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冉哼哼唧唧:“再说,你又没有欺负我,我自愿的。”

他勾起膝盖,蹭了蹭杜修翎的大腿内侧,若有似无地蹭到那个部位,满脸无辜:“哥哥,你硬了耶。”

杜修翎撑起身子,最后一丝理智牵引着他,强压住将人吃干抹净的冲动,咬牙问道:“以前做过吗?”

“没有,”江冉大方到满不在乎,无辜地请教,“你教我啊。”

“你第一次?!”

杜修翎脑子轰地一声炸开,简直要疯了。

他们没表过白,没谈过恋爱,在一次普普通通的实践过后,甜冉就说要把第一次给他。杜修翎是一个相对传统的人,在他的世界里,两个人之间的第一次应当是在正式确定关系并且约会一段时间后,在刻意地安排下,在双方都有明确预知且充分准备好的前提下,才会进行。

“是啊,”江冉笑得大方又无辜,“所以,哥哥温柔一点哦!”

【作家想說的話:】

杜修翎说的四个字是:母狗等艹。

没想到吧,他竟然是这样的non-sense。

第160章 83 | 《暧昧高手》【5】(doi,“求我艹你”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谁都没有经验,箭在弦上,等不及细细准备。开头仓促又凌乱,黑阁的床头柜抽屉里什么都有,很多产品,作为新手的他们甚至不认识,索性看过一些片子,挑挑拣拣,勉强选出认识的使用。

小瓶子被拧开瓶口,没有像常规那样放在鼻下嗅,而是放在床头柜上,任由挥发性气体溢向空气,香水好闻的薄荷香精气息里,掺杂着嗅盐原本的咸涩,血管扩张带来的供血量增加,使得人体变得更兴奋也更松弛。100毫升的瓶子被拧开,甘油、透明酸质与丙二醇的混合液体流得到处都是,一整瓶见了底。沿着锯齿撕开四方形铝膜包装以后,才发现不会佩戴,去翻说明书,江冉一把抢过捏在手里,饶有兴致地阅读,笑着大喊:“我会了!我知道怎么用了!”

下一秒,被翻过来压在床上,照着深红滚圆的部位扇去几巴掌。

江冉甚至不明白这场飞来横祸的缘由,只知道自己被压到动弹不得的时候还在床上嚷嚷:“记得排除空气啊!”

回应他的,是又一记狠厉的巴掌。

江冉彻底闭上嘴,听身后一阵淅淅索索,欲望被吊得不上不下,他急得要命,伏在床上就要自己去蹭床单,腰肢倏然被捞起,滚烫的东西抵住他身后。

直到这一刻,江冉后知后觉地开始怕了。

可惜,已经来不及。

无法想象的尺寸,破开柔软之处,即使尽可能地放缓进度,仍是惹得身下那人皱眉,狭窄之处从未承欢,那处从出厂设定就不该用作欢愉,却偏偏要被迫承受巨大。人类最大的恐惧,源于未知。不知道会有多疼,不知道要疼到什么时候,每一次细微的不适感催生恐惧,江冉本能地想要逃跑,却被箍住腰肢,那双捏过手术刀的修长手指,此刻强硬地束缚住他,惩罚似的往后猛地一拉。

一进到底。

江冉叫出来,他本该尖叫,嗓音却是甜腻的;淡淡的情香,在屋子里肆意扩散,只随着流动的空气往鼻腔里凑了那么一丁点儿,便惹得人腻掉嗓子他叫得像在勾人,欲迎还拒似的,尾音带着喘息,转过几道弯。

太紧了。

过于仓促的决定,大脑号称做好准备,身体却丝毫没有要承接的觉悟,本该是世间极乐之事,却如紧箍之咒,江冉不好受,杜修翎的额前也冒出冷汗,他停住不敢动,转而用手去抚慰。大腿的皮肤很软很滑,细细的冷汗从毛孔中溢出,在皮肤表面铺上亮晶晶的一层,一把掐过去,滑得止不住手,从外侧绕到内侧,在抚摸间温存,因为进入时的痛楚而绵软的部位,在爱抚之下,一点点抬起头来。

杜修翎从没做过这些。

无论圈里圈外,他连恋爱都没正经谈过。

顺着脊背的亲吻和手指的翻弄,都没有什么技巧,纯凭本能。身为dom的天性,驱使他有条不紊地抚弄,他不需要学习,他原本,就会这些。

杜修翎安抚了一阵,抓着腰胯,冲撞起来。

不快,就像实践前的热身那般,绅士到斯文,细嚼慢咽以后,还有心情拿餐布拭一拭唇角,优雅得要命。

几次过后,初入时的疼痛褪去,变成单纯的胀感,杜修翎一副食髓知味的表情,轻笑一声:“难怪惹人沉迷,原来,这么舒服。”

他一笑,“蔫坏”的气质溢出,江冉爱惨了这股斯文败类的调调,从颈椎到尾椎,酥麻得彻骨。

然而,绅士有限。

杜修翎看过黑阁的教程,他很清楚如何扮演一名温柔的主动,热身怎么热、如何循序渐进、事后安抚怎么进行,他清楚一切教条与流程。但是他们现在进行的事情,他没有学习过,全凭本能驱使,dom的本能是占有与折磨,他占有接近他的一切,他折磨他占有的一切,他不会直接撕碎他们,他玩弄他们,要他们痛苦,又令他们欲罢不能。

杜修翎没有像实践时那般温柔,他攥紧江冉的腰便开始猛烈地冲撞,根本不给喘息机会,数十下打桩直进直去,先前缓慢地进出,不会牵连到各处的伤,可现在不一样,快速而凶猛的冲撞,让身体在天堂与地狱之间剧烈跌宕,过山车一般的刺激,然后他忽而退了出去。

他退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他把他翻过来,要他仰躺在床上,居高临下审视他情动的脸。

室内的灯光早就被调到昏黄,可江冉像是被灯光刺到眼睛,抬起手肘,企图遮住自己的脸,却在抬起的瞬间,手腕被攥住,按在头顶,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手铐,直接铐在床头。

“求我,”杜修翎说道,声音泛着冷酷的金属气,像淬了寒冰的宝剑,直直剖来,“求我艹你。”

江冉疯了,他剧烈地喘息着,将身体拧成一股麻花,他顾不得那些dom与sub的规矩,想用没被铐住的那只手去抚慰自己,却被捉住手腕,双手都被铐在头顶,他在床上蹭着,想用冰凉丝滑的床单解渴,腰却被狠狠按向床铺,紧接着双腿被折起,反折至胸口,杜修翎攥住他的脚踝,将他的膝盖抵在身体两侧,门户大开,无法合拢的入口处一张一合地呼吸着。

“主人,”情欲上了头,仿佛什么话都能说出来,江冉乖乖颤着音喊道,“主人,求您……”

杜修翎命令道:“不够骚、不够贱重新来,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我不知道!”江冉试图挣扎,却动弹不得,只得求道,“哥哥,进来,别折磨我,好不好?求你了哥哥,别欺负我……”

往常他这么撒娇,都能如愿以偿,可这次,他面对的是杀红眼的野兽:“我让你做什么?还是你想,吃鞭子?”

杜修翎连说这些话的时候,都说得不紧不慢。

“您让我……我……”

不自觉换上敬称,眼神失焦,怎么都说不出该说的话。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