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了。”

“有法律瑕疵吗?”

“没有。合同做得很完美,应该是找专业律师团队起草的。合同条款非常霸道,被转让方享有一切权利,却没有任何义务。被转让方可以拥有这些股份对应的全部股东分红,没有任何期限,直到公司倒闭为止;被转让方还可以完全拥有公司控制权,包括投票权以及对董事和高管的任免权等;甚至,被转让方可以将这些股份出售给第三人,出售份额多少、交易对价多少全由被转让方单方面决定,不仅不需要经过乌恒璟的同意,连通知乌恒璟都不需要。简单来说,一旦乌恒璟签署这份合同,与他直接将股份出售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大概是按照至诚集团现在的估值,购买乌恒璟所持有股份需要的资金,远远大于合同标价合同标价,是被转让方支付乌恒璟每个月一万元的生活费直至其研究生毕业,也就是说,最多只需要支付六十万元。”

珞凇听罢,又问:“乌恒璟继承乌志城的法律手续,有瑕疵吗?”

“没有。我已经查阅所有文件,乌志城在生前已办妥一切必要的手续,只需要在他离世之后,再补签几份流程文件即可。文件我也与相关机构联系准备好,都在这里,需要您和乌恒璟签字。”

珞凇反问:“为什么还需要我签字?”

秦子良解释道:“因为您才是‘特殊监护人’,理论上来说,这些协议可以不由乌恒璟签字,但必须由您签字。不过保险起见,我特地多拟一份协议,让乌恒璟也签字确认。这是为了您的风险考虑。您和乌志城的关系一定很好,否则您也不会答应替他做他儿子的‘特殊监护人’,可是乌恒璟,我没有接触过,不知道他人品如何。万一他品德败坏,将来翻脸不认账,对您提起诉讼,虽然最后结果大概率仍然是他输,可是他的诉讼会给您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从法律的角度,我们必须防范人性最极端也最恶劣的风险,所以我建议您多签一份协议。”

一讲到法律专业,秦子良一扫之前的局促,专业而严谨。

珞凇听完,忽然笑了一声。

秦子良:?

秦子良:这有什么好笑的吗?

秦子良:我在正经讲法律风险,这也好笑?而且还是凇哥笑,凇哥平时不怎么笑的啊。

等等,除非秦子良的目光投向地上那个人,电光石火之间,他全想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跪在他的办公室里,为什么凇哥听完他的风险提示会笑,因为地上那人就是乌恒璟啊!

他早该想到!

难怪……难怪!!

秦子良脸皮薄,瞬间脸红了。

珞凇勾着唇角看他:“认出来了?”

“您”秦子良哀怨地望着珞凇,小声抗议,“您倒是提前跟我打个招呼啊。”

真是的!

凇哥提前什么都不说,害得他竟然当着乌恒璟本人的面评论乌恒璟的人品,还一本正经地建议“如果乌恒璟品德败坏该怎么防范风险”。

虽然他只是尽一名律师该有的义务,但还是……

珞凇淡道:“他昨晚闯进来的时候跟你打招呼了吗?”

秦子良:……

秦子良素来儒雅的表情僵住,像风化的石头,一块一块碎裂,随风散去。

昨晚闯进来的人是他?!

乌恒璟,珞凇的特殊监护对象,是黑阁的会员,还是昨晚公然闯入质问“珞秉寒,为什么要骗我”的勇猛少年,如今乖乖跪在他的办公室里这信息量太大了吧?!

黑阁的面具遮蔽性很强,因此单凭面孔,秦子良并无法认出昨夜的人和今天的是同一个人。

可是经珞凇这一提示,秦子良彻底凌乱了,不过好在,珞凇暂时放过他,转向

珞凇站起来,面对乌恒璟的方向而立:“如果是你在熬一个很难堪的罚,有陌生人闯入,你会怎么想?”

如果是你在熬一个很难堪的罚,有陌生人闯入,你会怎么想?

前一晚,一模一样的话,珞凇问过乌恒璟一遍。

只不过当时的情形,是秦子良跪着,而乌恒璟闯进来,如今,两个人身份全然对调。

乌恒璟跪在地上,死死压住泛红的眼眶不肯落泪,他呼吸不稳,每一次呼气的尾音都染上哭腔,在他的面前,一小滩水渍,皆是他掉的冷汗。

他被体内的震动折磨得要命。

他从来没挨过后庭调教,身子本就极为敏感,两颗跳蛋在肠道内四处点火,轻微的震动一点一点将他的欲火撩拨起来,整个肠道都被撩得酥痒难耐,仿佛有千万只小虫在里面噬咬一般的麻痒。

他不敢动,体内的酥麻让他不住打颤,腰和臀都要情不自禁地扭动起来,他竭力克制着自己,不敢让自己露出丝毫不雅的姿态。

他不敢说话,他害怕只要自己一张口,就会泄露出难以抑制的呻吟,让珞凇听见也就罢了,这屋里还有旁人,若是让旁人听见他的呻吟,那真的……

更糟糕地是,他快忍不住了。

方才珞凇和那个人的谈话,乌恒璟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因为他快要射了。

他无法对抗生理欲望,这让他感到尤为羞耻。

在办公室里,穿着整齐的衣服和裤子,当着一个陌生人的面,他竟然,快要射了。

如果他真的射出来,那恐怕……

爆发时刻,他将会抑制不住地发出甜腻的叫喊,在陌生人面前完全失态,射在自己的裤子里……乌恒璟甚至不敢想象那副场景,他稍稍一动脑子,就害怕得浑身发抖。

第27章 14 | 第28章 云泥之别

乌恒璟抬起眼睛望向珞凇,第一次,他用乞求的目光望向他。

“只是罚跪而已,有什么可难堪的,”珞凇一身深色西服,面无表情地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将这句话原原本本地重复给他听,“几个字?”

乌恒璟的嘴唇不住地在颤抖,张了张嘴,他想说他知道错了,是他认识浅薄,可惜,他根本发不出声来。

眼泪在眼眶里积聚,却被倔强地压住不往下掉,乌恒璟垂下脑袋,像是一头被俘虏的小兽,不得不垂下他高傲的头颅:“求……求您……”

珞凇全然不为所动:“头抬起来,我问你,这句话几个字。”

语气平平的一句话,却有千斤重,压得乌恒璟喘不过气,他不敢不答,竭尽全力克制着生理的冲动,努力维持正常语气,答道:“……十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