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团被亚克力拍摧残过的滚圆,余温还未降,就又被掀到高处,长度超过半米的漆黑教鞭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又细又长的工具,较小的接触面积带来较大的压强,与亚克力拍宽厚的覆盖不同,教鞭造成的狭小伤害,将痛感牢牢锁在方寸之内,每一记落点都留下平行的伤痕。
“被男神揍,很开心,恩?”
分不出感情的念白,在听者耳朵里,却是十足危险,因为每一个标点符号的后面,都跟着一记凶狠的落鞭。
“别……不要!哥哥,疼!别打!”
四五下过后,江冉便叫得变了调。
“你每多说一句话,便多挨一。记。”
三记教鞭,压着杜修翎的标点,往下落。
江冉放开嗓子开始嚎:“换个地方嗷!换个……再打,哥哥啊!不行!屁股不能再打了!”
“怎么不能再打?”没有纠缠所谓一句一记,杜修翎随心所欲地落点,“屁股要被打开花了?”
“艹!”江冉恼羞成怒地低骂,“你闭嘴!”
“哦?”
刷刷刷!
伏在榻上还骂人的后果,是被连着的三记教鞭抽到怀疑人生。
江冉滑跪,语无伦次地认错:“我错了!错了错了错了!!哥、哥哥,真的不能再打了,再打真的要……要、要坏了!”
平常什么都说得出口的人,偏偏在实践上怯场。
“换?”
杜修翎捏着问句,把危险藏在笑容的面具之下。
丝毫没有感知到危险的江冉,点头如捣蒜:“换!换换换!求求哥哥了!你不能真的打坏我吧!”
“也好,”杜修翎说得风平浪静、春风拂面,“多嘴犯的错,本来也该换个地方罚。”
他快速分开他的双腿,要他的小腿悬空垂到软榻之下去,平日里见不着光的部位骤然绽放,教鞭竖起来,直直地劈下去,劈进高胀的两团中央!
“呃啊!!”江冉的叫声里包裹着不敢置信,他大吼,“NON-SENSE!”
杜修翎眼疾手快,一手按住他的腰,另一手反手握鞭,鞭头指向江冉脚尖,从自己肩颈往下劈一道漂亮的弧线,往内里抽,冷道:“自己说,该罚多少下?”
江冉怎么可能上这种套,哭着哀嚎:“一下、一下!嗷呜,哥哥!”
杜修翎扬手就是一记,严厉道:“重新说。”
“三下!真的,不能再多了啊啊啊!我屁股都挨不了这个!不不不,我挨不住的!”
“是么?”杜修翎笑得云淡风轻,“若是挨得下,当如何?把这个爱撒谎的小东西打烂?”
江冉:???woc我听到了什么?!
“不不不,不行不行!”江冉欲哭无泪,努力挤出一个真诚的表情,“哥,我真的受不了啊!要能受得住,我还能跟您扯谎吗?我哪儿有那个胆子啊!”
杜修翎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模样,油盐不进、纹丝不动:“是么?”
“是是是!”本着诚意不够、台词来凑的原则,江冉连珠炮似的说道,“哥哥、哥哥还是打屁股吧,屁股肉多,抽不坏,那、那里,本来就不是挨打的地方。我真受不住,我错了,我哪儿哪儿都错了!我错得一塌糊涂,我错得一败涂地,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饶了小的吧!”
杜修翎似乎是被他一连串的剖白说动了,他思索片刻,深沉地说道:“真挨不住?”
江冉点头如捣蒜,抬起头,努力把自己充盈着泪水的眼睛凑到杜修翎面前:“真真的!”
杜修翎略一颔首,一副“我知道了”的模样,江冉松一口气,跌回榻上,怎料下一秒,腰被人重新按住,他听到杜修翎冷冷地说道:“挨不住也得挨!”
江冉:什、什么?!
还没等他震惊完,只听杜修翎又道:“十记,下次乱说话前,想想此刻有多痛。”
嗖啪!
嗖啪!
嗖啪!
教鞭暴雨雨珠一般,落在那个脆弱的位置,十记本该很快,不过弹指一挥间,可那是江冉人生最漫长的一段时光,他怎么哭、怎么叫也不被饶过,直到屁股里里外外都疼了个够才被饶过。
“我去,”江冉伏在榻上缓了半天,才缓过劲来,咬牙切齿地说道,“non-sense你真是……”
恩?
生气了么?
挨打的人需要缓解生理疼痛才能开口,打人的没有这种烦恼,多余的时间,杜修翎用来冷静。
作为心理成熟的主动,杜修翎敏锐地意识到自己方才在实践中的失控,他被本能驱使多过把握节奏。
短短数分钟,杜修翎已经理得清楚,失控被归咎于情绪干扰,那么,为什么会受情绪干扰呢?是因为那句话而被干扰?
“non-sense你真是……”
杜修翎以为,江冉要骂他混蛋。
确实,在实践中掺杂个人情绪,是他做的欠妥。
然而,江冉下一句,赫然是
“……太他妈的A了!看不出来啊,哥哥!我一直以为你是那种温柔绅士型的主动,居然有这么狂野的一面。太过瘾了!爽爆了好吗!你最后压着我打那几下,啧啧,绝对是我这辈子挨过最痛快的打!你知道我刚刚在想什么吗?我在回味,那滋味哇,通透!”