曦一并捡起来。他躺在赵夜冥身边，举着地图，端详那条粗实的直线。赵夜冥死亡后重新登录，地图更换。而他们曾经用一个月的时间点亮了整座岛屿，形成一幅斑斓的光影地图。何曦忍不住想，那幅难得的地图是被管理收藏婊装，做成宣传纪念品，还是被销毁干净，掩盖接待员意识觉醒的事实。

赵夜冥沉睡的时间，他的记忆会自动整合，过滤认知监测的对话。何曦指尖摩挲地图的边框，眼里表情很平静。愤怒激动，遗憾心酸这些都没有。

他明白既定事实不会因为他的情绪崩溃就消失变样。

事实仍旧一次又一次地摊开到他面前，逼着他去听去看，逼他承认，他的生活，他的爱情和亲情，都是巨大的，精巧绝伦的循环。

“12051。”

何曦激灵起来，坐直身子。

“不得不承认，我对你真的…怎么说好呢，嗯…刮目相看。”

何曦环顾四周，赵夜冥闭着眼，呼气轻薄。除了他们两个，顶层基地没有别人。

“等你出来，我真该好好答谢你。”

“果然没让我失望，带我发现赵家藏着的秘密。所以说，比起带你出来，放你回去，我们的合作更高效，你说呢？”

何曦后槽牙咬紧了，他意识到，眼前又出现了极其麻烦的事实。

“对了，还得承认一点，我不大高兴。”声音停顿，再出现就没那么冷静自持：“12051，我还以为…只有我，才能让你真正高潮。”

何曦握拳，指关节抵住棱面，他朝着空气低吼：“唐泉，从我脑子里滚出去！”

群

主

小

颜

第19章 18.

两块控制板，和唐泉的履历资料，一并呈到赵烬旸的书房。他随意滑动指尖，投影文字滚动，唐泉的经历掠过眼前。

书香门第的天之骄子，出类拔萃中的佼佼者，成绩相当亮眼，连蹦带跳从联盟高校毕业。再之后跨越联盟大地，进入帝国第一私立研究所。名师提携，专业过硬，加上一副忽悠人的好皮囊，很快在帝国崭露头角。

赵烬旸翻回来，停到履历第一页。

他身体往前靠了些，人体工学椅变化角度，自觉贴合他的坐姿。赵烬旸跟投影出来的3D唐泉对视，对方戴着方框眼镜，嘴角弯起弧度规矩得恰到好处。他食指和中指交错晃了一下，虚拟身影便跟随他的手势旋转。

体检报告显示唐泉视力正常，方框眼镜是不出错的伪装，为了舒缓勉强微笑时的面部僵硬。

这类小把戏赵烬旸以前用过不少，眼镜，戒指，钟表，皮带…到现在这些配饰没必要了，他已经活成一张能见鬼说鬼话的面具。

何曦何花的控制板摆在手边，赵烬旸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桌面。从梁鑫手里接过控制板，手里掂量一遭，他就觉出不对劲。校对模块代码，心下有数，两块控制板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